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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梟女毒醫(yī)

第四十五章 王姨母與杜伯父

重生之梟女毒醫(yī) 白下疏 2126 2020-12-14 20:55:45

  只聽得似乎是一男一女在走近,邊走邊談著閑天。

  男子笑道:“青兒,女兒頑皮也不是一日兩日,論理她是個大孩子了,早該教養(yǎng)管束過來,就說今日,和我們一處好好的,跑的沒影兒了。這田莊子雖然沒什么危險,可是連個人都少,野狗咬了一口,可怎么辦?”

  “慣是頑皮,又如何呢?我喜歡孩子淘氣些,靈巧些,在家成日坐著,不如在田頭野地里四處逛逛見見世面。誰說必要淑靜才好,我最看不上那古板、假斯文的樣子了?!?p>  “好,就你能說出一堆道理來。女兒做什么你不都覺得好嗎?桐桐去了哪了呢……”

  “桐桐……這是她的小名!”宮橋聽得真切,大驚,自去了徐府,再沒人這么叫過,這是她母親取下的,被人遺忘的乳名!那么,青兒,青兒,這不是她娘親的名諱嗎?她的母親,是叫徐青。

  宮橋心中突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盡管上一世并未見過,但是這兩人相貌語氣,泛著不知何處而來的深深的熟悉感,談到“桐桐”之親昵,那兩個人究竟是誰?真的是她的父母嗎?她的父母,不是她三歲那年,便相繼死去了嗎?

  雖然萬不可能發(fā)生的,但是自己既然重生了,緣何父母不會呢?

  這是怎么一回事呢?上一世的六歲,宮橋當(dāng)然已不記得,只是從曾祖母、乳娘李嬤嬤、家中長輩口中,很清楚被告訴得知,父母早已不在身邊。

  宮橋正在發(fā)愣,那一男一女卻眼尖,將她從藏身的坳子里尋了出來,那女子輕輕執(zhí)了她的手臂,“小橋在這里呀?”

  宮橋抬眼去看,一個三十余歲的美婦人,兩片唇掛著柔和的笑意,纖柔的、白瓷般的手執(zhí)著她的手臂,看她發(fā)呆,又改了輕撫她的背。衣著與常人無異,卻帶著華美貴重的寶石,與這田莊地頭多少有些不相稱。

  因見宮橋面色有異,美婦人遂又問道:“小橋?yàn)楹紊袂榛秀?,不舒服了?怎么一天到晚渾跑呢?”語聲親切,目光慈愛,宮橋更確信了,大喜過望。不會有錯,這是她夢里的娘親!原來神佛在上,當(dāng)真慈悲,父母也一道重生了!宮橋忙道:“沒有,娘,我沒什么事。爹爹,娘親,我好想你們呀,我……”

  話還未完,被那女子搶著打斷,“小橋,你在說什么?我怎么會是你娘呢?我是姨母呀,是你……是你母親的故交好友。你怎么了?”宮橋大為奇怪,仔細(xì)觀察這女子,端莊自持的臉上明顯是慌張,如適才遭了雷震一驚般,白地嚇人。

  那女子接著說,“你可是生病了?我是姨母,你一直叫我王姨母的,不記得了嗎?發(fā)燒了嗎”

  那男子也說道:“是啊,小姑娘,我們并非你父母。我是杜伯父,你也不認(rèn)得了嗎?”

  宮橋不知該做何反應(yīng),王姨母和杜伯父,是誰?從不記得見過這二人。她心中苦笑,是自己癡心妄想了。重生,本就是玄而又玄之事,父母的命運(yùn),有什么理由也得以再次更改的?可是方才女子神色驚異,搶斷自己說話前,明明震了一震,又做何解?

  下定論尚早,可這二人現(xiàn)在神色雖慌張,母親伸手試了試她額頭,宮橋又是緊張、又是集中,早出了一頭細(xì)密的汗。顧慮自己六歲之年紀(jì),說什么只會被認(rèn)作小孩子的怪話,只得順勢乖乖說道:“風(fēng)涼到了頭,我剛才定是風(fēng)吹到了,難受,頭暈暈的……好像有點(diǎn)燒。王姨母……我想娘親,就認(rèn)做娘親了……”一邊斷續(xù)地嬌語,一邊察二人之反應(yīng)。

  那杜伯父雙目睜圓,吃驚地看著宮橋,又看一眼王姨母。王姨母神色仍呆呆的,雙手絞著。聽宮橋如此說,杜伯父吁出一口氣,硬生生改變話題,緊接著問道:“頭暈是如何暈法?可疼?針扎似得疼?簇簇的疼?”樣子頗為良善關(guān)切。宮橋覺得,即便他們不是自己父母,也必定不是壞人。可是二人給自己感覺為何這般熟悉呢?

  “簇簇似得……我也不知道哪里疼,就疼?!睂m橋隨口扯道,十五歲的閱歷,裝六歲的模樣對付一下大人,還是游刃有余的。

  “先回去睡吧,吃一帖傷寒的藥,風(fēng)地里孩子斷然是吹著了,”杜伯父向王姨母說道,王姨母點(diǎn)頭。

  三人同行,宮橋自長大后性子便不好近人,只知溫柔從順,才易在徐府中容身,被這初次見的陌生人王姨母挽著手撫著肩同行,臉上有些羞紅,走得有些磕絆;想到卻是十年未有的親熱待遇,心中卻又一暖。

  走了一陣子,前邊有一片屋舍,小小巧巧,約有七八間,有院有廳,有花有樹。宮橋心中詫異,這田莊子里除了茅舍地田,竟還有這樣精潔煥彩、一應(yīng)俱全之所在。雖比不了什么官府大院,住著定然也頗為舒適的。

  里間兒,王姨母將宮橋密密裹在繡被中,讓她睡了。隔一會兒,聽到她呼吸緩寧,為她細(xì)細(xì)掖了被角,放下床帷,出了房屋。杜伯父一直在屋外立著等候,見王姨母出去了,兩人又說起話來。

  宮橋裝了一會兒睡,睜開眼,躡手躡腳地從被子中出來,蹲在窗邊,聽二人究竟說些什么。

  “你說是怎么回事?”

  “一年才見一次,孩子怎么會知道真相?湊了巧了?!倍挪竾@口氣。

  “桐桐太靈慧了。這樣下去,總有一天會知道實(shí)情的?!笔峭跻棠竾?yán)肅地說?!澳阏f的是。即便不知道實(shí)情,過一兩年就懂事了,每年找個借口相見這伯伯姨母,桐桐總會覺得不對,萬一說差了,捅出去了,不還是一樣的危險?!?p>  “那么,我們兩個一定要做決斷了。像我上次說的,還是讓老爺送桐桐去到徐府如何?那一大家子,奸人總會有所忌憚。她獨(dú)身在那里,不會引起多少眼色,也許更能安穩(wěn)度日?!?p>  “我細(xì)想過,還是不妥。徐家雖說是我母家,只有奶奶一人在了。奶奶年老,護(hù)不住孩子的。那幾個酸文迂腐、心機(jī)深沉的遠(yuǎn)堂兄弟,更是不合我的意??v使女兒在那里更安全,養(yǎng)大了性子會是怎么樣?”

  宮橋聽到這里,大吃一驚,頭腦中像迸出火花。她明白了一切,卻一切又都不明白了。

白下疏

雞蛋減肥法很管用,就是覺得人生很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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