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來的這位年輕貌美身材一流的貴族小姐是喬爾的堂妹,20歲的妮可·羅格,是卡爾大帝宴請的另一位大公爵的唯一繼承人。
順帶提一句,爵位的女繼承人是不能出嫁的,丈夫只能入贅,而且生下來的孩子也只能跟女方姓,這兩點只要違背其中一項,就將視為放棄繼承爵位。
另外,還有一個慣例,女繼承人生下的孩子,不管孩子真正的父親是誰,只要本人不到處說孩子不是丈夫的,就不能算是私生子,就擁有爵位的繼承權(quán)。
有權(quán)勢的男貴族會找情人,反過來有權(quán)勢的女貴族也會找小白臉,喬爾這位漂亮的堂妹,未來的女公爵,據(jù)說就有不少的小白臉纏著她,只是有沒有走出最后一步,這就不知道了。
和妮可一起走過來的還有一位文弱的老者和一位美婦,這位文弱老者正是喬爾的堂叔,60歲的哥德·羅格大公爵,也就是卡爾大帝今晚宴請的另一位主角,和他挽著手的這位美婦是他的妻子,46歲的琳達(dá)·托爾森。
哥德公爵這一家是兩支皇族旁支的另一脈,哥德公爵的權(quán)勢也不在約翰公爵之下,如果說帝國朝堂有一半高官曾是約翰公爵的門生故吏,那么另一半就是這位哥德公爵的學(xué)生舊故了。
約翰公爵和哥德公爵這兩個堂兄弟當(dāng)年都是卡爾大帝的左膀右臂,那場慘烈的皇位爭奪戰(zhàn),除了現(xiàn)存的那兩支遠(yuǎn)系皇族沒有站隊之外,整個皇族只有他們兩個和卡爾大帝笑到(活到)了最后。
這兩位老人能夠擁有如今的地位,遠(yuǎn)不止幫助了卡爾大帝奪下了皇位這么簡單,他們都是帝國的大功臣,為帝國的崛起是立下過汗馬功勞的,他們的名字縱使是在相鄰的兩大帝國都是赫赫有名。
歲月已經(jīng)奪去了這兩位老人的銳氣,當(dāng)年的榮光已是往日,乍得一看他們和普通的老人也沒什么兩樣。
這兩位“壯志難酬”的老人,讓喬爾覺得有些心酸,他們都被人稱作是文武全才,可實際上他們擅長的只有一面而已,所謂的文武全才不過是被迫而已。
擅長領(lǐng)兵作戰(zhàn)的約翰公爵,在幫助卡爾大帝安定了四方之后,卡爾大帝卻讓他做了宰相,再也沒給他統(tǒng)領(lǐng)兵馬馳聘疆場的機(jī)會,而且還把遠(yuǎn)離刀兵、位于帝國大后方的行省賜給他當(dāng)了封地。
而擅長治理國家的哥德公爵在天下太平之后,卡爾大帝卻讓他做了大將軍,再也沒給他宰輔天下的可能,而且還把東邊邊疆、會被戰(zhàn)火點燃的行省分封給了他。
從此好戰(zhàn)的約翰公爵再也沒有上過戰(zhàn)場,只能收起鋒芒藏起刀劍,等待屈辱的老死在病榻之上。
而喜歡舞文弄墨的哥德公爵卻被迫拿起了刀劍,遠(yuǎn)離附庸風(fēng)雅,為帝國戍守邊疆。
這兩個老兄弟一個在東,一個在西,離開朝堂之后,除了屈指可數(shù)的機(jī)會之外,一年到頭基本上不會有相見的可能,隨著彼此的年紀(jì)上來,說不定某次會面就會成為永別。
正所謂飛鳥盡良弓藏,卡爾大帝算是好的了,并沒有讓狡兔死走狗烹,而且還各給了這兩位“鐵哥們兒”一個行省的封地,讓公爵之位世襲罔替,將來只要這兩家的后代不涉及朝堂,不參與皇權(quán)之爭,榮華富貴必然不在話下。
喬爾看來這種結(jié)果已經(jīng)非常好了,古往今來,勞苦功高的大臣有幾個能有好下場?
“您好,親愛的哥德叔叔,看到了您,我就相當(dāng)于是看到了詩和遠(yuǎn)方,還有琳達(dá)嬸嬸,很高興見到您,您就是在充斥著詩意的天空之上的明亮圓月,每一縷光芒都在訴說著您的美麗?!眴虪栔荒軐⒈砻脦淼臒┬氖聲呵覕R置,然后一如既往的拍起了長輩的馬屁。
“噢,這真的是我們認(rèn)識的喬爾嗎?親愛的,我沒有聽錯吧?”喬爾的嬸嬸琳達(dá)非常的震驚,換做是以前她這個侄子不罵她老妖婆她就已經(jīng)謝天謝地了,這到底是她還沒睡醒?還是上帝顯靈了?
“親愛的,我想我們沒有看錯,這應(yīng)該就是喬爾?!眴虪柕鸟R屁拍得哥德公爵十分的舒服,盡管他平時聽過很多贊美的話,但是物以稀為貴嘛,作為壞侄子的喬爾就算只是一句普通的贊美,也要比外人做一首詩歌歌頌要強(qiáng)。
“親愛的哥德叔叔,琳達(dá)嬸嬸,是的,你們沒有看錯,我就是你們的侄子喬爾,我為以前的不禮貌向你們說聲抱歉。”喬爾微微鞠躬,說起來他還真得感謝他的“前任”,不然他絕不可能憑借幾句馬屁就討得這些長輩的歡心,當(dāng)然,“前任”留給他的爛攤子,尤其是這個表妹,讓他忍不住想罵街。
“噢,約翰,我的老伙計,這到底是怎么了?這孩子的變化怎么這么大?難道上帝真的顯靈了?”哥德公爵的封地在帝國東部邊陲,信息較為閉塞,所以對喬爾的改變并不知情。
“怎么樣?老伙計,這就是我的兒子,我親愛的喬爾,他得到了上帝的眷顧,偉大仁慈的上帝聽到我的祈禱,派下圣潔的天使消滅了鼓惑喬爾的惡魔…”約翰公爵感激的歌頌著偉大的上帝,當(dāng)然,這也是赤裸裸的炫耀。
“對了,你應(yīng)該還不知道吧,喬爾只用了十天時間就成為了一位魔法師,兩個月就將星空斗氣修煉到了第一層……”約翰公爵得意的夸起了喬爾,這么多年了,他終于能把自己的兒子擺上臺面來和老兄弟吹了。
雖然喬爾魔武只有1級的水準(zhǔn)而已,但是作為一個爵二代,而且還是最高等級的公爵的唯一繼承人,已經(jīng)不用他自己去努力什么了,太高的能力對他來說沒有什么好處,所以喬爾只需要證明自己有這方面的天賦就可以了。
喬爾的舅舅文森特,盡管今天已經(jīng)聽約翰公爵吹過一次了,可再次聽到的時候還是忍不住連連點起了頭,外甥有出息了,他也感覺臉上有光,特別是他還準(zhǔn)備把女兒嫁給這個今天帶著情人上門“挑釁”的家伙。
那些來到宮門前的高官們,全都聚集了過來聽約翰公爵夫婦大肆夸獎自己的兒子,這些家伙也不管事情是真是假,竟然都在拍著馬屁附和。
拉娜見自己親愛的喬爾表哥被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夸上了天,臉上也覺得倍有光,那張漂亮的小臉蛋美滋滋的在喬爾的胳膊上蹭來蹭去。
喬爾呢,一邊點頭陪笑附和著“揚(yáng)眉吐氣”的老父親,一邊做著小動作不死心的掙扎著想要擺脫拉娜的“束縛”,可是越掙扎手臂上那越明顯的軟綿綿的觸感就讓他越有罪惡感。
喬爾這個小表妹也不知道是哪來的力氣,就像是一塊狗皮膏藥一樣死死的黏住了他,隨著約翰公爵的吹噓接近尾聲,再加上舅舅文森特對他想把拉娜“甩開”的小動作投來了不滿的眼神,最終喬爾只能被迫放棄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
“真的太難以置信了,喬爾,我親愛的侄子,我真為你感到高興?!备绲鹿舻难凵裰袔еw慕。
“能得到尊敬的哥德叔叔的稱贊,喬爾倍感榮幸?!眴虪栃χ⑽Ⅻc頭。
“我的老伙計,告訴你個秘密,我快要當(dāng)爺爺了,再有八九個月你就要當(dāng)叔公了?!奔s翰公爵炫耀似的在哥德公爵的耳邊悄悄說道,這畢竟是私生子,約翰公爵也沒好意思在眾人面前大肆宣揚(yáng),所以只悄悄的告訴了自家人而已。
“真的?”哥德公爵大驚,然后上下打量著粘著喬爾的拉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