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把晏禾如交代的事情完成之后立刻回去了,片刻都沒敢耽誤。
晏禾如給他的壓迫感簡直和九王爺一模一樣,這讓沈一有一些懷疑眼前這個晏禾如到底是不是晏禾如。
晏禾如明明只是一個不受寵的晏府六小姐,還不是嫡出,怎么會有這么大的威亞呢?
沈一不明白,但他知道,自己必須趕緊復(fù)命,雖然具體的事情不知道,但他可以確定,晏禾如已經(jīng)不是剛剛進(jìn)王府的那個晏禾如了。
“王妃,辦好了。”
晏禾如聽見沈一的復(fù)命,滿意的點了點頭,“我不知道為什么這么大個人你都看不住,但我希望你之后會打起精神,不要再讓這種閑雜人進(jìn)我的院子?!?p> “是?!?p> “嗯,去吧?!标毯倘绲恼f了一句。
沈一領(lǐng)命離開,把王妃的變化暗暗的記在了心里,準(zhǔn)備等王爺回來的時候向王爺報告。
不過這次他也的確不敢再掉以輕心了,六王爺居然悄無聲息的在他眼皮子底下闖入了王妃的住處,這件事情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說都是他的過錯,就是他的失職。
沈和夜…居然這么厲害了嗎…
沈一一直都知道,能對抗沈和夜的只有沈和之和沈和之的幾個朋友,他雖然打不過沈和夜,但也不至于連他的到來都無法察覺。
這就說明,沈和夜的武功又精進(jìn)了。
這對沈和之來說,可不是什么好消息呀。
沈一心里突然開始擔(dān)憂了起來。
晏禾如收拾完之后,準(zhǔn)備出門,但這個時候他那個便宜爹突然來了。
晏老爺滿臉怒意的看著晏禾如,氣勢沖沖的來到她的院子,進(jìn)院子里之后還沒說什么,就開始摔院子里的東西。
晏禾如剛出門就看見這樣一副場景,一個男人兇狠著,暴怒著,在拿著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出氣,而她,就這樣安安靜靜的倚在門框上,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在發(fā)泄。
晏老爺察覺到了晏禾如的到來,但為了給她一個下馬威,晏老爺決定讓晏禾如看一看他到底有多生氣。
如果是以往,那他這個六女兒一定會害怕的上前詢問,是不是她做錯了什么。
不得不說,晏老爺心里想的還是很好的,如果換做是以前的那個晏禾如,也的確會按照他心里想的怎么做。
但此刻的晏禾如…
“你!難道你就不知道你自己做錯了什么嗎!”晏老爺停止自己的暴露行為,畢竟院子里的這些東西也是他花銀子換來的。
“哦?做錯了什么?這一大清早可是父親來我的院子里又摔又打的,為什么還要問我做錯了什么?”晏禾如毫不懼怕的直接與晏老爺對視。
“你…你…!!”晏老爺氣的指著晏禾如,不知說什么才好。
晏禾如在這個時候又添了一把火,“我這個人最討厭別人用手指著我,父親雖說和其他人有些區(qū)別,但我也只能原諒父親,這一次如果有第二次的話,我會直掰斷對父親的手指。”
“你這個不孝女!你昨晚給你祖母氣的并在了床上,如今也想給你的父親氣的病在床上嗎!”晏老爺顫抖著說著。
晏禾如聽見這話,心里的氣頓時不打一處來,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直接發(fā)泄了出來。
“晏陽初,你身為人父,可是你有一天做過你應(yīng)盡的責(zé)任嗎?。 ?p> 晏老爺?shù)拿?,晏陽初?p> “我…”已經(jīng)有多少年,在家里沒聽過別人這樣稱呼他,所以晏老爺微微一怔,但晏禾如的話并不能打動他。
“你從來都沒有進(jìn)過身為一個父親應(yīng)該盡到的責(zé)任,這件事情到底怎么樣,你真的了解了嗎?真的是我的錯嗎?昨夜那白紙黑字,明明白白的擺在祖母面前,可祖母抵死不認(rèn)。
大理寺少卿在場都沒有辦法讓主母認(rèn)罪!
父親,你為什么不問一問祖母昨夜為什么會來,我的院子里還那么好玩,帶著一個外男!你可知?她污蔑我??!污蔑女兒的清白??!”晏禾如憤怒的看著晏老爺。
晏老爺被她的話說的后退了半步,“你祖母為什么要陷害你?如果你沒有做過這些事,她老人家為什么要這么對你?這么多年了,你祖母可曾磕帶過你哪次犯了錯,不是你祖母一直護(hù)著你?!?p> 晏老爺也回過神來,態(tài)度也變得好了起來,不再像剛剛那樣處于一種狂怒的狀態(tài),可是他說出的話卻依舊讓人心寒。
晏禾如看著滿臉義正言辭的晏陽初,突然笑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我明白了?!标毯倘缫怖潇o了下來。
“原來,你們都是一家人,只有我是一個外人,我晏禾如和晏禾呈,不是你們晏家的,對吧,好啊,哈哈哈!好!”晏禾如狂笑著。
晏老爺看著晏禾如狂笑,始終都是冷眼旁觀,沒有上前勸說,也沒有說什么解釋的話。
看晏禾如目光,就猶如看一個陌生人一樣。
“晏陽初,你記住你自己今日的所作所為,我們父女之前,再無恩情?!?p> 晏禾如扭頭離去,晏老爺微微愣了一下,還是攔住了她,“你站住!我允許你離開了嗎?你犯下這種大錯,如今想走就走?”
晏老爺攔在她的面前,不讓她離開,但當(dāng)晏禾如抬眼看向他時,卻讓他有些心慌。
晏禾如向晏老爺靠近了一步,抬頭直視著他,一字一句的慢慢說道:“我犯的錯?你可有證據(jù)?如果沒有證據(jù)的話,本王妃現(xiàn)在要離開了,你想攔著本王妃?”
晏老爺沉默了,晏禾如既然已經(jīng)搬出了九王妃的架子,那他就沒有辦法攔著她了。
見晏老爺沉默了,晏禾如繞開他,準(zhǔn)備離開,卻又在門口停下了腳步,沒有回頭,卻留下了一句話。
“你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你只是利益攻心的晏老爺?!?p> 晏禾如離開了…
晏老爺看著她離開的背影,久久不語,最后嘆了一口氣,向晏老太太的住處走去。
這件事啊,可還沒完呢,晏老太太的罪,可不會因為她生病就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