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間,蕭夜低聲問起阮臻,“你是打算將蘇小姐也帶過去?”
阮臻“嗯”了一聲,“正好我們一起出去玩玩。”
蕭夜看了正和公子墨說笑的蘇長念一眼,公子墨已經(jīng)喝的臉頰赤紅了,還在那猶自喝著。
“她一個小女孩,去軍隊那種地方是很難的?!?p> 阮臻知道他的意思,“你知道的,我這個人不會輕易讓朋友陷入危險的境地,雖然長念還小,但是我已經(jīng)將她當(dāng)成了我的朋友了。在軍中,我會拼盡全力保護好她的。”
蕭夜聽到他這樣說,一時之間也沒有說什么,“好,該怎么做你自己心中有數(shù)。這件事我會保密?!?p> 阮臻與他碰了一杯,一切盡在不言中。
夕陽已經(jīng)落山,天際沖起一團半圓形的霞光。
霞光是橘黃色的。由里向外,色度逐漸由淺變深,最后變?yōu)殚偌t。
坐在馬背上的蘇長念遙遙的看向那無盡的西方,漫天的霞光。
當(dāng)她找到蘇文謙的時候,和他說自己要給母親守孝,自愿請去郊外寺廟守孝。
蘇文謙當(dāng)時聽到這個消息還很詫異,“念兒,怎么忽然有此想法?”
“父親,孩兒自從回府之后,每每睡覺至半夜,都會夢見母親與長樂,他們在底下不安吶~嗚嗚······嗚嗚······”
蘇長念兩眼汪汪的抽泣著,瘦弱的肩膀一下一下的顫抖著。
蘇文謙內(nèi)心突然的疙瘩一下,難道說,死人冤魂會回來托夢,那會不會會去找兇手報仇呢?
他突然有一瞬間的害怕,但是依舊鎮(zhèn)定著。
“念兒許是過于想念你母親的緣故。念你孝心可嘉,就準(zhǔn)你去般若寺吧?!碧K文謙終歸是同意放行了。
楚雪兒和蘇怡知道后沒有什么不同意的,歡天喜地的給她收拾東西,想趕緊的打發(fā)她走了。
只有子畫依依不舍,甚至想和她一起去部隊,但是軍中艱苦,如果不是蘇長念自己背負(fù)著責(zé)任,她一個小姑娘家的也是不愿意去吃那份苦楚的,更別提讓子畫跟著她去了。
“子畫,你聽我說,你待在寺廟中修行,有什么事還可以幫我遮掩過去。我保證不出五年我就會回來。好好的等著我?!?p> 蘇長念勸慰著子畫,子畫哭的眼睛都紅了,“小姐,那你一定要回來,完好無損的回來,我會一直等著小姐?!?p> “一定,乖?!?p> 蘇長念摸著子畫的頭發(fā),心中也充滿著不舍。
但奈何人生命中總是會有這樣那樣的別離,我們不能做些什么,唯有承受。
自從自己經(jīng)歷了那件事情后,蘇長念已經(jīng)在慢慢的學(xué)會接受這樣的離別,她確信今日的離別是為了下一次更好的重逢。
“怎么,想回去了?”
阮臻低下頭看著倚在他懷里的蘇長念,溫聲的問道。
“沒,回去有什么好?以前就羨慕那些走江湖的人,天大地大,四海為家。雖然孤獨了些,但總是有一分瀟灑恣意在。”
蘇長念羨慕的說道。
“哈哈哈,那是你年紀(jì)還小,還不知道家的可貴之處。再有幾天我們就能到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