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和姐姐到底在密謀些什么?”鶴洗對這件事相當(dāng)?shù)暮闷?,她想不明白,為什么陳歌都提出了那樣的要求,祁白鹿居然還會答應(yīng)和他見面。
而且最離譜的是主動提出要求。
鶴洗簡直就和見了鬼一樣,她想不明白陳歌到底給自家姐姐灌了什么迷魂湯,才讓一向把祁詩行視作命根子的姐姐,忽悠得如此明明白白。
要知道,祁白鹿在退出娛樂圈之后,基本上就是處于一個和什么都不沾邊的節(jié)奏,通常都是假他人之手來完成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這個他人,鶴洗可沒少當(dāng)。
祁白鹿不喜歡見外人,尤其是陌生人。
對于祁白鹿和陳歌即將到來的會面,鶴洗那是相當(dāng)?shù)钠诖?p> 她想知道到底會發(fā)生什么有意思的事。
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幾個小時,鶴洗根本就沒有放過陳歌的打算,她直接纏著陳歌,生拉硬拽地把他拽到了一家日料店。
望著眼前那扇透亮的玻璃門,陳歌在心中扶額。
“我們真的要去吃日料么?你確定?”
在陳歌的心里,除了大華夏的料理,其他地方的東西他都難以下咽,也不怪他會這樣想,因為在他過去的人生中,為了應(yīng)酬也吃過不少日料,韓式料理還有泰國菜越南菜等等等等。
可是吃了一圈下來,他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只喜歡華夏菜。
他的嘴巴是被華夏菜系養(yǎng)刁了的,很少有食物能真的成為他的心頭好。
然而略微提前他半步的鶴洗,卻回頭沖他打了一個“你就瞧好吧”的眼神,示意陳歌完全可以相信自己的品味。
好吧,在短暫的掙扎無果后,陳歌老老實實地被鶴洗拽進(jìn)了這家日料店。
剛一進(jìn)門,就是一股撲面而來的香味。
陳歌很少吃日料,所以他也并不清楚這到底是什么食物散發(fā)出來的香氣。
反倒是鶴洗,站在原地陶醉地深深呼吸了一口之后,才扭頭對陳歌說道:“我和你講啊,吃日料的話絕對不能去那些網(wǎng)紅店,那些店里的東西又貴又難吃,這家店可絕了,我覺得我永遠(yuǎn)都吃不膩他家的和牛...”
在一大串話中,陳歌還是敏銳地抓到了關(guān)鍵詞。
和牛?
日式和牛?
他立馬感覺到自己的錢包又是一陣陣痛,雖說他并不缺錢,但也不是一個花錢大手大腳的主,日料在他的印象里,都是那種錢花到位,味道才能到位的東西。
看著鶴洗拽自己來的這家日料店的裝潢...陳歌著實是有些心痛。
這小妮子,還真是會享受。
“這家店我最喜歡的就是壽喜燒了,里面的黑毛和牛巨嫩巨好吃...誒,你的臉色怎么這么差?”鶴洗正在侃侃而談,抬眼見陳歌一副不想活了的樣子。
“害,別擔(dān)心價格,這是我知道的最便宜的地方啦。”鶴洗重重地拍了一下陳歌的肩膀,把他整個人都拍的往下一沉,“而且你這么大個公子哥,難道還怕花這一點點錢?”
“去找位置吧?!睘榱私Y(jié)束鶴洗喋喋不休的念叨,陳歌果斷地掏出了黑色長城,讓鶴洗趕快進(jìn)去。
鶴洗比了一個“耶”的手勢,邊蹦蹦跳跳地進(jìn)去了。
沒過一會,她就在里面靠窗的地方找了一個位置,正在招手示意陳歌過去,陳歌搖搖頭,還是走到了窗邊,坐下。
鶴洗坐在椅子上,微微地晃著小腿,專心致志地看著菜單。
很快就有侍應(yīng)生來問他們要點什么。
陳歌原本以為鶴洗會狠狠地宰自己一頓,結(jié)果鶴洗就點了一個兩人份的壽喜燒,外加兩份黑毛和牛,然后就合上了菜單,很有禮貌地對著侍應(yīng)生道了一聲謝。
看著陳歌一副見鬼的眼神,鶴洗眉眼彎彎:“怎么,還以為我會狠狠敲你一頓?你未免也太小看我的心胸了吧?!?p> 說著,她還刻意地向前挺了挺自己的胸脯。
陳歌盯著那杯水車薪。
不置一詞。
自己到底有沒有貨,心里就不能有點數(shù)嗎?還非得要拿出來炫耀?
然而鶴洗就像沒有看到陳歌的眼神一般,抄起桌子上的蘇打水,一邊嫌棄一邊
慢慢喝光。
“你還真是...實誠。”陳歌由衷地贊美道。
鶴洗挑挑眉,用稀松平常地語氣說道:“我每次來,都會告訴他們蘇打水是一個敗筆,壽喜燒一定要芒果冰淇淋,這種蘇打水沒有味道不說,還會大大地降低和牛的口感?!?p> “這些你都聽誰說的?”
“親身實踐?!柄Q洗嘿嘿一笑。
事實證明,蘸著無菌生雞蛋的黑毛和牛吃起來別有一番風(fēng)味,陳歌居然出乎意料地很喜歡這個味道,也不知道為什么,明明之前他是很討厭日料的。
但是看著鶴洗那大快朵頤的樣子,自己也忍不住食指大動起來。
很快,一份兩人份的壽喜燒就被二人吃干抹凈,鍋底里干凈得簡直能照出人影。
鶴洗滿足地?fù)崦约旱亩亲?,興致勃勃地說道:“這家店絕對是我心目中的第一名!我每次都會和別人安利這家店。”
“然后呢?”
就沖著你這種安利法,估計沒幾個人能吃得消。
“然后你是目前為止我唯一安利成功的哈哈哈哈,我是不是很機(jī)智?”鶴洗沒心沒肺地大笑起來。
陳歌微微一笑,手伸過桌子,把鶴洗嘴角蘸著的一點點醬料抹凈。
鶴洗舔了舔嘴唇,意猶未盡的樣子。
“怎么,還能再吃一鍋不成?”
這回鶴洗堅定地?fù)u了搖頭:“絕對不行絕對不行,這一鍋就已經(jīng)是我對自己的放縱了,要是再來一鍋,我昨天跑的步又白跑了。”
“其實理論上,你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白跑了,甚至今天還得再跑一次,才能勉強(qiáng)消化得掉?!?p> 鶴洗有些苦惱地掐著小腹上的肉,她其實并不胖,是屬于那種怎么吃都胖不起來的體質(zhì)。
當(dāng)然,這個并不胖可能是從陳歌的角度出發(fā)點,估計在鶴洗的眼里,自己是那種微胖型的。
陳歌的眼底閃過一絲笑意,他很喜歡這樣的鶴洗。
或者說,鶴洗每一個點,都長在了他的審美上。
也許這就叫情人眼里出西施吧,在這說,鶴洗本身就已經(jīng)足夠優(yōu)秀了。
如果被溫朦知道陳歌居然是這么想的,恐怕就要驚掉下巴了。
作為鶴洗為數(shù)不多的朋友,溫朦可是很清楚私下里鶴洗是什么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