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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zhuǎn)生不是為了獸耳娘

第七幕 暗潮 5 潮水

轉(zhuǎn)生不是為了獸耳娘 南苑亡靈 1910 2021-03-02 23:59:27

  清晨,贏稷在公館的床上醒來,金色的陽光從窗戶照進(jìn)來,灑在他的臉上,有些耀眼但很是溫暖。

  空氣中還殘留著些未散盡的熏香氣息,像是某種花香,馥郁而素雅,簡單卻并不單調(diào),沁人心神。

  贏稷下床整理好衣衫,輕輕地?fù)u了搖桌子上的鈴鐺。一名兔耳少女端著熱水走進(jìn)來,微微鞠躬向贏稷問好:

  “趙先生,請問昨晚睡得可還舒適?”

  贏稷點(diǎn)點(diǎn)頭——他在公館入住時(shí)留下了“趙稷”名字,硬要說起來這也能算他的真名,不過很少會有人這么稱呼他。

  兔耳少女熟練地服侍著贏稷洗漱,然后在征求同意之后整理好了贏稷的床鋪,并將桌子上的花束換成了金色的帕尼尼花。

  少女準(zhǔn)備的熱水中加入了些許提神的藥草,贏稷神清氣爽地走到窗前。公館的地勢很高,贏稷看著一輪艷陽高懸在東方的天空之上,撒下萬里的輝光,把整個(gè)溪坎平原渲成了燦爛的金色。

  一縷縷炊煙從城市的各個(gè)角落升起,可以看到街道上川流不息的人流。一個(gè)個(gè)施工工地已經(jīng)緊張地忙碌了起來,舊的破舊的建筑不斷被拆除,新的建筑正在飛速地建設(shè)中。

  溪坎——這座幼年的城市,正在陽光下呼吸、成長。

  驀地,贏稷開口問道:

  “你是溪坎人嗎?”

  兔耳少女愣了一下,然后微笑著回答:

  “是的,先生,我是溪坎人?!?p>  “你工作多久了?”

  “半年了,先生。溪坎投靠王上之后,我到都蘭的公館中接受了培訓(xùn),然后回到溪坎工作已經(jīng)半年了。”

  贏稷微微點(diǎn)頭,溪坎只不過被那位都蘭王征服了短短一年,這件事他還是知情的。

  “你覺得,都蘭王怎么樣?”

  察覺到少女的面色微變,贏稷趕緊補(bǔ)充道:

  “放心,我沒有其他意思,只是隨便問問,不會告訴別人,不想說也沒關(guān)系。”

  “其實(shí)也沒什么,”少女說,“顯然,我們的城市變大了,街道變寬了,房子變好了,糧食變多了,法律和新任職的官員也比之前的要好很多,即便自己一個(gè)人出門,也不會害怕了。

  我們的生活變好了,而且還在不斷變好,我們當(dāng)然感謝王上的恩德。”

  “那么那些在戰(zhàn)爭失去親人的家庭呢?那些曾經(jīng)的貴族呢?”

  少女低著頭,沉默地思索著,雖然已經(jīng)工作了很久,增長了不少見識,但這個(gè)問題對她來說還是不太好回答。

  良久,她說:

  “我家并沒有在戰(zhàn)爭中失去親人,因此我不是很能理解他們的心情。

  不過我想,這也是一件無奈的事情。那場戰(zhàn)爭并不是對抗外敵,而是獸人與獸人之間的內(nèi)戰(zhàn),我們本就同屬一族,數(shù)百年前效忠同一個(gè)王室,沒有敵我之分。不過為了統(tǒng)一起來,強(qiáng)大起來,我們必須做出選擇。

  王上本就是獸人王族正統(tǒng),統(tǒng)一獸人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而且王上確實(shí)讓我們的生活變得更好了,大部分溪坎人都很感激他。

  可能……如果……萬一有那么一些不滿的人,這也是沒法子的事情。那種心情,我也能夠理解。”

  “不過,”

  少女抬起頭,看著贏稷,眼中有光芒閃爍,

  “我相信王上,會帶領(lǐng)獸人族走向復(fù)興!”

  少女微笑著,一縷輝光灑在她的臉上,讓她的神色分外生動。

  ……………………………………………………………………………

  少女離開后,贏稷站在窗前,看著忙碌的城市,思考著。

  少女的話有些無與輪次,但是他還是能從其中感受到那種濃濃的自信。

  對領(lǐng)袖、對民族、對國家的自信。

  他的眼界自然和少女不同,從少女的話語中,贏稷能讀出很多其他的東西。

  “歷史的選擇……么?”

  他想起了自己的父親。

  父親曾經(jīng)親自下令殺死了一位智者,而且屠滅了他的整個(gè)家族。

  但是每一年,那位智者的祭日,父親都會點(diǎn)燃一株香,一個(gè)人默默地對著月光飲酒。

  那位智者的生前頒布的法令,撰寫的著作,也全部保留了下來。

  “父王為什么會懷念商君呢?”

  某一年祭日,他曾這么問父親。

  父親笑著把他舉起來,給他看宮廷中的溪流。

  “稷兒,你看這流水。

  倘若我放一艘小木船,非讓它自己逆著水流行駛,那會如何呢?”

  “父王,我不是小孩子了,那根本不可能?!?p>  “那我若要它順著水流行駛呢?”

  “那它就會滑得很快很快?!?p>  “就是這樣,稷兒,”父親笑著把他放到地上,“商君就是那位讓我們大秦順著水流行駛的人。”

  “既然商君這么好,那父王為什么要?dú)⑺???p>  父親抬起頭,看著那一輪冰冷的月色。

  “稷兒,很多時(shí)候,即便是父王,也是身不由己的……

  我敬他、愛他,卻也懼他、畏他,不得不殺他?!?p>  父親猛然低下頭,看著贏稷:

  “稷兒,你一定要記住,歷史就像潮水,順之者昌,逆之者亡。

  你只有順應(yīng)潮水的方向,才能永遠(yuǎn)地流下去?!?p>  贏稷看著窗外的溪坎城,喃喃自語:

  “北方亡靈出世,西方魔龍?zhí)K醒,諸國又暗潮洶涌,神明也早已放棄了我們。

  那么父親,在這亂世,我大秦的潮水,到底是怎么流的呢?”

  “篤篤!”

  “請進(jìn)!”

  敲門聲打斷了贏稷的思緒,他轉(zhuǎn)過身,白起正在門邊等候。

  “公子,獸人們在樓下準(zhǔn)備了食物,需要我為您馬上來嗎?”

  “不用了,”贏稷搖搖頭,“我們下去和其他人一起吃吧。吃完飯,我們?nèi)コ抢锕涔??!?p>  “遵命?!?p>  贏稷微笑著走向樓梯,腳步有些急促——他有些迫不及待地想和溪坎的其他人聊聊天了。

  

南苑亡靈

感謝Oldkingya朋友的打賞,老板大氣!   另:本書中的情節(jié)和歷史一點(diǎn)都不相同,這本書也不是歷史題材,特別在此聲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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