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歡輕哼一聲:“我可是知道你的名字的,這樣還不能說明什么嗎?”
容熾輕嗤了一聲:“這整個臨城,就沒有不認(rèn)識我的人。”
還知道他的名字?
怕不就是因為知道是他,所以才死纏爛打的。
黎歡:“……”
她抬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兀自嘀咕:“也沒發(fā)燒啊,怎么就說起胡話來了?!?p> “果然還是傷到腦子了嗎?”
他們距離這么近,容熾不可能沒有聽到她說的話,頓時臉色一黑。
連同她和還搭在他額頭上的手,都被容熾嫌棄得躲開。
“你既然不提要求,那就不要怪我不知恩圖報了?!?p> 在容熾看來,對方分明就是盯上了他的身家,或者盯上他這個人了。
“你死心吧,你什么都不會得到的。”
“在我喊保鏢之前,立馬離開這里??!”
黎歡一臉同情地看著他:“你醒醒,你沒有保鏢,包括你住的這間病房,都是我出錢的。”
他還能有保鏢?
她差點兒就翻白眼了。
容熾:“……”
他這才反應(yīng)過來,他的手下好像知道都沒在。
偌大的病房,就只有他們兩個人。
容熾擰著眉頭,抬頭質(zhì)問:“你把我?guī)У侥睦锪耍俊?p> 他的保鏢們呢?!!
黎歡滿頭霧水:“就在醫(yī)院啊,不然還能是哪兒?”
她越發(fā)覺得她家命定者腦子不太好使了,就想找醫(yī)生,給他檢查一下。
尤其是要檢查腦子。
她可拒絕接收一個智障命定者。
擔(dān)心他會逃跑,黎歡視線在屋子里面轉(zhuǎn)悠了一圈。
最終定格在一個小桌子上。
那個小桌子,應(yīng)該是給病人吃飯用的。
她面無表情地拎著小桌子到容熾面前:“要是我回來,看到你不見了……”
黎歡一下就將那張小桌子劈成兩半。
“你的下場就跟這張桌子一樣!”
容熾:“……”看著一分為二的桌子,他沉默了。
她的力氣確實很大,他根本就沒法打過她,只能通過其他辦法才行。
他勉強朝她笑了笑:“我肯定不跑的?!?p> 黎歡盯著他嘴角看了好一會兒,依舊沒有出現(xiàn)那甜甜的梨渦。
頓時大失所望。
“昨天他笑起來,不是還有梨渦嗎?”
為什么才一天,梨渦就突然不見了。
【笑也是分很多種的?!?p> 黎歡抿著唇,對這個說法并不感冒。
“你既然知道了,那就給我老實待著,哪里也不許去??!”
容熾:“……”她這跟囚禁自己,有什么區(qū)別。
不過迫于她的威脅,容熾只好點頭應(yīng)對,一點兒都不反駁。
其實他也想過要離開,不過頭還暈著,先看看醫(yī)生,看他們怎么說。
黎歡就這么一步三回頭地回頭看他,生怕他下一秒就消失不見了。
容熾:“……”不至于吧???!
他倒是想跑,可是現(xiàn)在,他聯(lián)系不上保鏢,身邊也沒有個可以幫忙的。
黎歡很快就將醫(yī)生領(lǐng)過來了。
“他剛剛就一直在說胡話,也不知道是不是撞壞了腦袋?!?p> “???”你腦子才被撞壞了??!
容熾擰著眉頭,十分不悅,任誰陡然聽到這種話,也不可能無動于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