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稷下學院
“老爺爺,您好,請問這里是稷下學院嗎?”
一個衣服破爛的小男孩脆生生地問道。
在他對面,是一位兩鬢發(fā)白,身著紅色盔甲的老漢,他的聲音中氣十足:“哦?你可是來求學的?”
小男孩回道:“我聽人家說,所有的問題,都可以在這里找到答案?!?p> 老漢笑了笑:“這倒是不錯,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李...呃...我叫辛立。”小男孩猶豫了一下,編了一個假名出來。
老漢玩味地看了他一眼,并沒有戳穿他,“稷下學院,向來是有教無類,不必擔心太多。跟我來吧,我?guī)闳ヒ姺蜃印!?p> “謝謝您,老爺爺?!?p> “不用客氣,另外,叫我廉頗大叔即可,你大叔我,可是還能吃得下三大碗飯,離老這個字,還遠的很?。 ?p> 廉頗性格直爽,卻對“老爺爺”這個稱呼有些介意。
在他的帶領下,兩人乘坐纜車,穿過一條機關道,這才來到真正的稷下學院。
瀑布流水,樓臺木榭,一座通天巨塔屹立于天邊。
向?qū)W院深處走去,路邊的歡聲笑語,教室里的朗朗書聲,擂臺邊上的喝彩歡呼,不絕于耳。
兩人最終停留在一座木制大殿旁。
大殿門上掛著一塊匾額,上書“武道閣”三個大字。
一樓是一個練武場,有不少學員在和木偶練習招式,這些木偶也是十分神奇,它們竟能和學員們打得有來有回,這讓小男孩驚訝不已。
廉頗看著小男孩驚訝的臉色,有些驕傲地說道:“這里便是夫子所在之地,倘若你能通過他的考核,便能留在這里學習?!?p> 他帶著小男孩穿過正在訓練的學員,學員們看到他,紛紛向他打招呼,他也熱情地回應著他們
“廉頗老爺子中午好?。 ?p> “中午好,你們也要注意休息一下?!?p> “廉大叔要不要來練兩下?這可是機關道的魯班大師新設計的木偶,一個頂以前的三個?!?p> “哦?這么快就有新木偶了!哈哈哈哈,待會給我留一個,我馬上來。”
“好嘞!”
......
廉頗迫不及待地將小男孩送往二樓,對他來說,酣暢淋漓的戰(zhàn)斗才是最致命的誘惑。
二樓,一個頭發(fā)胡子蒼白的長者正在靜修,他聽見有人進了房間,便睜開雙眼,露出一道精光。
“夫子,我在守山門時遇到了這個孩子,您看?”
老夫子站起身來,拿著一根教鞭,抽了小男孩身體三下。
小男孩有些吃痛,不解地望向老夫子。
老夫子也不理他,說了一個“善”字,便示意廉頗帶小男孩離開,自己又開始盤坐著身子,閉目修煉。
小男孩欲言又止,廉頗此時開口道:“這是夫子的第一道考驗,沒有人明白他是怎么想的,不必多問。
接下來我?guī)闳ソ邮艿诙揽己?,通過之后,你便可以在這里學習?!?p> 小男孩聽到自己莫名其妙地通過了第一道考核,不由得開始對第二道考核產(chǎn)生了好奇,“第二道考核是什么?”
“這第二道考核,說難也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只需在一位實力相當于世俗武學宗師的學員身上,取下鈴鐺即可?!?p> “什么是世俗武學宗師?”
“就是沒有任何能力的普通人,他們所能達到的武道技藝巔峰,便是世俗武學宗師?!?p> “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p> 廉頗摸了摸他的頭,沒有多說什么。
兩人回到一樓,廉頗招過來一個藍衣小男孩。
“曜小子,給你一個做考官的機會。”
“廉大叔您來了,做考官?太棒了。
欸,只是個小男孩嗎?你好,我叫東方曜,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辛立...”
小男孩話音未落,東方曜便繼續(xù)說道:“你可曾練過劍?我可是稷下劍術第一,劍乃十八般武器之首,我的偶像,更是一人一劍,仗走天涯...”
“咳咳,曜,準備開始吧。”
廉頗見他開啟了話癆模式,急忙打斷他,如若不然,就算到天黑,他也說不完。
東方曜有些意猶未盡,他指著腰間的鈴鐺對小男孩說道:“看見這個鈴鐺了嗎?拿到它,你就能加入我們啦?!?p> 小男孩點了點頭,左腿后撤一小步,身軀微弓,擺出嚴陣以待的樣子。
“準備好了嗎?我要開始嘍?!?p> “看劍,看劍。”
小男孩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明明是赤手空拳,為什么要說看劍呢?
東方曜可沒覺得尷尬,繼續(xù)向小男孩進攻。
“上上下下,左右左右。”
“這可是絕招前的鋪墊哦,繼續(xù)繼續(xù)?!?p> “......”
小男孩逐漸招架不住,沒想到眼前這個和自己差不多的孩子,竟如此厲害,只是,他的話太多了點。
廉頗在旁邊苦笑,向來是考生進攻考官,今天倒好,換了過來。不過,學院的規(guī)矩里可沒寫這種情況,夫子也沒有動靜,這應該是可行的吧。
雖然看起來小男孩節(jié)節(jié)敗退,但他實際上已經(jīng)找到了東方曜的弱點,只不過他的的力量太弱小,還需要再忍一忍,等待一個完美的時機。
就在東方曜一個左直拳向他面部襲來的時候,他知道,他的機會來了。
小男孩身體后仰,同時腿部半蹲,抬起右手,抓住東方曜的左手腕,然后用左手摘走了鈴鐺。
東方曜暗道一聲不好,要變直拳為肘擊,可小男孩卻因此借力,在他的腋下滑了過去。
“厲害,再來!吃我一招。”東方曜還想繼續(xù)進攻,卻被一雙大手攔了下來。
“好了,辛立已經(jīng)摘到了鈴鐺,況且,他現(xiàn)在還只是個普通人?!?p> 廉頗看著滿頭大汗、面色蒼白的小男孩,十分滿意,如果自己小時候能有如此能耐,也不至于淪落到這般境地。
“曜,你帶著他去報到吧,你們年齡差不多大,應該會有很多話題可以聊?!?p> “好的,廉大叔。對了,我可是專門給你留了一個最厲害的木偶,目前還沒有人能打過它呢?!?p> “好!看我一雙鐵拳,干翻它!”
“加油!我先帶辛...”東方曜有些尷尬,竟然沒有記住小男孩的名字。
“辛立。”小男孩補充道。
“我先帶他去報道啦,加油哦,廉大叔!”東方曜邊說邊拉著小男孩向外面走去。
小男孩不忘向身后看了一眼,只見廉頗揮舞著一對鐵拳,不時地用手腕上的盾牌抵擋木偶的進攻。
“廉大叔身體是真的老了,以前的他,三拳之內(nèi),這個木偶必定散架,現(xiàn)在,只能和木偶打得有來有回了。
唉,不說這些了,我們走吧。”
東方曜拉著小男孩的胳膊,帶他去報道。
夜晚。
小男孩躺在床上,他望了一眼打著輕鼾的東方曜,又轉頭望向窗外的明月。
“這就是他說的稷下學院嗎?這里真的有我想要的答案嗎?”
他不禁想起了那個雨夜。
家、慘叫、方士、交易、魔...
“父親,您所失去的,就讓信兒來奪回。”
......
稷下學院武道閣中,正在靜坐的夫子忽然嘀咕道:“李家的小家伙嗎?可不要讓人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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