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身邊軟軟香香的貓,忍不住拿手指頭戳了戳她的臉。
據(jù)說妖能活很久,她有些不太確定,“新月今年多大?”
“三百?!被畹臅r間越長,究竟活了多久,她也不太記得了。
唐瑜十分淡定的點(diǎn)了兩下頭,看吧,新月也才三百歲。
等等……三百?。?!
本以為是只幼崽,沒想到都三百了,三百,應(yīng)該成年了吧?
“新月,剛才我跟你說的,都忘了吧?!?p> 要是她哪天無意在爺面前,說出自己曾罵爺老男人的話,豈不是要淪落到跟哥哥一樣的下場。
不行不行,一定要讓她忘了。
新月眨了眨眼,分外疑惑,她剛才有說什么嗎?
回到房間的裴堇夜冷不丁打了個噴嚏,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心里卻怎么都安靜不下來。
也不知新月跟唐瑜相處的怎么樣?
明天那兩個女人帶著除妖師來,為了確保她的安全,將她送到唐瑜房間,最為妥當(dāng)。
計(jì)劃是這么計(jì)劃,心里卻格外擔(dān)憂。
唐瑜那丫頭有賊心沒賊膽,應(yīng)該……應(yīng)該不會對新月動手動腳吧?
蓋上被子,只留一盞昏黃的床頭燈,下意識伸手往身旁摸了摸,什么都沒摸到。
睜開眼,只他一人。
眼看主子真把那只妖帶到瑜兒房間,唐詮青立刻將床上睡得正香的兒子挖起來,一腳踢到妹妹房間門口。
“你就在這兒給我守著。”
要是那只小妖突然發(fā)狂,還能將他推出去抵擋片刻,給瑜兒爭取時間逃跑。
睡眼迷蒙的唐栗聽到老爹的話,嘴角微微抽搐,合著他就是給妹妹當(dāng)替死鬼的。
“老爹你就放心吧,新月不會傷害妹妹的?!?p> 好歹相處了幾天,他能不知道?
膽子比唐瑜還小,就她那樣,唐瑜吃了她還差不多。
況且,平日里就屬唐瑜跟新月玩兒的最好,就算她妖性大發(fā)想吃人,吃了他都不可能吃妹妹。
“我不管,今晚你就在這兒給我守著,一步都不準(zhǔn)離開?!?p> 唐管家下了最后通牒,非得讓他坐在妹妹門前,像個門神似的守著。
既然這么害怕,一開始不答應(yīng)爺?shù)囊蟛痪秃昧恕?p> 哦,不對,爺?shù)囊?,唐老頭不敢不應(yīng)。
“明天我還要參加茶藝比賽?!?p> 唐栗打了個哈欠,想到這個就生氣,為什么送他去學(xué)甜品,插花,烹茶……卻送唐瑜那個男人婆學(xué)跆拳道。
要是他也去學(xué),就不用被妹妹欺負(fù)的這么慘了。
唐詮青剛準(zhǔn)備離開,語重心長的拍了拍他的肩,“好兒子,我相信你一定沒問題。”
再說,他也沒指望他真能抱個獎杯獎牌回來。
唐栗又打了個哈欠盤腿坐在門口,一身藍(lán)色睡衣,抱著枕頭昏昏欲睡。
這么大的人,頭上還帶著同款藍(lán)色波點(diǎn)睡帽。
新月突然換了新環(huán)境睡不著,聽到門口的聲音,看向抱著自己熟睡的人。
她哥哥對她可真好。
夜半,一雙白色拖鞋從樓上下來,看到唐栗在門口,立刻收回左腳。
坐在門口抱著枕頭打瞌睡,實(shí)在受不了困意,唐栗猛地往前一栽,差點(diǎn)磕到地上。
睜眼抱緊自己,愈發(fā)有些心酸。
早知如此,還不如跟小七擠一擠狗窩,至少還有小七柔軟的身體當(dāng)靠枕,現(xiàn)在坐在這兒,算什么事。
要是被守夜的女傭看到,非得嚇?biāo)啦豢伞?p> 要不然,明天就該傳出唐瑜有個癡漢哥哥,大半夜的不睡覺守在她門口的傳聞。
不行不行,他跟爺不同,他可是要娶媳婦兒的。
左右張望,瞧著四周無人,唐老頭似乎也不在,趕緊從地上爬起來,溜回自己房間。
要是真的守一晚上,那才叫傻。
等他回了房,二樓拐角,一身白色睡裙的人,走到他方才坐過的地方,從兜里掏出一包粉末塞進(jìn)門縫,用手輕輕地扇了扇。
陣陣煙霧飄入屋內(nèi),新月嗅了兩下,皺起秀眉。
做完這件事,快速收回紙包匆匆離開。
“夏梔,你怎么出來了?”林染瞧她從外面回來,凝眉微皺。
女傭都是二人同住一屋,夏梔木著一張半睡不醒的臉剛準(zhǔn)備開門進(jìn)去,瞧見從東側(cè)剛回來的林染,迷迷糊糊抬起圓臉。
伸手揉了揉眼睛,困得不行,“我去上廁所了,倒是你,大半夜去哪兒了?”
林染趕緊推著她進(jìn)屋,眸光微閃,“明天二位小姐要來,我去廚房轉(zhuǎn)了轉(zhu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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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柒柒
關(guān)于唐管家為什么送唐栗去學(xué)甜品,茶藝,反而送寶貝閨女學(xué)跆拳道,是有原因的。 雖然兒子很慫,平時很嫌棄,實(shí)際上爸爸和妹妹還是愛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