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家大堂內(nèi),只剩下明家眾長老坐在里面,玄天族人剛剛離開。坐在首位的明成言伸手撫摸著長長的白須。下面的四位長老各做各的。
南宮澈也是閉目養(yǎng)神著,靜等著明家主的發(fā)話指示。
“我看各位就不必在此耗費(fèi)精力了,諸位長老都散了吧”明成言終于開了個(gè)口,吩咐眾人散去。
“這玄天族人好不神氣,來也匆匆,去也匆匆,這,,,都還沒有說明白個(gè)事,怎么就走了呢?!斌w態(tài)肥胖的三長老啰嗦道。
“這要怎么說?人家都已經(jīng)這么客氣了,難不成還要指著你明成正的鼻子質(zhì)問嘛?”明家大長老道。
“這莫名其妙的把大家伙聚在這,就為了找那辟火神劍嗎?這神劍也快找了幾千年了吧。”明成正道。
“這辟火神劍本是玄天族火神部的靈器,火神部族的人可是一個(gè)也沒有到,這里面怕是有什么隱情?!泵骷掖箝L老向眾人解釋道,隨后喝了口茶。
眾長老聞言,紛紛沉默,各自相望。南宮澈忍不住道“那我們到底是該不該配合玄天族人找劍呢?還是不聞不問了?”
明成言聽聞,立即回答南宮澈道“該幫忙就幫幫忙。但是那些山脈深處就不要去了。南宮你也要告訴他們山脈情況復(fù)雜。若他們執(zhí)意要去那就隨他們吧。明家子弟,即日起禁止進(jìn)入城外的山脈。”
“嗯,家主放心,我立刻去告訴他們。”
“對了,那玄天族人住哪?南宮長老可安排了?畢竟人家大老遠(yuǎn)來,不可怠慢了?!泵鞒裳杂址愿赖?。
“這,,,家主,他們已經(jīng)訂在了春滿樓了,我正讓人去探探呢。估計(jì)這會也快到了。”南宮澈回話道。
“春滿樓就春滿樓吧,南宮長老你即可去,與春滿樓老板娘說說,就說是我明成言的山上朋友。畢竟幾十年前咱還欠了雷神刑庭個(gè)大人情呢?!泵鞒裳约?xì)心吩咐道。
言畢,明家眾人隨即散去。南宮澈出門以是夜幕降臨,清風(fēng)浮動,忽然想起李信明二人還在吃著呢,現(xiàn)在去還能混個(gè)晚飯不?
明家大院,在這座云霞城可是出名的豪華奢侈。但是很容易讓你覺得這座院子太過老舊,其實(shí)這是明家故意如此設(shè)計(jì)的,用明老爺子的話講,舊人舊事舊花香。
明成言離開大堂徑直走向后面的花園。方才明明感覺到一股強(qiáng)大的靈氣波動,要不是玄天族人在此,他早就來此了。
明家花園在夜色下幽靜無比,除了陸續(xù)路過的仆人過,在沒有什么人了。明成言在花園里的水池邊獨(dú)自走動,他看著水中的魚兒好不自在。一輪明月倒映在水中,水中倒影緩緩隨著魚兒波動,一條,兩條,三四條,明成言看不清魚兒,魚兒看得清明成言。
“爺爺,你在這里干嘛呀?”
正當(dāng)明成言出神之時(shí),背后傳來了一聲稚嫩的呼喊。原來是路過的光頭小子看見了明成言站在這里,便過來的。
“明生,這大晚上的怎么游到這里來了。今天不去武院了嗎?”明成言寵溺的摸著眼前小子的光頭道。
“爺爺,今天武院沒什么事,明三爺便帶我回家逛逛。哼,明三爺都不理我,不知道去哪了?!惫忸^小子,明生道。
“哈哈,老三也是的,自己偷偷回去,爺倆一起回去又怎樣,我難道還怪他。”明成言一臉嫌棄道。
明生轉(zhuǎn)了轉(zhuǎn),旋即在明成言旁邊的水池沿邊坐下,他輕輕的掬一把池水,又緩緩的倒在水中,然后傻傻的笑了。
明成言看著自己這個(gè)傻傻的孫子,又愛又笑的。
其實(shí)明生年紀(jì)也不小了,與李信明差不多大,可越長大越單純。十幾年了雷打不動的練氣境,這人的資質(zhì)或許有差別吧。可明生生在明家這種修煉世家,練氣境確實(shí)是難以置信。
念即此,明成言淡淡的嘆了口氣。小光頭還是小光頭,一點(diǎn)都沒有變,隨他去吧,孩子高興便好。
“明生,最近的經(jīng)書讀得怎樣啊,有無偷懶?”明成言問了問旁邊玩水的小光頭。
“爺爺,最近都在讀,三爺爺天天陪著我讀了?!?p> “哦?老三總算還記得他是你三爺爺。你有沒有氣你三爺爺?”明成言笑笑的問道。
“我不氣三爺爺,我喜歡三爺爺,”小明生道。
哈哈哈,明成言大笑“明生啊,你不要管你三爺爺打球他不會生氣的,你要把他那本寶貝經(jīng)書給偷偷看看,哈哈哈”明成言露出罕見的壞笑,對明生道。
明生沒有回答,他又掬了一把水,然后用力灑向天上。水珠緩緩落在爺倆身上。
“爺爺,快過年了吧,外公他們要回來了嗎?我想外公了”明生突然說到。
明成言道“快了吧”然后目光看那遙遠(yuǎn)的云澤總城部。
年年過關(guān)關(guān)關(guān)過,年年年關(guān),年年難。其實(shí)明成言不忍心告訴明生,回不回得來還是兩說??墒敲鞒裳韵嘈抛约旱挠H家,更何況還有兒子與媳婦陪著,那個(gè)老匹夫不會輕易讓他們有危險(xiǎn)的。
南宮澈走入春滿樓,春滿樓二樓此時(shí)正熱鬧著。幾乎所以的客人都圍在了二樓,也男一女正上演著大戲。
“是啊,這洛小宗主脾氣可真不小,上來便是一頓大罵,跟真的似的”
“什么真的假的,洛宗主何等英明,怎么會干這種事情。”
“也是,怕是這洛小宗主看上老板娘了吧,故意刁難”
透過人們的七嘴八舌,南宮澈大致明白是什么情況了。
“南宮長老,南宮長老,,”明珠看見了南宮澈,把他拉了過去。
“什么情況?這洛小宗主怎么與老板娘打起來了?”南宮澈問明珠道。
沒等明珠開口,站在旁邊的李信明便道“重大消息,老板娘似乎洛宗主有私情去,這不,洛小宗主來了嘛。”
南宮澈聽聞也很驚訝,“想不到洛宗主如此英明的人也會有這種事情,真是想不到啊。”
李信明與南宮澈都很吃驚。明珠在一旁憤然道“看吧,男人都不是什么好動西。虧我也覺得洛宗主深明大義,也不過是個(gè)浪蕩君子罷了。”
李信明聽聞,急忙拍著胸脯保證自己不是那種人,也急忙道洛宗主是最大的傻瓜,然后一臉陪笑的給明珠看。
“才不信,李信明以后你敢這種,我殺了你信不信,哼”明珠又生氣抱起手來。李信明急忙哄住明珠,什么明珠豬最好的,我家明珠豬最可耐的,好不違心的樣子。
南宮澈也看不下去了,用手按按臉頰,嘆了口氣。
“對了,你們有沒有看見一群穿著華貴的人進(jìn)來,有老有少的?!?p> “沒有啊,會不會已經(jīng)住在了后面?!崩钚琶鞯馈?p> 春滿樓一共有三棟樓,前面兩棟是用來吃喝的,后面的一棟較為幽靜,是用于住店的整座樓是用靈晶鋪設(shè)的地面,對修煉者很有益處。故而,春滿是正個(gè)云霞城最為華貴的酒樓。
沒在,奇了怪了,怎么會沒在呢。南宮澈微微吃驚,都晚上了,這群人會去哪里呢?
南宮澈四下看了看,都未見那群人的蹤跡。迎面突然走來一群俊男靚女,正是那玄天族玄羽帶著頭。南宮澈下意識的撇了撇三男三女。原來他們也是出來湊熱鬧。
“玄羽,這樣不好吧,萬一被靈君發(fā)現(xiàn)了不好吧,我們還是早點(diǎn)去歇息吧?!?p> “是啊,是啊,不然刑哥哥又要怪我們了”一名長相清麗的女孩子弱聲弱氣的說道。
“他敢,回去我哥打斷他腿,沒事的?!绷硪幻菔莞吒叩呐拥溃松珮O為出眾。
李信明也看見了一群人,又看了眼身邊的明珠。明珠伸手打了打李信明叫到不許看。或許是連明珠這樣的女孩子都覺得對面黃衣服的女子極為漂亮,漂亮得讓人嫉妒。
李信明果真看都不帶看對面一眼,抬頭看向南宮澈。南宮澈早已看傻了似的,緊緊的盯著黃衣服的女子,嘴角盡然有些微微顫動。
李信明與明珠默默的看著南宮澈傻傻的看著別的女子。李信明壞壞的笑了笑,忍不住的哼了聲。
對面的黃衣服的女子似乎也看見了南宮澈這個(gè)樣子,一臉嫌棄的撇了撇南宮澈,隨即看向別處。
南宮澈自覺失態(tài),微微笑了笑,然后徑直離開,去到了杜靈運(yùn)的包間內(nèi)。
剎那間,一道黃色靈氣撲面而來,南宮澈急忙躲閃。靈氣消散,一個(gè)人影飛倒在南宮澈面前。
眾人紛紛看向南宮澈這里。
“妖婦,你藏的好深,啊德,還不快上,等她把本公子打死嗎?”倒地的正是洛小宗主,洛青,身上早已經(jīng)傷痕累累。
洛青話音剛落,一個(gè)身材魁梧的男子走出,擋在了洛青面前,一身化玄靈氣逼人“虞夫人對不住了,今天你不能傷了小宗主。還望你早早收手?!?p> “憑什么他能罵我,本小姐豈會沒有換手的道理,今天我就要替周夫人教訓(xùn)她這個(gè)好兒子。”老板娘虞簾惡狠狠的道。
虞簾一記長鞭猛的甩向洛青,叫啊德的男子只好擋住,男子體魄堅(jiān)硬,竟然絲毫沒有事情。
好強(qiáng)的體魄。周圍的人紛紛感嘆。
虞簾也微微驚訝,化玄境的竟然也可以接住自己一鞭,于是她不在保留實(shí)力,一手金丹修為頓時(shí)展現(xiàn)出來。
一記狠鞭再次揮向男子,磅礴的靈氣頓時(shí)把男子身上的衣服打散,男子依舊不動,虞簾又一鞭,男子皮肉似乎開始滲血。
“還不讓開嗎?你可真是個(gè)好下屬”虞簾冷笑,一鞭又揮下,男子依舊不躲,一道血口出現(xiàn)在了身上。
就這樣,一個(gè)愿打一個(gè)愿挨,虞簾打了七八鞭后,男子身上早就是血肉模糊,虧得體魄強(qiáng)健,不然早已斃命。
洛青突然大叫“妖婦,我不殺你,誓不為人?!甭迩嗍种谐霈F(xiàn)一把斷刃,口中默默念著口訣,一股強(qiáng)大的靈力自他手中而來。
“八品靈器!不好,他控制不了?!蹦蠈m澈率先感覺到不對勁,他怎么可能有八品靈器。這八品靈器可是能修煉出器靈的,九州十地極為罕見。
南宮澈二話不說一道劍訣飛出打在洛青手上??墒菫闀r(shí)以晚,一道黑煙彌漫洛青頭上,形成一個(gè)人形怪物。
“啊哈哈哈,本君出來了,啊哈哈?!焙跓熤械娜诵喂治锎蠼兄?,喧囂著。
周曹的人紛紛散開,唯有虞簾任然站在洛青面前,那名叫啊德的男子快速的護(hù)住洛青。
“大膽,蕩魔天尊靈威在此,爾等邪祟速速退去!”只見南宮澈拿出一道古老的符箓用靈氣一揮,一道金光閃出射在黑煙中。
黑煙中的怪物哇哇大叫,似乎很疼痛。南宮澈隨即又是一道劍訣飛出,黑煙濃濃,一下子纏住了眼前的虞簾。
虞簾大驚,躲閃不及,便被黑煙附體,變得邪魅起來。她雙目黑沉,失去了自己的意識,任由黑煙擺控。
“本君在此,你們想要這女娃娃的命,就盡管上來。哈哈哈”
眾人慌亂,南宮澈以手作劍,時(shí)刻準(zhǔn)備殺向冒黑煙的虞簾。
“放開她,有本事你我各自施展本領(lǐng),各自打一場?!蹦蠈m澈見狀道。
“哈哈,這女娃娃體質(zhì)不錯(cuò),容本君把玩幾日,哈哈哈”黑煙的虞簾邪魅的道。
突然店里飛出幾個(gè)人影,紛紛打向冒黑煙的虞簾??赡睦锸菍λ盐?,紛紛被黑煙彈了回來。
“放開我家夫人,大膽邪祟。”
“快放開我家夫人”
原來幾人都是虞簾的下手,看見虞簾有危險(xiǎn),要出手打殺了黑煙。奈何實(shí)力不夠。
“你們小心,他不是普通邪祟”南宮澈望了望洛青手中的斷刃,滿臉的驚訝。
此時(shí)是洛青看見虞簾那副楊志強(qiáng),好不痛快。賤人,你也有今日,活該你倒霉。洛青心中大快,雖然自己也是滿身的傷。
“啊德,她這樣怕是活不成了吧。”洛青小聲的問道眼前的男子。
“公子,這不是簡單的邪祟,恐怕虞夫人已經(jīng)是兇多吉少了?!泵邪〉碌哪凶有闹邪没诓灰?,眼前的虞夫人有事,宗主怪罪下來可不是小事。
“虞夫人,夫人,,,孽畜,放開我家夫人。”一名清麗的女子突然大吼。
黑煙無動于衷,抬起了虞簾的手,緩緩的撫摸了虞簾自己的臉。做了一個(gè),一笑百媚生的詭異笑容。
“住手,快住手,你放開我?guī)煾福瑔鑶鑶?,師父”名叫采兒的女子跪地嘶吼,眼淚嘩嘩的流了一地。然后又惡狠狠的撇了眼洛青,眼帶淚,淚中帶著恨。
“啊哈哈啊哈哈,,,采兒,,采,”黑煙附體虞簾,虞簾似乎在掙脫,輕輕喚著采兒,采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