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大典擺在了皇宮門口,百姓接踵而至,把整個道路堵得水泄不通。
曲幄宇帶著慕弘一點點擠到前幾排,看到臺上一個長著滿臉胡子身穿道袍的人,拿起手中的拂塵在面前晃了晃,口中不停的小聲嘀咕著。
突然他手指天,拂塵一甩,大呼:“大圣大慈,大悲大愿。十方化號,普度眾生。”
天空頓時烏云密布,頃刻間便下起了瓢潑大雨,百姓們歡呼雀躍,共同迎來這一年的第一場雨。
曲幄宇覺得此人真的有些本事,可能也是修真之人,心里也是敬佩他能為百姓謀福。
正準備帶著慕弘離開之時,侍衛(wèi)高喊:“祈福一次,一兩黃金,僅限百人,先到先得,都排好隊?!?p> 曲幄宇大失所望,看樣子他也不過是貪戀世俗之人,輕蔑的一笑,別轉(zhuǎn)身離開。
二人收拾了下包袱,啟程前往環(huán)鍔古國,在路上慕弘還問到:“師傅,你說那個道士比天劍山的修士厲害嗎?”
“我想,真正的修真之人不可能還貪戀世俗之物,他怕不是一個半吊子。”
正說著,一個人騎著馬匆匆經(jīng)過,馬上還有很重的行囊。
曲幄宇看這人身形甚是眼熟,猛然想起,騎著馬沖了上去,趕至對方身后不遠,飛身一腳踢了過去,對方竟然躲避不及,用臉接了個正著,重重的摔在地上。
慕弘騎馬追了上來,問道:“師傅,什么情況,咱們是要打劫嗎?”
曲幄宇往地上啐了一口:“打什么劫,別胡說八道,你看看他是誰?”
倒地之人捂著半邊臉,站起身,指著曲幄宇就問道:“你要干嗎?我與你無冤無仇的,為何要踢我下馬?”
慕弘定睛一看:“呦呵,這。這不是祭壇上的那個道士嗎?你的胡子呢,假的?”
此人眼神躲閃:“莫要亂說,我怎么能跟國師相提并論呢?”
“得了吧,我們不可能看錯人,我猜你這馬上的行囊里應(yīng)該都是百姓那里騙來的錢財吧?”
假道士慌忙跪在地上磕頭:“大俠饒命,放我走吧!”
慕弘質(zhì)問他:“說吧,坦白交代,別讓我?guī)煾翟诮o你一腳?!?p> “在下劉頂風(fēng),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相士,平常做些占卜算卦之事,這次是我錯了,求大俠高抬貴手,放了我吧?!眲㈨旓L(fēng)偷偷瞟了一眼二人。
“那下的那場大雨是怎么回事?”
劉頂風(fēng)來著興致:“哦,那些啊,我其實還懂得一些節(jié)氣,能預(yù)測最近半個月的氣候,所以在煙鼎城混了些名頭,小賺了一筆,嘿嘿?!?p> 慕弘猛地抬起手,下了他一跳,對他說道:“怎么個意思,還覺得挺驕傲啊?”
“不不不,這不是正好說到在下的長處了嘛,一不小心就說上頭了?!?p> 曲幄宇不解:“那你為何不繼續(xù)待在那里吃香的喝辣的。”
“不瞞大俠,我占了一卦,今年整個旭冉國除了這場雨之外,就不會在下一滴了,必然會鬧干旱,我若求不來雨,那不是找死,不如早點斂些錢財逃了再說?!?p> “你倒是挺會算計。”
“多謝大俠夸獎?!?p> “誰在夸你????”慕弘不停的戳著他的腦門。
曲幄宇警告他:“放過你也行,你把這些錢財都退回去,我就饒了你?!?p> “怎么退啊,我又不認識他們?!?p> “那就只能撒出去了,也算是還給百姓了?!?p> 于是,劉頂風(fēng)含著淚,看著曲幄宇騎著馬將一大袋的真金白銀撒向城中的每個角落,百姓瘋搶,好不熱鬧。
“你可以走了。”慕弘松開了劉頂風(fēng)。
他反而不想走了,說道:“在下如今身無分文,能去哪里?”
曲幄宇散盡錢財回來,看著劉頂風(fēng):“你怎么還沒走?”
劉頂風(fēng)弓腰說:“在下身無分文,求大俠可憐可憐我,收留我吧?!?p> 慕弘靈光一閃:“師傅,我們正缺個打雜的,這下能讓徒弟舒服兩天,到天劍山時在給他些盤纏離開?!?p> “嗯,也好,這一路上留下來給我們打打雜,你就聽慕弘的吩咐,別再騙人了。”
劉頂風(fēng)應(yīng)了下來,三人繼續(xù)西行。
騎行數(shù)日,環(huán)鍔古國已不足百里,三人找了個樹蔭下歇歇腳,曲幄宇問向劉頂風(fēng):“你是哪里人氏?”
“在下環(huán)鍔古國人。”
“那你豈不是很熟悉嗎?正好做指引,帶我們?nèi)ヌ靹ι??!?p> “實不相瞞,在下曾經(jīng)也是天劍山侯劍峰的弟子?!?p> “那你快說說,如今上山可有何要求?”
“并無要求,只要爬上侯劍峰,在那里修行數(shù)月就行,而每逢年底都會有一次探魂鏡的使用機會?!?p> “探魂鏡為何物?”
“就是能夠探知你身體內(nèi)的潛質(zhì),如果能夠過關(guān),便可在爬上一層?!?p> “那你是因為不夠資格,才下的山嗎?”
“唉?!眲㈨旓L(fēng)長嘆一聲,“其實,我本來在山上修行的好好的,突然有天感覺身上有異物起伏,我害怕被人察覺出,以為我是妖邪,所以就逃了出來,你們看?!闭f完,他掀起衣袖,露出左臂,上面竟然有一顆似人臉的血印。
曲幄宇和慕弘面面相覷,真是不可意思,這血印有棱有角,栩栩如生。
曲幄宇心中警覺‘難道他也是擁有魔血之人?我得詢問一下歐陽掌門’。隨后轉(zhuǎn)過身去,輕輕敲了三下傳聲令,與歐陽掌門通上話,說明了原由。
慕弘仔細觀摩著,不知為何竟著了迷,伸手觸摸著血印,一股莫名的暖意傳遍全身。
劉頂風(fēng)看到慕弘那猥瑣的樣子,以為他有龍陽之好,渾身起了雞皮疙瘩,想要抽出手臂,誰知他雙手死死抓住不放,越來越用力,疼的劉頂風(fēng)大叫了起來。
曲幄宇剛好通完話,見慕弘情況不妙,上去拼命的分開二人,發(fā)現(xiàn)慕弘竟然有如此大的力量,挪不動他,就算點他的穴位也無濟于事。
一籌莫展之際,不遠處空間驟然撕開一道裂縫,樊景仁走了出來,看到這情形,飛到慕弘頭頂動用真氣向其施展安神咒,慕弘身體受到作用,倒了下去。
玄仁宗居然有這等傳送法術(shù),來的很是及時。
樊景仁生氣道:“不老老實實待著,竟給老夫添麻煩,這下好了,兩個人都有魔血了。”
曲幄宇抱拳懇求:“求您一定要救救慕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