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4年4月2日,位于SX省XA市LZ區(qū)城東5千米處的驪山北麓。
一個簡易的工棚里傳來一道粗狂的男聲。
王木,3號坑的開采進度怎么樣了?李沐清焦急的肚子和電話那頭的人詢問著。
催催催就知道催,你就好好在棚子里好好休息嗎?2分鐘一個電話你煩不煩,我和楊清歌在這邊看著你還不放心嗎?電話那頭傳來一陣不耐煩的聲音。
李沐清撓了撓滿是灰塵的腦袋還是不放心的囑咐著:也不就我自己昏到了,還有你也不要嫌我啰嗦你們可一定要盯住嘍,從開采到現(xiàn)在還沒有觸發(fā)一些機關(guān),而且從那農(nóng)民老伯發(fā)現(xiàn)的陶瓦碎片和1號坑,2號坑,3號坑里出土的東西上來看極有可能是古秦時的坑穴,你們一定要看住啊。
你煩不煩人,你都昏倒了還瞎逞什么強,安心的休息一會我可告訴你,你老小子要是病倒了,這次千載難逢的機會你可就再也趕不上了,知道了嗎?
正聽著王木的囑咐,突然電話那頭響起了一個女人的聲音;聊什么呢?有東西出來了,好像是青銅器趕緊過來。
李沐清激動的剛要詢問,電話直接就被掛斷了。
這可把他急壞了急忙站起身來要去挖掘現(xiàn)場,可是突然一陣強烈的暈眩感向他襲,眼看李沐清就要摔倒了,突然一雙冰涼的大手扶住了要摔倒的李沐清。
這種涼說不出的奇怪,瞬間就讓他暈眩的腦袋清醒了過來。
謝謝,李沐清下意識的道謝。
可是他突然意識到攙扶自己不可能是工作人員啊,因為剛才在工地自己昏倒之后送自己回來的工作人員自己已經(jīng)讓他回去幫忙了,按理來說這里只有自己一個人啊。
意識到這點,李沐清趕忙閃到一旁抬起頭警惕的打量著剛才攙扶自己的男人。
這一看就不得了了,眼前這男人大約1米90多的身高,一身中山裝完美的修飾了男人挺拔的身形手上戴著一扶黑色類絲綢的手套,而男人的臉被半張類似于“鎮(zhèn)墓獸”的獸嘴面具擋住了,更另類的是男人留有一頭長發(fā),發(fā)絲滑垂在腦后,發(fā)尾末梢被一個類似于青銅器的環(huán)狀物固定著。
而當(dāng)看到男人發(fā)環(huán)的時候,李沐清的眼睛就挪不離了。
你頭發(fā)上的青銅發(fā)環(huán)是怎么來的?。坷钽迩迥坎晦D(zhuǎn)睛的盯著發(fā)環(huán)。
男人沒有立即回答李沐清,而是伸手示意李沐清坐下聊。
李沐清看著男人頭發(fā)上的青銅環(huán)心癢癢的,猶豫了一下坐在了男人的對面。
可以說了吧?李沐清盯著面前的男人。
秦皇陵開到3號坑就不要繼續(xù)了,再繼續(xù)挖掘下去會非常危險,男人低沉的嗓音響起。
什么???李沐清激動的站起身來,有些憤怒的看著眼前這個男人:你憑什么這么說?你有什么依據(jù)嗎?黃口小兒,看你應(yīng)該也沒多大吧?簡直就是胡言亂語。
男人也沒有反駁李沐清,而是淡淡的開口說道:作為西安大學(xué)歷史系的首席教授,我相信你應(yīng)該知道古代的墓穴里大多數(shù)都會往自己的墓地里侵注“汞”俗稱“水銀”。
而“水銀”這種唯一的特性是具有絕對的流動性,水印的流動性和樣貌,在古人的眼睛里代表著銀色星辰滾滾流動,而作為歷史上絕對偉大的“始皇帝”秦一世,必然會在自己死后也必須擁有萬千的星辰。
而我可以確切的告訴你,地宮內(nèi)的確存在著“汞”,而且汞分布為東南、西南強,東北、西北弱。如果以水銀的分布代表江海的話,這正好與現(xiàn)在的渤海、黃海的分布位置相符。男人那如黑洞一般深邃眼睛里流露出一種傷感的神情。
我憑什么信你,而且你怎么就這么確信地宮里切實存在“汞”,你又是在哪知道的。李沐清質(zhì)疑看著眼前這個男人。
你可以不信我,男人盯著李沐清的臉說道:但是我想你也應(yīng)該知道,“水銀”作為液體,遇高溫就會蒸發(fā),雖然埋藏在地底深處,但是經(jīng)過時間的流逝,這些氣體就會上升從而慢慢的改變這一方土地,在一個你們最近是不是經(jīng)常有無緣無故昏倒的同伴?
你怎么知道?你是不是一直在監(jiān)視我們,告訴你我們可是受國家保護的,有什么非分之想我勸你最好馬上打消,李沐清警惕的看著眼前這個男人。
男人看著李沐清戲精的樣子,無奈的翻了個白眼,接著說道:雖然我時間很多,但是我不會無聊的盯著一幫小孩。
小孩?我看你才是小孩吧?李沐清聽著男人的話有些摸不著頭腦。
話已至此,我這次來只想讓摯友的惡趣味不要造成不必要的傷亡,僅此而已。最后跟你說一句,男人站起身來,撫了撫褶皺的中山裝,開口道:去看一看這周圍的樹木吧,我想看過之后你就知道了。
說完男人自顧的向著棚外走去。
哎!等等你還沒有告訴我你頭發(fā)上的發(fā)箍是從哪來的呢?
當(dāng)男人走出工棚的時候,李沐清才反應(yīng)過來,連忙追了出去,可是當(dāng)李沐清追出工棚是時,陌生男人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見了。
看了看荒涼且空曠的四周,李沐清摸著腦袋回到了工棚里。
咦,這是他剛才帶的手套,李沐清看見桌子上放著一副黑絲手套,伸手拿起來仔細的觀看起來。
嘶。。。。。。。。。。。。
李沐清細看之下倒吸一口涼氣:居然是“蠶蛛絲”,其實在人們的認(rèn)知中只見過白色的蠶絲,而這種“蠶蛛絲”一般只有少數(shù)的歷史學(xué)家和泰斗知道,李沐清還是又一次去他師父的家里做客,在書房無意之中從一本古籍中看見的。
相傳秦始皇三十六年的一年秋天,發(fā)生了一件不可思議的事。一位走夜路的使者從東經(jīng)過華陰,突然有一個人手持玉璧將其攔住。他對使者說,請你替我把這塊玉璧送給浩池君,還對使者說:今年祖龍將死。使者覺得莫名其妙,急問他是什么意思。但是,這個奇怪的人留下玉璧,沒做任何解釋,轉(zhuǎn)眼就消失在夜幕之中了。
使者稀里糊涂的不明所以,但也感覺不妙,隔天使者帶著玉璧回到咸陽,立即向秦始皇做了匯報。秦始皇聽后,第一反應(yīng)就是這句話中的祖龍指的是自己,他沉默了好大一會兒,才說,山鬼至多知道一年之事。
退朝之后,秦始皇對別人說,祖龍是指人的祖先。聽起來似乎口氣很硬,其實已有無可奈何之感了。然后,他派人將使者捎回來的玉璧送御府去察驗,鑒定的結(jié)果是,這塊玉璧竟然是秦始皇二十八年(前219)他巡游渡江之時,祭祀水神而投到江水中的那塊。
而“蠶蛛絲”就是當(dāng)時裹著玉璧的一塊蠶絲布,神奇的是這塊布入火不焚,入水不濕,而且相傳還具有清思的功效,后來據(jù)書上記載始皇帝把這塊“蠶蛛絲”送給了一位神秘人。
“蠶蛛絲”怎么會在這個男人的身上,難不成他是當(dāng)時那個神秘人的后輩,要是這么說的話,李沐清想到這瞬間一股涼氣從后背升起,如果他真是那個神秘人的后輩的話,他剛才說的沒準(zhǔn)是真的呢。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李沐清抄起電話就撥了過去。
而工地這邊,王木和楊清歌正看著3號坑的圖紙。
哎,王木看著桌子上的圖紙嘆著氣,看來這次真的是始皇帝的墓陵群了,咱們繼續(xù)開坑啦,現(xiàn)在裸露在外面的這些人型陶俑,看來只是一小部分。
恩,我也同意,看來4號坑要提上日程了。楊清歌推了推眼鏡看著眼前的圖紙說道。
鈴鈴鈴,電話鈴聲吸引了兩人的注意力。
哎,一定又是李沐清那個老家伙,真是煩人,王木不耐煩的吐槽著,但還是接通了電話。
喂,不是讓你好好休息嘛?這邊有我和老楊在你還不放心嗎?
什么?你再說一遍。王木驚訝的聲音吸引了在一旁看圖紙的楊清歌。
怎么了,看著拿著電話滿臉不可置信的王木,楊清歌趕忙上前拿過電話,喂,老李怎么了。
哦,清歌啊,事情是這樣的,電話那頭李沐清看著手里的“蠶蛛絲”說道;現(xiàn)在全面停止除三號坑意外的坑洞挖掘,我懷疑這里有一條水銀河,如果接下來開展的坑洞觸碰到了水銀河的位置,釋放出來的氣體會瞬間害死大家。
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楊清歌語氣中帶著不可置信。
我非常清楚,作為這次挖掘陵墓的主要負(fù)責(zé)人,我必須為大家的生命安全負(fù)責(zé),而且清歌你和木頭好好想想,最近無緣無故因為眩暈而昏倒的人是不是已經(jīng)有很多了。難道這還不說明問題嗎?李沐清語氣篤定。
楊清歌和王木陷入沉思。
還有現(xiàn)在你們讓人找來一束墓坑周圍的植被,馬上檢測一下,你們在那等我,我馬上去。說完李沐清掛斷了電話。
哎,真是不知道老李抽的是哪股邪風(fēng),王木哭喪著老臉。
楊清歌沒有接王木的話茬,而是叫來門外的工作人員,吩咐工作人員拿著坑洞附近的植物去檢查一下另外告訴施工人員先停止開采坑洞。
真的有必要嗎?清歌,王木不解的看著她。
我覺得老李說得對,其實我也早有懷疑了,以千古一帝贏政的做事風(fēng)格,做出什么事我都不會意外,如果真的有水銀河,如果我們觸碰到的話,那將會是一場災(zāi)難,楊清歌神情嚴(yán)肅看著王木。
哎,嘆了口氣王木走到棚外看著不遠處的坑洞,久久無言。
離施工地不遠處的一座荒山上站著一個男人,此時正看著山下的工地已經(jīng)停止挖掘。
伸手摘下臉上的面具,如果李沐清在場的話一定會驚得懷疑人生。
“漂亮”一個不適合用在男人身上的詞匯,但是用在這個男人的身上“漂亮”一詞恰當(dāng)好處,整張臉上沒有一絲陰柔的氣息,完美的下顎線,白暫的皮膚,整看上去這個男人絕對不會超過20歲,但是此時男人眼中閃爍著他這個年齡不應(yīng)該有的“暮氣”,這雙眼睛仿佛一個垂垂危矣的老叟。
手上摩擦著剛摘下來的面具,男人看著下面的墓坑喃喃自語:阿政,我楊子奕好羨慕你啊。
你就靜靜的躺在那里好舒服吧,其實你所追求的長生不過是這世上最惡毒的詛咒,如果可以的話我真想下去跟你大醉一場,可是我已經(jīng)被這個世界拋棄了。
隨手用面具遮擋住那驚世駭俗的容顏,緩緩地吐出一口濁氣:我走了,阿政。過些年再來看你。
說完揚子奕轉(zhuǎn)身消失在了茫?;纳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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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沐清坐著車火急火燎的趕到挖掘工地,當(dāng)看到王木和楊清歌時趕忙問道:停沒停?
王木白了李沐清一眼:停了停了,你這個主負(fù)責(zé)人都發(fā)話了,我們能不照辦嗎?
沒有理會陰陽怪氣的王木,李沐清松了口氣,扭過頭看向楊清歌:清歌,植被送去檢查了嗎?
送去了,估計得等一會才能出結(jié)果,對了你為什么會想到“水銀河”。楊清歌疑惑地看著李沐清。
李沐清聽到楊清歌的疑問,從口袋里拿出那副手套就遞給楊清歌:就是這副手套的主人告訴我地下存在水銀河的。
楊清歌滿臉疑惑的結(jié)果手套,手套剛一入手楊清歌就感覺到了它的不凡支出,小心翼翼回到工棚里放到桌子上,拿出口袋里的放大鏡仔細的看了起來。
一旁的王木好奇的看著楊清歌;清歌看出什么門道了嗎?
沒有回答王木的問題,楊清歌把放大鏡放回口袋,抬起頭深吸一口氣,看著李沐清認(rèn)真的問道:你說這是一個人給你的。
對,李沐清點了點頭。
李沐清雙手互相摩擦,盯著桌子上的手套說道:據(jù)我觀察,這副手套是古物,而且年代非常的久遠,放到市面上不管哪一家拍賣行都是天價。我現(xiàn)在非常的好奇是誰這么大方把這么一件寶物就這么送你了。
不是送我,好像是忘拿了,接著李沐清把在工棚里自己和楊子奕交談的內(nèi)容一字不落的跟王木和楊清歌說了出來。
你是說憑空出現(xiàn)一個大約20多歲的男子,長發(fā)飄飄,發(fā)尾還上帶著青銅器,完了跟你說這個墓葬群的地下有一條始皇帝贏政灌溉的一條水銀河,后來還不小心忘了一副價值連城叫那個什么“蠶蛛絲”的手套,更離譜的是你覺得那個憑空出現(xiàn)的男人說的好像是真的,然后你就打電話讓我們停工,是嗎?王木有些激動的質(zhì)問著李沐清。
是這樣的木子,李沐清低著頭不敢看這個合作多年的老伙計。
一旁的楊清歌感覺氣氛有些緊張,連忙拉著還要繼續(xù)質(zhì)問李沐清的王木:行了現(xiàn)在吵架有什么用,等植被的檢查結(jié)果出來再說吧,而且那個男人說的話也不無道理,最近無緣無故暈倒的同事是有點多,如果要是汞氣中毒必須馬上送醫(yī)院檢查治療。
哼,王木憤憤不平的坐在一旁。
就當(dāng)楊清歌還要說什么的時候。
報告,門外響起工作人員的聲音。
可能是報告出來了,楊清歌站起身向外面走去,李沐清和王木緊隨其后。
掀開工棚的簾子嗎,楊清歌從工作人員手中接過報告,看了看,緊接著眼里滿是不可思議。
怎么了?王木和李沐清看著楊清歌的表情問道。
你們自己看看吧,楊清歌把手中的報告單遞給李沐清。
急忙接過,李沐清拿著報告和王木看了起來。
化驗結(jié)果顯示,“汞超標(biāo)”。
李沐清怔怔的久久無法回神。
就在這時一位戴著安全帽,腰上帶著工具的工作人員元,捧著一個盒子來到3人的面前。
楊教授,李教授,王教授都在啊。
哦,小李啊,怎么了?楊清歌看著來人問道。
小李遞給楊清歌一個盒子說道:剛才開采出來的箱子里,除了一些首飾外,我們還發(fā)現(xiàn)了一件青銅器,我們有些拿不準(zhǔn)是什么時候的,所以拿來讓您看看。
哦,是嗎。楊清歌把手中的盒子打開,盒子里靜靜的躺著一件環(huán)狀的青銅器。王木也湊了上來仔細的看了起來。
嗯,保存的非常完好,除了有一點銹蝕之外,修復(fù)好之后應(yīng)該是一件非常完整的文物。楊清歌仔細的端詳著。接著扭頭問李沐清;你怎么看老李?
只見李沐清此時仿佛見鬼了一樣,指著盒子里的青銅器,張大了嘴巴。
你怎么了老李?你別嚇我?從沒見過李沐清這樣的王木趕緊上前抓住李沐清的胳膊。
而一旁的楊清歌看著李沐清見到這件青銅器的樣子,瞬間就聯(lián)想起剛才李沐清說的那個男人,他好像頭發(fā)上也帶了一件青銅器。
想到這,楊清歌急忙的把盒子關(guān)上,嚴(yán)肅的看著李沐清問道:老李,這件青銅器是不是和你剛才說的那個男人頭發(fā)上帶的青銅器一模一樣。
聽見楊清歌這么問,也想到了剛才李沐清說的那個自己覺得離譜的事。王木也直直的看著李沐清。
李沐清緩緩點頭。
楊清歌和王木雙目圓睜,簡直不敢相信。
而李沐清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你到底是何方神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