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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梟女毒醫(yī)

第三十九章 也是氣數(shù)該盡

重生之梟女毒醫(yī) 白下疏 2091 2020-12-11 19:35:20

  兩人走出船艙。船頭高翹,登上去,向艙板上漫轉(zhuǎn)了一周,月圓又白,星云盤步。

  “小姑娘怎么樣了?”

  “???您說的是宮小姐。還能怎樣呢,左不過是鎖著?!?p>  “怪可憐的,一路走過來,死死鎖著。船上還能跑了不成?已經(jīng)折磨成那樣子了。一步不給出屋子。前日我想去探她一下,問問大嫂那件事的內(nèi)情,卻連門都沒進去。連我這個’押運官’也不讓探一下。也不知道誰是主事的?!?p>  隆喜輕聲道:“三爺,怎么的,他們還敢攔您不成?”

  “不算攔,只是說宮小姐昏過去了,氣力不支,改日再來什么的,假模假式地客氣著,意思還不是很清楚。我懶得和那兩個看守計較,也不關(guān)心太多,就算了?!?p>  隆喜說道:“三爺,別怪小的多嘴,這事兒啊,您可別插手。三個總管是為了您好才不讓您見她。這里邊水深著呢?!?p>  “我怎么聽著,你知道的比我不少呢?倒是說說,有什么事兒在里頭?”

  “爺說笑了。這事兒這么大,大家都打聽,可是消息封的嚴著呢,誰也問不到什么。我聽馬總管手下的一個買辦小廝透了幾句。”

  “透了你幾句?想是花了點銀子吧?”徐佑倧道。

  隆喜機靈地一笑,“小人好奇心重。又是聽說這一趟是主子您出門,我這不肯定要跟著么,打聽一嘴。”

  “也便是我與她不熟悉吧,這才派了我,平日我不大在主府里,節(jié)辰間或回去一次,這丫頭與我的親緣,細算起來,是我的……表侄女?不過就是她的祖爺爺,是我祖父桓溫公的堂弟而已。上三代的堂弟,真是夠遠了。這小丫頭每年見兩次吧,總是半句話也沒有,低眉縮眼的,卻瞧不出來竟是這般膽大妄為,心思陰狠之人。才十五歲啊,意想不到。雖如此說,未報官府,這么重重綁在船上,我還是有點看不過眼。”

  “爺平日在小將軍府中,離得遠,不知道主府里規(guī)矩大、事兒多。也不知道宮小姐性子,其實最是良善憐弱,以小人這雙濁眼看著,卻也真不像那殺人的人?!?p>  “殺人之人,卻有什么長相不成?嬌滴滴的,就不會殺人,必得是那兇惡黑黝黝的男子,才會殺人的?

  只是這案子,疑點甚多卻不假,我也有諸多不明白之處。前日去馬車前,就是想去問問的,可惡那開門的真是寸步不離,我也沒那必要硬闖。但是這一樁案子,有疑點也罷,沒有也罷,若是送官,毒殺,人證物證俱在的,清清楚楚。宮橋確是無法推脫呀,早就下了大獄了?!?p>  徐佑倧想了一會,又開口問道:

  “你花了點銀子,有沒有打聽到什么古怪?”

  “小的哪敢說啊。”

  “你但說無妨,我這兩年總不在家中,其中關(guān)系利害,我是真不知道。這又不在官堂上,也不在府里,只當陪我聊聊閑話?!?p>  原來徐佑倧是徐府的嫡孫,卻不住在徐府里,有個緣故——他自小知事后便煩了府中一大家子的嘈雜醃臟都權(quán)逐利的事兒,十歲后執(zhí)意住到師父家里,同家里說方便一心用功,讀書考仕。

  之后又選了武狀元,立了幾樣軍功后,做了六品的果毅都尉,蒙國主親賜號-霄鴻將軍,在京中可謂年少大名。有了聲名,徐佑倧更不理會家里,竟搬出徐府,另找了個府院去住了。

  雖說有些出格,但有了功名在身,闔家喜歡的了不得,又有祖母徐老太君撐腰,親生母親也管不得他,說話便像噴釘,自有力量,不過是家中祭祀大事,要緊生辰才回去一趟。

  雖是家中正經(jīng)主子,合族中的大小輕重事兒,他嘻嘻哈哈帶笑臉敷衍,笑過卻就過了,族中興旺繁盛是非他是從不理會的,如今二十一歲了,不服管束的徐三爺,合家中拿他沒轍。

  隆喜謹慎道:“爺不怪罪我,我可就說了——我聽說那天宮小姐遞出去那碗甜羹,就是那宴席上劇毒的羊奶雪蓮羹,背后大有貓膩的。打那天后,廚房里雜役、傳菜的丫頭,統(tǒng)統(tǒng)都不見了!許是被人趕走了。許是……”隆喜做個殺雞抹脖的手勢。

  徐佑倧沉吟,“的確古怪。不過若說是為了徐家的名聲,把人趕走了,這事兒他們也做得出;若說真是冤枉宮橋姑娘的,那便是有人將證據(jù)掩埋了,也說得過?!眱扇私灾?,“他們”自然是徐家的掌事族長徐淐徑,并一眾為了徐家名聲無所不為的大管事的了。

  隆喜接著說道:“還有一事,宮小姐為何偏要毒害大太太呢?她與大太太平日并無不睦,絲毫沒有仇怨的呀。”

  “大嫂與她沒什么利益瓜葛,哪怕說為了一言半語不睦,那是不至于殺人的。我這幾日想著,怪就怪在毒藥。毒死這件事,收集證據(jù)太難了。有眾多因果支線,條條不同,而對于這小姑娘,可就是大大的無奈了?!?p>  徐佑倧頓了頓,續(xù)說道:“闔京里誰不知道以前宮家有多厲害。雖然宮老先生早年就失蹤了,劉老太太是明令宮橋不許碰毒,可是誰不懷疑她,將門虎女,藏那一點半點毒藥,也是易事。有這么一個聲名在,既然方向多且雜,終究是難找的,而她卻實在是眾目睽睽之下,伸的那遞出毒羹的手。”

  “爺說的是。不單這個,就說郁方公一脈,凋零的也奇,竟不剩什么后裔,就剩小姐,還有個老太太。若說宮小姐就這么……也是氣數(shù)該盡。”

  “我聽奶奶說過,堂祖爺爺郁方公年輕時十分有為,卻淪落個血脈稀薄,也不知是天命,是人為。可說到暗害陷構(gòu),就不單單說咱徐家常見,些微大點的氏族品官,那數(shù)起來沒個完。這倒不奇。卻不知這一回是為了什么?若為的財?祖產(chǎn)又不傳女,等她嫁了,劉老太太也沒了,再過十幾二十年,祖產(chǎn)都該充族里的。若不是為了財,下手的人是和宮家有什么仇怨?還是同徐青堂姐有什么仇……”

  “這話爺敢說,小的可不敢接?!甭∠灿行┗?,這三少爺,不愧是那個混不吝的徐三爺,所說之言不免過苛、過露了。

白下疏

前世的兩個人并沒有太多的交集,但是緣分倒是挺特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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