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因為房子的事趙母就心懷不滿,想起那冰冷的話語,楚母心里很不是滋味。
“媽,沒事的!”趙勝男反而安慰起她來。
楚偉彬想說些什么,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張春芝吃完飯后就抱著孩子去了臥室,婆婆無心的扒拉著碗中的飯。最后索性放下碗筷,這就準(zhǔn)備收拾桌子。
趙勝男看在眼里,也幫忙一起收拾著。婆婆這才反應(yīng)過來,就要接過她手中的活兒,你快回屋歇著。
趙勝男反倒搶先一步把碗筷端到廚房,看著婆婆被兒媳逼成這樣,倒有些憤憤不平。
忙活完后趙勝男這才回了自己臥室。
楚偉彬拿著剛換下來的衣服正要扔到外邊洗衣機,被趙勝男一把拉住。
“怎么了?”楚偉彬轉(zhuǎn)臉看向她問道。
“你一會兒再去洗!”趙勝男一臉無可奈何的樣子,“你大嫂這人咋這樣,虧得當(dāng)初你還那么幫她家!”趙勝男撇撇嘴,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
楚偉彬收回邁出去的腳,轉(zhuǎn)而望向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頓了頓終于開了腔:“你現(xiàn)在好好照顧好自己和孩子,剩下的事兒你就別操心了!”說著就拿起衣服準(zhǔn)備往外走。
趙勝男一聽不干了,手習(xí)慣性揪起他的耳朵:“怎么,我還沒有發(fā)言權(quán)了?這是領(lǐng)證了就不重視了是嗎?”
這時楚母端著一盤水果剛準(zhǔn)備跨進來,看著眼前的一幕,訕訕一笑,放下果盤,打算快速抽身。
趙勝男趕緊挪開放在楚偉彬耳朵上的蔥蔥玉手,不好意思的撓撓后腦勺。
見婆婆已經(jīng)走出去,這才雙手掐腰跟楚偉彬又掰扯起來:“唉,看來人還是要現(xiàn)實點兒,婚前要來的就是自己的!這倒好!孩子一開始就輸在起跑線上了?!?p> 楚偉彬心想著大嫂這個不安生的一回來就把家里搞的天翻地覆的,后院可不能再起了火,他放下手中的衣服,雙手搭在趙勝男肩上說道:“面包會有的!”
還沒等他說完,趙勝男扭頭看向他:“猴年馬月,就咱倆目前的收入水平,家里又幫襯不上,唉……”
楚偉彬默默的拿著他的衣服扔進洗衣機,按下啟動鍵,平日里襯衣他一般都手洗,而今天的他全然沒了心思。
索性出去買了包抽起來,剛抽一口,就被嗆得連咳兩聲,趙勝男見楚偉彬沒像往常般黏著自己,以往只要她一生氣,楚偉彬總會想方設(shè)法哄她開心,直至撥云見日。
她有些納悶,趿拉著拖鞋走出房門,搜尋一圈不見蹤跡,又往外瞅了瞅,忽見大門口外側(cè)蹲著的身影。
她下意識拍了下他,濃重的香煙味讓她下意識捂住鼻子,她頤指氣使說道:“趕緊給我扔了!你啥時候抽上煙了!”
楚偉彬?qū)擂我恍?,把抽了半截的煙扔到地上,用腳攆了下,這才起身,雙手下意識就要去拉趙勝男的青蔥玉手。
趙勝男一臉嫌棄的轉(zhuǎn)身甩開他的手臂,徑直朝屋內(nèi)走去,楚偉彬亦步亦趨的跟著。
“媳婦,走,出去逛街去!”楚偉彬笑呵呵湊到趙勝男跟前:“大嫂就那么個人兒,咱要是生氣還不得氣死啊!”
趙勝男被他一逗,覺得也是,寶寶至上,一定要保持良好心情!
說著倆人有說有笑的走了出去,楚偉彬趕忙去推他那輛半新不舊的電動車,趙勝男在后邊跟著,說道:“唉,我的孩子將來不會也跟我一樣這么風(fēng)里來雨里去吧!”
楚偉彬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待出了家門才回頭看向趙勝男說道:“媳婦,日子不會一直這樣的,你要相信自己的眼光和選擇!”
趙勝男看到楚偉彬滿腹自信,心里暖暖的,雖然不知前路如何,至少目前還算溫馨,當(dāng)然,除了今天大嫂的突然造訪。
趙勝男雖然懷孕了,但逛起商場來,看到新衣服那神采奕奕的勁兒,讓楚偉彬自嘆不如。
但多半也只是看看,除非貨比三家或者價格非常合適才果斷下手。眼睛總是有意無意掃向打折區(qū)。
楚偉彬在后邊一手掐腰停下腳步,一邊喊著前邊的趙勝男:“媳婦,你慢點兒,這可今非昔比了,你是孕婦!”
趙勝男一聽不樂意了,轉(zhuǎn)身回望被她拉下幾米遠的楚偉彬說道:“孕婦怎么了,孕婦也要多活動,到時候才好生!”
楚偉彬連連擺手,“是是是,你說得都對,我甘拜下風(fēng)還不成?”
就這樣倆人回家時就已戰(zhàn)果累累,楚偉彬低頭彎腰去開電動車鎖,趙勝男一副心滿意足的樣子,感嘆道:“花錢的感覺就是爽!”
楚偉彬把打開的圈形車鎖放進車筐,又把趙勝男手中的戰(zhàn)利品放到車把手上,倆人這才回了家。
楚母聽聞聲響打開院子燈走了出來,看到一前一后嬉笑進來的倆人,說道:“早點回去歇著吧!”
而大嫂張春芝探頭探腦從房里出來,看著倆人大包小包的,酸溜溜的說道:“呦,買了這么多東西啊!”
她心想著年輕人就是能造,一點兒都不知道過日子。
趙勝男象征性回了個“嗯”便拎著她的戰(zhàn)利品回了房。
那邊的張春芝回房后就嘟囔道:“沒錢沒錢還花錢大手大腳的,啥人呢!”
楚母聽聞辯解道:“都是小年輕,誰還不愛穿的漂漂亮亮的!”
張春芝撅嘴,打量下自己,拉扯著自己衣服說道:“媽,你看我這身兒衣服都穿了三年了,都不舍得扔,他們就是窮得瑟!”
楚母扶了扶老花鏡,瞥了眼張春芝,又拿起針線繼續(xù)做著手里的活兒,說道:“時代不一樣嘍,哪像我們那個年代,衣服只要干凈整潔就是好的,現(xiàn)在年輕人趕時髦!”
張春芝聽聞婆婆一番言辭,撇撇嘴,給熟睡的孩子蓋了蓋肚子,便不再直言。
心里卻早已翻江倒海,切,看來這錢也不必還了,那倆主能花就能掙,反正當(dāng)初給航航的住院費是婆婆掏的錢,我憑啥要還!
她脫下鞋子就要準(zhǔn)備睡覺,楚母看看她沒有洗腳的意思,索性也不去管她,又暗自做著手中的針線活兒。
“媽,我這坐車坐的乏得嘞,我可熬不了夜了,您也早點休息吧!”說罷就徑直躺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