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之后,兩人再沒提過這件事,可是二人關(guān)系像是變了,又像沒變。
宋恙也不再想江限究竟喜不喜歡她了,她想考上個好學(xué)校,和江限考上同一所學(xué)校,到那個時候,就可以正大光明的追江限,追不到也沒關(guān)系,一輩子還很長。
期中考考完之后宋恙回到家,發(fā)現(xiàn)爸爸媽媽都在,倒是喜出望外。
宋恙本想喊一聲爸媽,但是卻止住了嘴。
宋母坐在沙發(fā)的一端,雙手抱胸,翹著二郎腿,滿臉嚴肅,宋父在家里走來走去,邊走邊打電話,說話時還不時用手比劃一下。
宋母聽見宋恙回來,也只是抬眼看了一下,情緒有所緩和,但還是什么都不說。
宋恙也不想在這待著了,沉默地走進自己房間,把門反鎖上,摘下書包,靠著門邊坐下,想聽聽外面的聲音。
五分鐘……十分鐘……
仍然只是宋父不太清晰的打電話的聲音。
宋恙也沒興趣繼續(xù)聽了,走到書桌旁開始寫作業(yè)。
——“啪!”
門外傳來打碎玻璃的聲音,宋恙顫了一下,好像什么都沒發(fā)生似的繼續(xù)寫作業(yè),寫一個錯一個。
不久,宋恙放下筆,雙手抱著頭,緊皺著眉。宋恙抽出空來翻找出了耳機,戴上,聽了那首很早以前就開始單曲循環(huán)的歌:
“那片笑聲讓我想起
我的那些花
在我生命每個角落
靜靜為我開著
我曾以為我會永遠
守在她身旁
今天我們已經(jīng)離去
在人海茫茫”
宋恙小聲地跟著哼,小聲地哼,越哼越小聲,越哼越哽咽。
樸樹的聲音太過滄桑,每次聽,都有跨過所有的感覺。
宋恙頭一次覺得自己想江限,特別特別想,想現(xiàn)在就見他。
沒忍住給江限發(fā)了條消息
——我在你小區(qū)門口等你
發(fā)完連手機都沒拿就跑了出去,深秋夜涼,宋恙沒感覺特別冷,反倒有點不知去向。
真的要去見江限嗎?萬一他不過來,難不成還要等一晚上?
宋恙在原地停了兩三分鐘,清醒之后,還是在家和見江限的權(quán)衡之下選擇了賭一把。
為了加快腳步,運動細胞幾乎為零的宋恙小跑了一截到江限小區(qū)門口,喘了口氣,看到江限正在等著她,宋恙猛的一個加速跑過去,江限也不躲,張開手臂準備接住她。
宋恙以生平從未達到過的速度跑去,被江限接了滿懷。
江限沒有問她怎么了,宋恙沒有說她怎么了,彼此心照不宣的沉默。
“謝謝”宋恙突然說道,打破了夜的寧靜。
江限緩緩松開宋恙。
“時間不早了,回去吧?!?p> “嗯”
宋恙看了江限一眼,轉(zhuǎn)身離開。獨自走到紅綠燈的十字路口,不經(jīng)意轉(zhuǎn)身,發(fā)現(xiàn)江限跟在她身后。
宋恙:“回去吧,太冷了?!?p> 江限揮揮手:“我送送你?!?p> 宋恙回饋給江限一個燦爛的笑容,轉(zhuǎn)身過了十字路口。
再次的紅燈把兩人隔在街的兩頭,兩人四目相對,誰都沒有先走。
宋恙朝江限做了個口型,可惜太黑了,江限沒看清楚。
一輛大車駛過,對面沒了宋恙的身影,江限獨自在暈黃的燈下站了一會兒,回去了。
到家之后,江華問他怎么了。
江限:“沒事,剛才有一只野貓過來了,我看她可憐,就逗了她一會兒?!?p> 江華輕輕笑了笑:“什么野貓啊,能讓限弟都忍不住逗一會兒。”
江限頓了一會兒:“一只……記了很久的野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