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小巷里傳來一聲清冽的聲音。
眾人一愣,扭頭看過去。當(dāng)陸方舟看到聲音的主人時,瞇了下眼睛。
鐘斯羽朝他們走了過去,校服外套被她隨意穿在身上,拉鏈拉到了胸口。
“每個人都是一個單獨(dú)的個體,自己的行為為什么又憑什么有資格讓另一個毫無相干的人來對她的行為買單?!彼痪o不慢地說到。
李浩看著走過來的鐘斯羽:“呵,這不是上次和陸方舟走在一起的婊子嗎?!?p> 聽到他說的話,鐘斯羽只是輕微地勾起了一邊嘴角。
陸方舟走到她面前擋住了她的身體,鐘斯羽抿了下嘴唇,往旁邊勾著頭露出腦袋:“那你是不是就是張靜身邊的一條狗呢?”
“她朝你擺手時,你就開心地?fù)u搖尾巴。被丟棄時,你就只會對著別人亂犬亂咬?!?p> 陸方舟無奈,抬手摸了摸她露出的圓溜溜的腦袋,然后稍微用力推了回去。
李浩何時受過這種屈辱,掄起拳頭就朝他們走來。
陸方舟把她往墻邊一推囑托道:“待著別動?!?p> 鐘斯羽聳了下肩,老老實(shí)實(shí)地待在墻邊。陸方舟感覺這丫頭一來就是煽風(fēng)點(diǎn)火的,他無奈,只好做出防御,把她擋在自己的保護(hù)范圍內(nèi)。
對方帶上李浩總共有五個人,這邊只有陸方舟一人,鐘斯羽看了幾秒鐘,不忍心讓他一人,然后就見她脫下外套裹住右胳膊。
“砰!”
一圈打在了對方一人的下巴處。
“草!”被打那人吃痛地捂住了自己就要脫臼的下巴。
……
“哪個學(xué)校的?都給我住手!”巷子口傳來醇厚的聲音。
鐘斯羽一驚,然后拉住陸方舟的手就朝右手邊的小胡同里跑了去。
臨走時還給對方喊了話:“有本事這周日市籃球場見!”
夕陽消散,余暉一片。
狹小的胡同里,少女緊緊握著少年的手奔跑著。被拉著的陸方舟看著兩只緊緊握在一起的手,情不自禁地?fù)P起了嘴角。
落日余暉里,少年的笑容足夠溫暖一切。
十分鐘后,兩個人停下腳步。大馬路上公交車和出租車交替而過。
鐘斯羽輕微喘了幾口氣,然后扭頭看向陸方舟:“還好嗎?”
陸方舟嘴角帶著笑看著她沒說話。鐘斯羽看到他嘴角上的傷,擰了下眉,然后朝他走了一步:“身上還有錢嗎?”
“嗯?”陸方舟反應(yīng)過來疑惑道。
鐘斯羽朝他伸手:“錢?!?p> 下一秒就看到少年從口袋里把錢全掏了出來然后放到了少女的手心里:“都在這了?!?p> 鐘斯羽輕輕笑了下,然后朝公交車站牌那的空位子揚(yáng)了下下巴:“坐那先等著。”
然后就看到她穿過馬路朝對面的一家藥店走了過去??粗谋秤埃懛街鄣吐曅α讼?。
五分鐘后,果不其然就看到她提著一個塑料袋走出了藥店。他嘴角的傷已經(jīng)淤青,莫名其妙地為他這張出眾的臉增加了桀驁不馴的感覺。
鐘斯羽站到他面前,把裝著藥膏的袋子打開:“真是欠你的?!闭Z氣帶著小女孩獨(dú)有的輕柔和寵溺。
陸方舟愣了下,寵溺?他有些不確定。
兩個人對視一眼,然后不約而同地笑了。都想起了不久前,他提著一袋藥來找她。
陸方舟配合地朝她仰起了臉,鐘斯羽站在他的兩腿間,纖細(xì)的手里拿著擦有白色藥膏的棉簽。
“我盡量輕點(diǎn)?!彼f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