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投江過去了七天,柳泉自此白姑娘投江后,就沒出現(xiàn)過。白棠的尸首還是皇帝爺派人給撈了起來。
那精致的木棺在右丞相府的廳堂里擺了七天,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尸身七日后才開始腐爛。
這第七日,也就是入葬的日子,一封詔書到了柳府。
“奉天承運(yùn),皇帝詔曰:封白氏嫡女白棠為郡主,封號安陽。入皇陵……欽此?!?p> 庚辰公公念了什么柳泉聽明白了,可就是理解不了。
皇帝,這是什么意思?
“右丞相,還不領(lǐng)旨謝恩?”
庚辰公公尖聲細(xì)語,刺的柳泉腦瓜子疼,他叩首領(lǐng)旨,看著庚辰公公還想說什么。
“右丞可有不滿?”
“不敢不敢,只是……白棠是我的發(fā)妻,這入皇陵是?”
“哼!右丞可還記得,安陽郡主在長安橋說了什么?”
“公公,那都是內(nèi)子在胡說八道,當(dāng)不得真?!绷樞χ瑢擂螛O了。
“胡說八道?難道這圣旨也是在胡說八道?皇上沒怪罪你就已經(jīng)是大恩了,你還想干什么?”
庚辰公公揮了揮拂塵,不屑的哼了哼。
“不是,庚辰公公,我……”
“走~抬棺,帶安陽郡主回家。”
庚辰公公招呼了人,抬著那棺槨走了。
柳泉看著他們離去,把手里的圣旨狠狠的扔在了地上,還踩了幾腳。正欲轉(zhuǎn)身,又覺得不妥,又把圣旨撿了起來。
——
白棠死后受封的消息傳入了民間,又有了不少揣測。那幾個(gè)話本子又有了新題材,還含蓄的寫上了皇帝,一不小心再次賺了個(gè)盆滿缽滿。
——皇城
“不知陛下此舉意欲何為?”
“就如話本子上寫的那般,情深似海,念念不忘?!被实蹐?zhí)白子,走了一步棋。
“陛下好謀略?!崩杵酵跣α诵Γ猜湎乱蛔?。
“不,是你想多了,朕只是覺得最近的話本子寫的很有趣罷了?!?p> “陛下是說案上那本?”黎平王看了一眼放在棋盤邊的那話本,上書四字——白棠花落。
“你可以看看,不似實(shí)情,確是實(shí)情。能寫出這話本的人,不一般吶?!?p> “皎皎河漢女,翩然落凡間。身化嬌白棠,花落似蹁躚。這不就是普通的話本子嗎?都是那些窮酸人寫出來的,有什么值得重視的。”
“……”
皇帝笑而不語,示意黎平王看下去。
“皇帝少時(shí)翻出宮墻玩耍被狗追?!后被白家嫡女遇見,趕跑了狗?!”
黎平王總結(jié)的很到位,三四個(gè)章回的內(nèi)容兩句話就概括了。
“陛下恕罪,臣……”
“無礙,今日不論談到什么,朕都恕你無罪。就當(dāng)是兄弟之間聊敘舊事吧?!?p> “謝陛下。臣只是一位外姓王,不敢與陛下以手足相稱?!?p> 黎平王黎肅對著皇帝施了一禮,皇帝擺了擺手,執(zhí)子落棋。
“接著看吧,這話本子,甚是有趣,后面似乎還有關(guān)于你的。太安王朝三大美男與安陽郡主的愛恨情仇。”
皇帝眼帶笑意,卻沒人知道他在笑些什么。
“這似是不妥,安陽已是故去的人了?!?p> “那你還記得她曾經(jīng)說過的話嗎?”
“記得。”
曾經(jīng)她說:她想當(dāng)一當(dāng)話本子里面的人,因?yàn)椤?p>

江池柳
柳:因?yàn)槭裁茨銈儾?,很簡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