晏禾如身為九王妃,居然能為窮苦百姓著想,一般的達官貴人都不會有這種想法的。
“這…剛剛是發(fā)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嗎?”寒行舟問道。
晏禾如無所謂的攤了攤手,可一旁的小廝此刻卻大驚失色,他可不會忘了自己剛剛是怎么對待這個女子的。
雖然現(xiàn)在還不知道眼前這個女子到底是什么身份,但看寒行舟對這個女子的態(tài)度就知道這個女子的身份一定不是那么簡單的。
“小姐…我…我剛剛不知道你是什么身份,所以才攔住了你,希望您大人不記我小人過?!毙P突然跪在了她的面前。
小廝的這一舉動讓晏禾如很是不滿,“你確定你如今是真心想和我道歉,而不是想為了我所處的地位道歉?如果你不是真心的想和我道歉,那我不接受?!?p> 小廝一愣,趕緊回答:“自然是真心的想和姑娘你道歉了,剛剛也是我的問題,我不應該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攔著你?!?p> “可是你這句話的意思無論怎么聽,也還是因為我的地位呀,如果我要是一個中國的百姓,你不依舊會攔著我嗎?現(xiàn)在還不是看見我的身份,所以有些特殊你才道歉?”晏禾如回答。
小廝這次是真的慌了,眼前這個女子真是伶牙利嘴,他不知道自己今天到底怎么樣才能讓這個女子消氣。
“你們都圍在這里做什么,難道今天不開業(yè)了嗎?誰允許的?”
一個年邁的聲音突然傳來,眾人紛紛轉頭看去,發(fā)現(xiàn)是館長,看見館長,小廝更害怕了。
晏禾如看見館長,其實心里也是有些心虛的,但是她的心虛并不是因為今天來這里鬧事了,而是因為自己鴿了館長這么多天,這個館長極有可能會不讓她繼續(xù)留在這里,這是她最擔心的。
“晏小姐?!”館長驚喜的聲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也讓所有人的眼中露出了詫異的神色。
他們的館長,什么時候一個人會這么開心?似乎是見到的皇帝的時候,都沒能讓他們的館長這么開心。
小廝看見他們館長如此反應,立刻頹廢的坐在了地上,他知道自己今天這份工作一定是保不住了。
“呃…館長…”晏禾如也沒有想到這個館長看見她居然會這么開心,這個反應和她心里想的完全不同,她完全沒有想過居然會是這種情況,所以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怎么處理才好。
“我等你等了這么長時間,你終于來了,既然都來這里了,還在外面站著做什么,快點進去啊,我還有一些問題想要問你呢?!别^長熱情的招著手。
晏禾如頓時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記得之前剛見館長的時候,明明是一臉兇神惡煞的,還想攆她離開呢。
如今這種熱情,真是讓她心里有些發(fā)慌啊。
所以晏禾如自己心里再次心虛了起來。
館長對我的態(tài)度突然變得這么好,會不會是想把我?guī)У揭粋€僻靜的地方在訓斥我?想給我留一些臉面?難道他知道我的身份是九王妃了?不應該…
不過…寒行舟似乎知道我的身份了,而且之前也是去九王府傳信的!哎呀!我這個腦子怎么把這么重要的事情給忘了呢?!
“晏小姐!你怎么還愣在那里呢,趕緊進來呀!”
館長見晏禾如沒有動,再次出言。
“啊…來了…”晏禾如硬著頭皮跟著館長走了進去。
小廝這件事情也暫時被擱置了下來,小廝自己都沒有想到,館長來了之后,他居然還能安然無恙?
會不會是暴風雨前的平靜呢?
晏禾如被館長帶著了內堂,寒行舟一直跟著,想要進去,結果被內堂的看守人員攔住了。
“寒大夫,別忘了你自己只是一個三等大夫,是沒有權利進入內堂的?!笨词氐娜朔浅F届o的說著,沒有任何瞧不起他的意思。
館長剛踏進內堂的門,就聽見這句話,立刻停下了腳步,轉身對看守的人員說:“今天有特殊的事情需要讓他進來,當他吧。”
“是?!?p> 開鎖人員得到了館長的同意,立刻工作的讓開了道路,寒行舟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但還是跟著館長走了進去。
進入內堂,晏禾如發(fā)現(xiàn)這里面的人很少,看起來只有一個大夫的樣子,其他在屋子里活動的人都是一些隨從或者是下人。
“你先坐在這里,我去拿一些藥材,我有一些事情想要問你?!别^長撂下這句話之后就跑開了。
晏禾如看著館長離開的背影,似乎是蹦蹦跳跳離開的,因此不自覺的抽了抽嘴角,心想:這館長一大把年紀了,居然還這么年輕有活力…真是難得呀。
晏禾如想完,還在心里偷笑了兩聲,結果一抬頭,發(fā)現(xiàn)一直跟著他們的寒行舟并沒有坐在一旁的座位上,而是非常拮據(jù)的站在一側。
“寒公子…這里…這里是不是不能坐著呀?”晏禾如見寒行舟沒有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自己也趕緊站了起來。
如果這個內堂是不讓其她人做的,那她還是不要惹的館長不開心才好,剛剛館長讓她坐,很有可能都是客套話。
可寒行舟看見晏禾如站起來了,趕緊解釋,“不是的,不是的,你趕緊坐下吧,不然館長看見了一會兒一定會走罵我的?!?p> “嗯?”晏禾如雖然疑惑,但還是聽他的話坐了回去,可心里的疑問卻沒有被解決,“既然我都坐下了,那寒公子你為什么不坐下?”
“因為我是三等大夫,能進內堂已經(jīng)是無比的殊榮了,怎么可能還舔著臉坐在這里呢。”寒行舟解釋著。
他的話讓晏禾如的臉頓時紅了起來,還好,并不是那么紅,所以沒有引起寒行舟的注意。
寒行舟雖然說的話并不是針對她,但晏禾如聽起來就像是在說她恬不知恥的坐在這里一樣。
寒行舟如今在這盛京醫(yī)館只是一個三等大夫的地位,那她只是一個剛來這里的人,能不能成為大夫還兩說呢,又怎么好意思坐在這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