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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梟女毒醫(yī)

第十一章 協(xié)謀

重生之梟女毒醫(yī) 白下疏 2639 2020-11-24 20:21:05

  老太太回身細思一會,突然轉(zhuǎn)向柳氏:“老大媳婦,去找人請了大爺回來。”

  大太太柳氏忙答道:“一早已請了,大爺今日不巧有要事礙著,還在等回話?!?p>  老太太頷首,心下卻自有計較。若是家事,丑是丑了一點,還不到無處遮掩的地步。周氏留不得了,處置了便是了。但若是牽扯朝堂……藺力是李司馬舉薦而來,李司馬是徐家老相與了,朝中也說得上一二等的官,不是個不審慎的人。李司馬與老大、老二關(guān)系都不錯。這事牽扯到他,按規(guī)行事之外,還得多幾份小心。

  老太太眼光毒辣地很,老三方才有意攔著,這事必然同朝堂有關(guān),還是叫老大回來,“你們都下去吧,老二,老二媳婦在這里。其余一個不留,都先出去?!?p>  眾人連忙退下,腿腳溜得飛快,生怕被多看一眼,又生不妥,只是出了祠堂,早有人把他們又請入府里蔭璃堂,好生看著,不許多走動。藺力也被帶到了柴房中單獨看押。眾人嘆氣,這一回,可怎么了局呢。

  徐佑倧一早便想過這或許是一個陰謀,卻沒想到進程如此直、快,雖毫無邏輯,但頗有亂拳打死老師傅的章法。藺力人雖古怪,本人作證的話,定會被認得死死。

  偏生就這么不巧,大哥也不在。事關(guān)二哥二嫂,如今誰來做這個主呢?二哥關(guān)心則亂,他會如何決斷呢?就這么將二嫂綁官,真的是最好的法子嗎?他隨眾人退了出來,垂首在一簇玫瑰花前站立。

  徐佑倧蹲下身掐了幾根刺,袍子上糊了一團泥。他向圍聚的丫鬟們招了招手,示意來人來給他整理袍子。孫喻雪一打出來便留意著他,早有所察,見此光景,知覺了幾分,拿起帕子越眾而出,反應(yīng)快了一步。

  孫喻雪半跪下整理長袍的腳,果然徐佑倧背轉(zhuǎn)半截身子,輕聲問道:“時間不多,快。那天夜里可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我只聽了半截,也不真切,有什么事我不知道的,你快說?!?p>  孫喻雪在心中想了想,斟酌了一下字句,也輕聲說:“太多了,我不知從何說起?!?p>  “什么?”徐佑倧吃了一驚,太多了?有一兩個她知道的也就罷了,怎么會太多了?到底還有什么事在背后?

  “你還有什么沒告訴我的,哪怕疑惑也行,先說出來?!?p>  孫喻雪急道:“不是不是,并非我不愿說,現(xiàn)今什么境地我全然都不知,三爺一句也沒告訴我。我怎知您要知道什么,怎知要我說什么?”

  “你就說……”

  “三少爺,這樣千鈞一發(fā)之刻,您還在想瞞著掩著,我如何能知道什么事兒需要告訴你?什么事又無關(guān)緊要呢?”

  這話也有理,此刻欺瞞不是時候了,徐佑倧堵得噎了一下,只好說道:“那你問?!?p>  “藺管家只是區(qū)區(qū)徐府管家,那為什么方才被抓,我親眼見的,馬管家一趕來,表情特別奇怪?倒像藺管家出身不一般,比他要高一樣?,F(xiàn)在重要的是藺管家的身份,對不對?”

  “藺力的身份的確疑惑重重。他之所以來徐府,是大爺、二爺?shù)闹?,朝中司馬推薦的。故而府里同是管家,也不免高看他幾分?!?p>  “居然是有靠山的!那若如此說,那天夜里你是沖著藺管家,而非二太太去的嗎?”

  徐佑倧輕聲道:“你猜的沒錯,我那天是跟著藺管家。我突然暗中查他,是因為朝中那位大人十日前突然發(fā)現(xiàn)藺管家一些事情,我也還不知全貌,總之是些很重要的事。那位大人只告訴我,讓我留心。這不果然就出了事。”

  “我懂了。那我就知道該說什么了??墒菭砍兜礁?,藺管家之外,卻唯獨害了二太太,三爺不覺得奇怪嗎?”

  “這個自然,所以問你那天晚上究竟還聽到什么?!?p>  “周夫人的母家在江南做生意的一些事情,似乎是賺了很多錢,周家原本就大富,我沒發(fā)覺有何重要,當晚也沒說。”

  “錢財。”徐佑倧陷入沉思。

  “還有一件,我一時半刻說不清楚,因為那時太緊張了,可能記憶有誤,但是三爺懷疑與那位靠山大人有關(guān),而我卻懷疑與大太太脫不了干系。”

  “等等,大嫂嘛?”徐佑倧心中一凜,用扇子輕輕拍在一旁的玫瑰叢中掩遮的廊柱,“說不清便不說了。你先起來,整理袍子時間太長了,還有呢?”

  孫喻雪不動聲色的點點頭,裝作整理完衣袍,站起身子,立在一邊作聽爺號令的樣子,“對了!還有就是,很重要一點,我剛覺察到。不是他們說了什么,而是沒說什么!那夜里我聽了很久,始終未聽說半句言語提及福哥兒?!睂O喻雪忽地想起,忙忙補充道。

  徐佑倧點頭,這的確頗為關(guān)鍵。若福哥兒是兩人孩子,二人相談避不過露出端倪的。私情夜談不提到兒子,是不合理的。藺力的所有是由建立在與二嫂的私情和他是福哥兒生身父親這一點,若是這一點得以駁斥,轉(zhuǎn)機是否就此出現(xiàn)了呢?

  藺力之舉若是與大嫂相關(guān),那只是徐府里爭權(quán)奪利的把戲,以他的了解,大哥萬不會將朝堂之事假手于內(nèi)人去做,還是如此冒險之事,徐淐徑絕不是這樣的人。那么,這當真是一個好消息。

  “三爺,現(xiàn)在應(yīng)該怎么辦呢?時間不多了,我不敢再站在這里了,應(yīng)該把那夜兩人私會的事情說出來嗎?也許添了這幾點,倒是對二夫人好的……”

  徐佑倧挑眉,兩人想到一塊去了。若這丫頭不曾撒謊,佐證了一點真的,就是她不知道是哪一方勢力,卻不和自己一方站對立面?!胺讲艦楹螞]說私會一事?你講的這些話,是當真剛想到,還是一早預(yù)謀隱瞞,此刻方說呢?”

  得,這位爺無時無刻不是警惕心太重,孫喻雪好脾氣地輕聲哄道:“三爺這么說,是肯定我方才的做法了。此先我真真是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可以告密,惹事生非?二夫人就算有錯,對我是沒得說的,我何苦害人?孫喻雪保證,”她將一只手輕舉了一下,“句句所講,都系實言。還有二太太的病癥,我也都沒說假話,二太太的確是外感風(fēng)寒,并不是被人下毒所致,這我十分確定?!?p>  “行,我有數(shù)了。這事就這么罷了?!?p>  “怎么便罷了?三爺可以進言,改變這現(xiàn)況???老太太一定能聽得進。這拖下去,結(jié)果不好吧?”

  “我說不說,是什么結(jié)果還不是一早定了,此時進去做什么?”

  “什么結(jié)果?”

  “報官抓藺力,休二嫂,封眾人口?!?p>  “怎么會……這般魯莽呢?那福哥兒呢?二爺呢?”

  徐佑倧沉默了,對,眼下最重要的其實是福哥兒。

  “為什么不滴血認親?”孫喻雪提醒道。

  “此法憒庸,未可盡信的,你不是學(xué)醫(yī)的嗎,怎么也這般糊涂?”

  說我糊涂?孫喻雪深吸了一口氣,壓住火兒,“不然如何呢?滴血認親不能盡信不假,這會子需要的,不就是一個轉(zhuǎn)機,一個由頭嗎?驗出來是真,還算有個轉(zhuǎn)圜之處呀!”

  “可是,福哥兒真不是二爺?shù)暮⒆釉趺崔k?”

  “已經(jīng)這樣了,不如驗一驗。那天不是沒聽到藺管家講福哥兒的事嗎?此事卻有八分拿得準。三爺既然清楚此事與朝堂脫不了干系,那藺力就必然是有二心的,福哥兒身份不會生疑。”

  “若是并非同大人有關(guān),卻同徐家有關(guān)……這個血,倒是可以驗一驗的。也合了老太太的意,老太太的心思,必定是將此事往小了壓?!毙煊觽徯膬?nèi)躊躇起來,凝神靜望了她一刻,孫喻雪眼神澄澈無質(zhì),看不出端倪。

  徐佑倧將前事勾連一起,想了想,將眉一皺:“你可有撒謊?”

白下疏

得多存稿,我存,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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