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魄小姐嬌氣日常4
寒酥幾人被送往一處莊園后,那些山匪便撤了。
她們被好吃好喝養(yǎng)在這里,除了不能出門,始終見不到費老大口中的'貴人'之外,寒酥覺得無所謂,反正在哪都一樣,但是三個小丫鬟可是擔(dān)憂的不行。
潔白的雪紛紛揚揚灑落,不知不覺已經(jīng)是1月份了,再過兩日便是新年了,據(jù)莊園里的丫鬟說那位貴人要過來,也不知是真是假。
(宿主,你翻得太快了,看話本不是那么看的?。?03不滿的控訴著。
寒酥又翻了兩三頁(這些話本子看的無聊死了,翻來覆去講的都是各種各樣的書生,不是我說,這世上除了書生就沒別的男人了嗎?)
(哎呀,宿主,古代沒網(wǎng),我之前沒下點存貨,咱們只能湊合著看唄。)
(你說我去寫話本怎么樣?)
?。ㄋ拗?,這跟咱們的任務(wù)好像沒啥關(guān)系吧?)
?。ㄔ趺磿]關(guān)系呢?原身想要錦衣玉食、平安順?biāo)斓囊簧\衣玉食可是需要錢來支持的。)
?。ㄔ硎值紫虏皇怯幸恍┑仄跎啼亞幔吭诩姨芍陀绣X啊。)
?。切┥啼伈⒉皇呛軖赍X,最掙錢的萃雅樓,是和別人合伙開的,商鋪雖然屬于原身,但是那么掙錢的東西還是蠻惹人惦記的。)或許那個劉曇韻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寒酥嘆了口氣(總之,那個萃雅樓我是不打算再插手了,所以得搞點別的來養(yǎng)活自己,而且,寫書這種事最適合嫻靜優(yōu)雅的我了。)
(宿主,你說了這么多,其實就是想夸你自己吧!)
?。òパ?,被發(fā)現(xiàn)啦~)寒酥合上話本,樂不可支。
“小姐,已經(jīng)確定了,那個貴人后日就會來?!敝媱傔M屋,便立刻分享起在春芽那里打聽到的消息。
“貴人啊?!焙忠皇种е^,臉上的笑意還沒有收回去,看著倒是很期待的樣子,“后日好像是除夕吧?貴人不好好在家待著,來瞧我這個弱女子做什么?”說完她又自顧自笑了,似乎并不是很在意的樣子。
……
除夕那天,寒酥早早的被知書拉起來梳洗打扮。
“知書,我好困啊……”寒酥坐在梳妝鏡前,半磕著眼,困倦的不行。
“小姐,因為那位貴人要來,所以莊子里的人都早早起來做準(zhǔn)備了,按理說我們不是這里的人,不用這樣殷勤,但我們現(xiàn)在寄人籬下,所以更要小心謹慎一些才好呢?!敝獣贿吔o寒酥梳好頭發(fā),盤了一個嬌俏的百花分肖鬢,一邊耐心溫柔的解釋今個早起的原因。
“嗯?!焙致唤?jīng)心的應(yīng)了一聲,眼睛仍然是半磕著的,也不知道聽進去知書說的話了沒有。
弄好頭發(fā)后,知書有些無奈的笑了笑,仔細為寒酥凈面,然后上了一個淡妝。
寒酥穿的是比較素雅的白裙,不過考慮到今日是除夕,便系了一條暗紅色蝶紋腰帶,披了一件大紅織錦羽緞斗篷,為她增色不少。
用早膳時,寒酥發(fā)現(xiàn)居然是上品血燕熬的羹湯,雖然有些無語,但看在這是她最愛的沉魚落雁羹的份上,她還是吃的美滋滋的。
散步時,寒酥幾人無聊的看著莊子里的仆從忙來忙去,她阻止了知書想要去幫忙的動作,繼續(xù)拉著知書散步,完全沒有有插手幫忙的意思。
散完步,寒酥帶著知書回房間去了,知畫已經(jīng)和莊子里的丫鬟打成一片了,估摸著正在幫忙,至于知禮嘛,在廚房忙著呢。
寒酥放下手中的話本,望向窗外,本來積著雪的院子已經(jīng)被打掃干凈了。
這混吃等死好像沒有她想象中的那么輕松快意,簡直是無聊透頂,快發(fā)生些有意思的事吧……
知書端了一些才出爐的糕點進來了。
“都要用午膳了,怎么端些新鮮的糕點呢?”寒酥隨手拈起一塊玫瑰酥,小口小口的吃起來。
“今日午膳怕是要推遲了?!敝獣鵀楹值沽艘槐?,“據(jù)說那位貴人會晚點到,我們得等他到了,一起在大廳用膳。”
“這樣啊?!焙蛛S口應(yīng)了一聲,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笑了起來。
怎么就這么像是被人養(yǎng)在外面、上不了臺面的外室呢?非得等著那所謂的貴人,真是好笑。
未時已然過半,早已睡著的寒酥被知書晃醒,得知那位貴人終于到了。
稍作打扮后,寒酥被領(lǐng)著前往大廳,一桌子的菜還冒著熱氣,主座上坐著一位紅衣郎君,他隨意的半癱在座椅上,慵懶金貴又囂張肆意極了。
寒酥沒有掩飾自己的目光,打量了一轉(zhuǎn)后,直接找了個位置坐下,打算開始吃東西,畢竟她早就等餓了。
紅衣郎君后面的丫鬟非常不高興,立即出聲:“大膽賤婢!竟敢無視公子,甚至直接上桌,下賤之人果然無禮之至!”
知書眉頭一皺,就想說話,寒酥丟了一個眼神制止了她。
紅衣郎君饒有興趣的看著眼前發(fā)生的事,完全沒有制止的意思。
寒酥不甚在意的笑了笑:“你說的對,我下賤,所以你們公子的事請另請高明吧,恕我無能為力。”
那位丫鬟有些驚訝,旋即冷笑:“你以為你還有拒絕的權(quán)利嗎?”
寒酥很淡定的吃了一口蝦仁:“你說的對,我拒絕不了,但是我可以制造些'驚喜',希望你們會喜歡?!彼龑ι霞t衣郎君的視線,粲然一笑,“畢竟我已經(jīng)什么也沒有了。”所以你又能威脅我什么呢?
紅衣郎君眼神沉了沉,終于慢悠悠的開口了:“海棠,這可是我請過來的貴客,辱她也是在辱我,自己下去領(lǐng)罰吧?!?p> 早在紅衣郎君開口的時候,名為海棠的丫鬟已經(jīng)誠惶誠恐的跪下,眼神有些絕望,看著好不可憐。
寒酥咬了一口獅子頭,吃的津津有味。
“葉小姐,在這里住的可還習(xí)慣?”紅衣郎君稍微端正了一下坐姿。
“你不餓嗎?”寒酥沒有回答,而是反問了一句。
“路上已經(jīng)吃過一些了,葉小姐,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p> “哦,可是我已經(jīng)餓的沒有力氣說話了?!焙质稚系膭幼鞫紱]有停下來過。
古代人說話就是麻煩,總是先客套一堆才會說重點,可是她現(xiàn)在很餓,一點也不想客套。
紅衣郎君識趣的沒有說話了,一支手撐著臉,就這樣直勾勾的盯著寒酥看。
寒酥壓根沒管他的眼神,自顧自的吃著。
安安靜靜的吃飽后,丫鬟們撤下桌上的剩菜,奉上剛泡好的毛尖,便在紅衣郎君的示意下退出去了,知書也退了下去。
“你可認識我?”紅衣郎君驕矜的抬了抬下巴,傲氣極了。
“不認識?!焙只卮鸬暮芨纱唷?p> “你居然不認識我?”紅衣郎君有些不可思議的睜大了眼睛。
寒酥微微皺眉,在原身的記憶里找了一圈,很好,查無此人,“不認識?!?p> 紅衣郎君有些不耐:“聽好了,我是當(dāng)今蘇太尉第三子,蘇嘉杭?!?p> 蘇太尉之子,哦,她有點印象了,這個朝代以三公九卿為官制,蘇太尉可是專管軍事方面的權(quán)臣啊,他的三個兒子,一個已經(jīng)戰(zhàn)死,另一個才剛進了軍隊,而這第三子是皇夫候選,就算當(dāng)不了皇夫,也必然成為貴君,注定是要進宮陪伴安順帝姜紫云的。
那么問題來了,有什么是能用到寒酥的地方呢?
“蘇公子啊,久仰大名了。”寒酥隨口敷衍了一句,一點都不走心,“那么,蘇公子請我來是為了?”
蘇嘉杭抽了抽嘴角:“我不想進宮,但是我們家必須得出一個人進宮。”
“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但是我什么都做不了?!焙蛛[隱有了些猜測。
據(jù)說一共有三位皇夫候選,一位是眼前的蘇太尉之子,一位是丞相庶長子,一位是御使大夫獨子,三公九卿里的三公可是齊活了。
蘇嘉杭不甚在意的笑了笑:“我父親也曾在外風(fēng)流過,偶然一次與一名舞姬有了一個兒子,卻意外走丟,現(xiàn)在我們終于找了回來?!?p> 寒酥挑眉:“可他只是一個舞姬生的兒子,那舞姬怕是沒能進你家門檻吧,那豈不是只能算是私生子?”她笑了笑,質(zhì)疑道,“陛下能接受一個低賤的私生子當(dāng)皇夫候選嗎?”
“誰告訴你是私生子,他流落在外,吃了不少苦頭,父親母親憐愛他,認他做嫡子?!?p> 這安排的挺周祥的嘛……可她是女子呀,這是想讓她女扮男裝進宮去?但是,為什么這么多人卻獨獨選中了她來扮演呢?
不對勁啊,這里面肯定還有別的原因……
寒酥的腦袋里突然閃現(xiàn)了一個大膽的猜測,難道那位安順帝、女帝陛下其實喜歡女人?
啊,這……應(yīng)該不是吧?寒酥有些不確定的想著。
不過,不管怎樣,這蘇四公子看樣子她是當(dāng)定了,只是不知道這是蘇三公子的意思還是蘇太尉的意思,怎么就偏偏選中了她呢?
蘇嘉杭見她半晌不說話:“那些衣服已經(jīng)放到你房間了,記得換上,等會一起回蘇府去,以后你就是蘇元宵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