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半小時后,那頭碩大的野獸沒有了動靜。樊天吹了一聲長長哨音,過不多時從另一個方向走過來兩個人來,是樊宇的二叔和三叔。他們四人以兩人為組,分別埋伏在兩個陷阱處,這樣也是為了增加捕獵的成功率。這四人已經(jīng)有一個月沒有成功捕捉過這么大的野獸了,看見倒在地上的大野豬,四人都很是興奮。這不僅意味著他們有了很多天的食物和保暖的獸皮,更重要的是還可以去十幾公里以外的鎮(zhèn)上去換糧食和生活必需品。還可以留著肉和偶爾路過的拾荒者換各種物品,尤其是衣服或者金屬材料。運氣好還可以換到彈藥,他們這群人有兩把很陳舊的散彈槍,勉強還可以使用,但是在這個時代里彈藥是很不容易找到的,非萬不得已是舍不得用的。
四人圍著野豬,開始肢解它的尸體,七八百斤重如小馬一樣大野獸他們是無法整體全部搬回駐地的,必須分割幾大塊然后捆綁起來,兩個人一組的抬回去。而且必須要盡快處理好獵物然后返程,因為血腥味道會吸引來附近的食肉動物,尤其是變異的土狼和嗜血的箭鼠,它們總是一群出動,是獵人們最不想遇到的東西,還可能有其他獵戶的來搶劫,畢竟這片獵場里他們并不是唯一的狩獵者。為了生存下去,文明毀滅后的人們會很瘋狂的做任何事。樊宇一家他們并不希望因為爭斗浪費任何彈藥,更不想有任何傷亡。
以最快的速度肢解并處理好野獸后,四人抬著著獵物開始返回駐地。他們要盡量在中午前趕回去,由于那場核大戰(zhàn)的影響,就算過去了幾十年,環(huán)境的破環(huán)依然折磨著幸存下來的人們,那正午太陽的照射像無數(shù)的鋼針刺痛著皮膚,涂上了泥巴可以抵擋一些,可泥巴干裂后難免會掉落。動物的皮下脂肪熬成油膏涂在身上也是可以抵擋紫外線的,但這種奢侈品他們是不舍得用的,這在鎮(zhèn)子上是緊俏商品,可以換到很多東西。衣服也是很寶貴的東西,狩獵時候怕有損壞所以都赤裸上身光著腳,只用麻布圍在下體扎緊,這樣也方便狩獵時活動方便。
“阿宇啊,你現(xiàn)在厲害哩!你二叔我這些年都沒近距離刺殺過大野豬,上次還差點被野豬獠牙挑了,要不是你爸爸及時趕到,怕是墳頭都長草了。”二叔和三叔抬著獵物邊走邊說。
“老二,你別吹他了,剛才可懸哩!被這畜生碰到可不是鬧著玩著?!狈煺f道。
“大哥,你還別說!小宇這孩子真行,天生的獵手。我們這幫子人現(xiàn)在還真不是他的對手,下手又穩(wěn)又準,力量還足。他才剛滿16歲吧,和我們打獵這三年多,從開始遠遠的趴著看,到現(xiàn)在能親手刺死這大野豬,誰敢說這孩子不是天才哩。”三叔跟著說。
“哎,我們幫子人生的男娃娃,能活到這么大的也就是阿宇了,老三家里還剩個女娃菲兒長到了10歲,老三的媳婦生菲兒時候也沒挺過來。如果阿宇剛才有個什么閃失,我們還能有什么希望。菲兒沒了這個哥哥,我們這些人死了以后,怎么在這世道怎么活下去?!狈煊行﹤械卣f著。
二叔接著說“我們能活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容易,還能有阿宇和菲兒兩個后輩在這個亂世活到這么大,誰能說這不是老天眷顧我們老樊家?!?p> “眷顧?這賊老天都干了什么,看看現(xiàn)在的世界,看看我們現(xiàn)在的生活,你忘記老爸跟我們說過的那場大戰(zhàn)嗎?大哥,你也是有印象的吧?!比宸薹薜卣f。
“好了,老三!趕緊回去吧?!卑⒂畎职钟行┠徽f道。
樊宇并沒有插話,只是抬著獵物跟著爸爸,在后面走著,他知道他和表妹菲兒是整個家族的希望,樊宇曾經(jīng)有過一個親弟弟和妹妹,可惜由于生病得不到治療都夭折了,二叔和三叔家也差不多是這樣。阿宇的媽媽由于悲傷過度加上艱難的操持,身體已經(jīng)被掏空。極其的虛弱,只能勉強準備一下飯菜,干不了多少重活。二嬸和剛剛十歲的菲兒自然就得肩負更多的勞作。
男人們的任務就是拼命保住在獵場中的位置,四叔就是在前年的一場獵場領地爭奪中被其他獵人一刀砍中了脖子死了,付出了這么大的代價他們最終保住了獵場,只有保住獵場才能讓整個家族存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