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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長安之九里斬心

第四十章 潛進(jìn)太尉府

歸長安之九里斬心 疆歌 2703 2021-01-01 23:35:24

  容闊跟著阿月渾回到客棧,一路看著小女子臉色不好,都沒敢多說話,感覺她反手就會摔刀過來。

  到了客棧,容闊因為餓了幾天,要了一桌菜,一邊吃著一邊聽阿月渾解釋,吃著吃著筷子也落了地,人也站了起來,瞳孔顫著,身子踉蹌的向后退了一步,挨著墻才站穩(wěn),低著頭先是搖了搖頭,又抬起手腕一下一下敲著額頭,蹲在了墻角,阿達(dá)說過,那個寨子對容闊來說投入了很多心血,半晌容闊突兀的站起身,平靜的一張臉,撿起地上的筷子往身上擦了擦,吸了吸鼻子,坐下繼續(xù)吃了起來,阿月渾抬眼看著他,這強匪頭子,接受能力還挺強,剛夸完,就聽見了筷子被握斷的聲音,他顫著手,深嘆了口氣。

  “這本是一樁買賣,本該銀貨兩訖,但因為我的私欲,便強留了游明,聽信了他的話來南越賣奴,想不到這一去,兄弟也散了寨子也沒了,游明......做的對,我寧可兄弟們活著散了,也不愿看著他們死守寨子,畢竟是我?guī)淼男值芙?jīng)不住刑法,出賣了寨子的地點,才讓南越軍隊打上了門,你們能幫著阿達(dá)來救我,我還能說什么,眼下大家能安然無恙的脫身,也別無他求了?!?p>  “容闊,這些過去已經(jīng)發(fā)生的事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眼前,相信游明,他一定會幫你救出容姑娘還有阿蟄?!?p>  容闊看著阿月渾給予他希望的眼神,“敢問姑娘和游明是什么關(guān)系,那小子也是你的阿弟?”

  “我叫阿月渾,我看你身上也有傷,且在客棧待著吧,我去周府附近看看?!?p>  阿月渾撂下話便轉(zhuǎn)身走了,容闊想跟著她,卻被小隊的人攔住了。

  阿月渾......名字倒是獨特,那小子叫什么盞亦蟄,游明說那小子是他的親兄弟,這又冒出個阿姐,叫阿月渾,這小子得是什么身世啊,長的也不像啊,不過有一點,他知道這幾個人都是好人,不像他是個臭盜匪,不管自己落得怎樣,不能讓阿達(dá)因為他這個沒用的哥哥嫁給一個她不喜歡的人,拼了這條命,也要救出阿達(dá)。

  司徒瀚幾人進(jìn)了太尉府,府外的那批奴隸讓太尉的家軍帶走了,至于帶去了何處,沒有人知道。

  九里跟著司徒瀚前腳邁入府門后腳家丁便關(guān)緊了大門,一個弓著腰的老管家手托著銀盤向司徒瀚走來,司徒瀚將佩劍,腰刀,等武器放了上去,其余的人都上交了武器,這才允許去見太尉,趕上見皇帝了,還要繳械......

  太尉府院之大,向里走了一段路,才到主堂,結(jié)果九里連太尉的頭發(fā)絲都沒看到,副將只能在外站著,少將一人進(jìn)到里屋面見太尉,這周府上下,陰氣森森,背陽而造,一般人進(jìn)來怕是光被這陰暗的院子就給嚇著了,司徒瀚出來的時候臉色鐵青,礙著管家在一旁站著,什么也沒說,跟著管家到了一處側(cè)院,管家行了禮要走的時候司徒瀚攔住了他,從懷里掏出個銀錠,塞進(jìn)管家的寬袖里,

  “不知那擇日要迎娶的新夫人是哪里人士,還煩請管家明示?!?p>  管家見司徒將軍也不算外人,這事也不是什么不得說的秘密,便把這外族女子闖進(jìn)來連帶著放走了容闊的事告訴了他。

  對于司徒瀚的這次押送太尉很是滿意,大概是他要娶小妾了,心里高興,便沒有責(zé)難司徒瀚,還要留下司徒瀚喝他的喜酒,但是對于新政下司徒瀚將來的去留卻丁點沒有提到,這讓司徒瀚殺他的心愈來愈強,孫子都有了還想著娶小妾,狗太尉......

  九里這才知道容阿達(dá)為了救容闊闖進(jìn)了太尉府上,并被要挾嫁與太尉,而且阿蟄成了她的小侍從,也一并被困在了府上,夜里,司徒瀚和九里商議著下一步的行動,地牢算是不用闖了,還要蹭一頓喜酒,喜宴之日被安排在了后日,周府銅墻鐵壁想要帶人出去,就憑他們幾個人,如果被發(fā)現(xiàn),根本對付不了那么多的家軍,救人和殺人一并選擇在大婚當(dāng)日。

  深夜,九里潛進(jìn)女眷后院,姓周的有四個偏房,一個正室,還有好幾房在外面沒有名聲,但在府里稱的上是妾的側(cè)室,不知那花菜頭被塞進(jìn)了哪個屋子,他那傻徒弟又被安排在了哪,九里明隱在檐上,一個偏房挨著一個偏房的尋去,終于目光停留在有家丁守著的屋子,容阿達(dá)在屋里愁眉不展,她不可能嫁給那老頭的,她相信哥哥還有阿月渾和游明一定會想辦法救她的,反正她就是死了也不要成了那老頭子的小妾,阿蟄說一定要鬧著那臭老頭給她大辦喜宴,這樣他師父才有機(jī)會趁亂救出他們,容阿達(dá)正思愁著,突然身后不知何時閃進(jìn)來的身影,她可是一點響動都沒有聽見,“游明!”九里明凝眉捂住容阿達(dá)的嘴,還好外面的守衛(wèi)沒有聽見,九里松了手問她:“阿蟄在哪里?”容阿達(dá)有點失望的是他第一個問的不是她有沒有事,而是那個臭小子在哪,唉,果然還是妻弟重要啊。

  “放心,阿蟄沒事,我說了阿蟄是跟著我從小長大的小侍從,要把他留在身邊,他們就把他安排做我房里的小雜役了?!?p>  “你們倒是大方,本來救一個就行了,現(xiàn)在倒好,一個換兩個,你干脆嫁給太尉好了,我花點銀子買出阿蟄就行了,你兄長也無事了,還順帶著把你給嫁了,省了嫁妝了。”

  “我,我死也不會嫁給那老頭的,要是沒有辦法救我出去,就讓我阿兄來領(lǐng)我的尸首回去!”

  九里倒著茶桌上的茶,細(xì)飲著,挑著眉看著容阿達(dá)赴死如歸的樣子。

  “保護(hù)好自己,我們會在大婚當(dāng)日動手,明日我再來找你?!?p>  九里明走后,容阿達(dá)才安心了許多,她就知道游明不會看著她嫁給那壞老頭的,那臭老頭要是敢碰她,她就用刀殺了他,她可是強匪窩來的!

  周府下人的屋子太多而且都住在一起,九里明便沒有去找阿蟄,明日府上的下人會為大婚做準(zhǔn)備而忙碌,應(yīng)該可以找到阿蟄,此時離天亮只有幾時了,九里明便沒有出去找阿月,盡管他想她想的只要一閉眼,眼前全是她的阿月。

  趁天還未亮,九里明去了前院,還未接近太尉的書房,便發(fā)現(xiàn)他書房附近有暗藏的高手,以免正面對鋒,九里明轉(zhuǎn)道去了地牢,陰暗潮冷,滿是血腥之味,他引開守衛(wèi),并未發(fā)現(xiàn)他們帶回來的那些男奴,女奴,聽司徒瀚說那些奴隸是太尉私買,卻又不見在他的地牢里,那幾百號人被關(guān)在哪里,司徒瀚說的不清不楚,他具體也不知道這些奴隸是周太尉買來干什么的,只知道抓的都是未婚的童身男女,好像周太尉擁有了一個什么詭方,需要童男童女,而且這些只是一小部分,司徒瀚押送他從不同地方買賣來的奴隸已數(shù)月有余,加起來也有上千之人,但每次帶回來,就不見了,司徒瀚也沒有在這件事上,上心,他覺得可能他買來,又高價賣出了,司徒瀚官位都快不保了,哪還有心管這些,但九里明覺得,太尉手下可以調(diào)遣的將軍可不止他一個,粗略估計若還有幾個像司徒瀚一樣負(fù)責(zé)押送的人,那便消失的就不是幾千而是上萬人了,但九里明也不愿往下琢磨了,總之先把容阿達(dá)和阿蟄安全帶出了吧。

  次日清晨,周府有個后門,專為府上采買而立,阿月渾扔下容闊在客棧里,守在周府后門附近,進(jìn)出的人很多,終于阿月渾瞧見了一個拉菜的車,遠(yuǎn)遠(yuǎn)的朝這邊駛來,阿月渾嘴角一勾機(jī)會來了,半晌,一個帶著斗笠的人拉著一車菜來到了周府后門,被家丁攔了下來,“原先拉菜的人呢!”

  “我叔他腰扭了,今日來不了了,怕耽誤了大事,便叫我替他來。”

  “把頭抬起來!”家丁有點懷疑的讓阿月渾抬起頭來,一個半張臉布滿燒傷疤痕的人,家丁皺了皺眉,便放了行。

  阿月渾順利進(jìn)入府院,把菜交到了府里后廚,盯上一個小女仆,便找了一個僻靜之所敲暈換了衣服,端著個盤子,低著頭腳下快的跟著進(jìn)了后院女眷所在之地,眼尖的就發(fā)現(xiàn)了唯一一個門口有守衛(wèi)的房間,想必就是關(guān)著容阿達(dá)的房間了,阿月渾繞了一圈,順著她的窗沿鉆了進(jìn)去。

  “阿月渾,你怎么進(jìn)來的,你可瞧見我兄長了。”容阿達(dá)看見阿月渾又興奮又著急。

  “容姑娘,不要擔(dān)心,我碰到了容闊,他現(xiàn)在安全的在客棧里,游明可知道你在府里?”

  “知道的,他昨夜來找我了,說是明日大婚上準(zhǔn)備救我們出去,阿蟄也現(xiàn)在在府上......阿月渾,對不起,我沒能保護(hù)好你的弟弟,讓他也跟著我困在了這里?!?p>  “好了,現(xiàn)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你們都好好的才是萬幸,容姑娘,眼下你出去找到阿蟄離開府上,讓我替你留在這里?!?p>  “什么......”容阿達(dá)像是聽錯了一般不可置信的望著阿月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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