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辰猛然推開貝柔柔,神情不悅,甚至還有些反感。
“你說你喜歡我?我怎么覺得,你是喜歡別人看你跟我走在一起的目光?”
貝柔柔錯愕,她從未看過他用這種態(tài)度待她。
林一辰:“我不記得我有說過我喜歡你吧!我有女朋友了,為什么要給你留位置?”
這樣陌生的冷嘲熱諷,根本不像貝柔柔認(rèn)識的林一辰!
“一辰師兄......”貝柔柔驚慌失措,小聲喚他。
他嗤笑兩聲,“你不是經(jīng)常跟我說,你羨慕冷婧、梁以桐,還有其他女生?其實她們也羨慕你,羨慕你年輕,全世界都是你師兄,也不多我這一個了。以后就不要聯(lián)系了?!?p> 話音剛落,他拿出手機(jī),飛速在上面敲了幾個鍵,隨即將屏幕正面對向貝柔柔。
“你的微信,我刪了?!?p> 貝柔柔被噎得一句話也說不出,她不明白為什么林一辰突然變得如此無情。
林一辰的手搭上樓梯門扶手,頓了頓,又冷聲道:“你剛才有句話說得很對,你是應(yīng)該離我遠(yuǎn)點(diǎn),以后不用聽你多講,我耳根可以清凈些?!?p> 說完,將門往后一拉,走出樓梯口,沒行兩步就看見前面靠著走廊欄桿的以桐。
以桐聽到拉門的聲音,回眸。
“你怎么從里面出來?”
“你在這里做什么?”
兩人同時發(fā)問。
以桐先答:“出來透透氣?!贝鹜暧种貜?fù)剛才的問題:“你怎么從樓梯里出來?”
不等林一辰回答,他身后嘎吱一聲,貝柔柔從門后走出。
貝柔柔以為林一辰已經(jīng)回去了,更料不到以桐這時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她錯愕了幾秒,沒有打招呼,徑直越過他們,快步回到屋里頭。
以桐的第一反應(yīng):我還是第一次見貝柔柔臉色這樣難看。
第二反應(yīng):他們兩人在里面做了什么?
這樣想著,卻沒有問出口,只是用眼神代替言語,直勾勾地盯著某人。
盯得某人.....笑了???也不說話。
以桐一下子沒了耐心,不滿道:“你還笑!窗簾的事,我信你,問都沒問。可現(xiàn)在你跟她兩個人偷偷摸摸在樓梯口不知道干了什么,你難道不應(yīng)該解釋一下?”
林一辰笑意更深,“恭喜你,梁以桐,終于學(xué)會吃醋了。”
以桐一愣,怔了半響,這才明白過來,他剛才在超市生氣什么。
他含笑直接解釋:“她說喜歡我,被我拒絕了!然后我當(dāng)著她的面刪了她的微信,就這樣,你還想知道什么?”
以桐先是驚于他的直白,隨即心底一喜,最后也笑了:“沒了!”
林一辰:“走吧,我們?nèi)ザ碉L(fēng)!”
“???”
“我家這么多人,還怎么約會?!?p> “可那是你家哎,這樣不跟他們說一聲就跑路,不大好吧?”
“有什么不好,我家有吃有喝,便宜那些人了?!?p> 好像是哦。
溜啦溜啦......
......林一辰深夜回到家時,放眼望去,滿目瘡痍,遍地垃圾。
他深嘆口氣,彎腰一點(diǎn)點(diǎn)收拾。
這是什么倒霉事!
他其實沒別的意思,只是想著上次梁以桐被迫幫自己搬家的辛苦,心里內(nèi)疚,才假借溫居,請她到家里來好好彌補(bǔ)一下,比如給她做個飯什么的。
哪里還知道......現(xiàn)在倒好,輪到自己辛苦......
......
幾天后,郝直和喬喬吵架了?。?!
起因是喬喬無意間發(fā)現(xiàn)郝直寫給貝柔柔的情書。
她去貝柔柔宿舍玩,在貝柔柔去洗手間的間隙,隨手拿起放在桌面上的一本英語書,翻了翻,夾在里面的情書自然而然掉落。
沒等貝柔柔出來,她就拿著情書跑去找郝直興師問罪。
郝直一看到情書就傻眼了。
這還是認(rèn)識貝柔柔不久,兩人處在曖昧期的時候,他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一字一句寫下的。
當(dāng)時是趁著貝柔柔不注意,偷偷放她包里的,可她一直沒有回應(yīng),也不知道看沒看到。
再后來,他識破貝柔柔的真面目,情書的事不了了之。
郝直現(xiàn)在看著那些“喜歡”“可愛”“柔弱的你”“保護(hù)”“動心”等字眼,都覺得刺眼反胃。
“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久到我都不記得我有寫過這么一封信!”
“你是想告訴我,你跟柔柔認(rèn)識的時間比我要長得多,感情比我更深厚是嗎?”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那時候就是一時沖動,我發(fā)誓,我現(xiàn)在對貝柔柔沒有一點(diǎn)感覺,我現(xiàn)在只有你一個?!?p> “一時沖動?我早看出來,你看她的目光跟別人不一樣,我告訴自己,不要胡思亂想,要相信你??涩F(xiàn)在,我應(yīng)該怎么相信你?”
“什么不一樣?我對她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的?!?p> “我想象的是什么樣的?你告訴我!”
“我......我那是討厭她,我希望你不要跟她來往?!?p> “你當(dāng)然希望我跟她不要來往,這樣你們的事就不會被我發(fā)現(xiàn)!”
“不是這樣的,我是真的很討厭她。”
“她那么好,你怎么可能討厭她,你是不是真的以為我是傻瓜。”
“我.....我不知道怎么解釋......”
“那就不要解釋了!”
......就這樣,一個要解釋,一個我不聽,持續(xù)了將近一個星期后,某人在周六找上門來。
那是早上10點(diǎn)啊,以桐還在睡夢中,就被“咚咚......”的敲門聲吵醒。
她昨晚一下班就被喬喬扯著哭啊,罵啊,鬧到凌晨1點(diǎn)才肯消停。
喬喬也沒醒,不過她沒以桐那么懶,聽到敲門聲就立馬起床開門。
“喬喬師姐,早!”
以桐一聽這熟悉的女聲,猛然從床上彈起身,撥開蚊帳往下看。
是貝柔柔!
貝柔柔抬頭:“以桐師姐,早!”
以桐尷尬扯了扯嘴角,最終還是沒說話,這師妹,是來負(fù)荊請罪的?
喬喬臉色冷漠,不言語。
貝柔柔小聲問:“喬喬師姐,我可以進(jìn)去?”
喬喬一聲不吭地轉(zhuǎn)身往回走。
貝柔柔自覺關(guān)上宿舍門,跟著進(jìn)入屋內(nèi)。
“你來做什么?是向我示威嗎?”喬喬背對著貝柔柔,視線固定在陽臺。
貝柔柔兩只小手不安地絞著衣角,“喬喬師姐,你聽我解釋,我跟郝師兄之間,真的什么也沒發(fā)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