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 她要找的人
瞿承很快簽好了字,兩人的身影一前一后走出警局。
小姑娘雙手插在校服口袋里,整個人懶洋洋的背著書包走出警局。
也許是因為剛才打架的原因,額前的發(fā)絲稍顯得有些凌亂,衣服也松松垮垮隨意撘著,校服的拉鏈拉的很開,讓原本看起來恬靜的少女此刻多了一絲野性。
她也沒有跟瞿承客氣,走到他的車前拉開門直接坐了進去。
瞿承對此也見怪不怪了,不過這次傅景禎不在,看樣子只能是他來當司機了。
“喜歡打架?”瞿承見小丫頭一路上坐在后座一言不發(fā),開口問道。
男人的聲音帶著獨有的磁性和魅力,從喉嚨間溢出一絲輕笑。
沈爭夕聽到聲音抬了抬眼皮,手上拿著微型本正在輸入著什么,隨口實話實說道:“不喜歡,打多了手疼?!?p> 瞿承這才注意到她的右手,因為打架的緣故,被紗布包裹著的傷口此刻有些血跡微微滲了出來。
瞿承也沒問她要去哪里,直接將她送到了晉城醫(yī)院,交給了傅景禎處理傷口。
“瞿爺,你怎么跟這個丫頭在一塊兒?”傅景禎也是沒想到這兩人會一塊兒過來,疑惑問道。
“路上撿的,你先給她處理一下傷口?!宾某凶诟稻暗澽k公室的沙發(fā)上,修長的雙腿隨意的交疊著,十分愜意的給自己泡著茶隨口答道。
確實是撿的,自己找上門來的。
瞿承并不驚訝沈爭夕會知道自己的私人電話,只是有些意外這小丫頭還真會給自己惹事的。
沈詩柔的事情他也知道了,他早知道她并不是一個軟弱的人,卻沒想到她的手段竟這么狠?
還真是個有意思的小家伙。
瞿承邊喝著茶,邊看傅景禎給沈爭夕包扎傷口。
目光落在她右手掌心處,少女白嫩的皮膚被燒焦了一大片,看著著實讓人心疼。
“手怎么弄的?”瞿承雖然語調隨意,但周身的氣勢卻一瞬間強了起來。
沈爭夕沒有抬頭,語氣平淡:“電吹風機漏電,被燒的?!?p> 兩人一問一答,語調平淡如水,就像是拉家常一般。
但瞿承的眼神卻隱隱沉了下來,而沈爭夕則是毫不在意。
似乎這點傷對她來說根本不算什么。
事實也如此,比起她以前經(jīng)歷的,這點傷對她來說確實算不得什么。
沈爭夕正低頭玩著手機,突然一條消息跳了出來,讓她的眼神一下子亮了起來。
信息是程柯發(fā)來的,是關于易溯的。
程柯的信息很簡短,只有一個地址,不過這對于沈爭夕來說也是難能可貴的。
她曾經(jīng)查過關于易溯的消息,但讓她沒有想到的是,網(wǎng)上竟然搜不到半點有關他的消息。
似乎,世界上就沒有這個人一般。
又或者是被人刻意的隱藏了起來一般,總之,這個世界現(xiàn)在已經(jīng)查無此人了。
但她并不信,她想找的人就沒有找不到的。
瞿承從進來到現(xiàn)在,就一直將目光放在她的身上,似乎觀察她的一舉一動就像是他現(xiàn)在唯一感興趣的事情一般。
看到小姑娘瞬間明亮的眼神,瞿承有些疑惑她看到了什么消息。
還沒等她問,就看到小姑娘連書包都沒拿就跑了出去。
傅景禎剛給她處理好傷口,正在收拾東西就見小姑娘突然跑了出去。
回頭一臉疑惑的看向瞿承:“瞿爺,這小丫頭怎么了?”
瞿承回了他一個我也想知道的表情,隨即有有些無奈的勾了勾唇角。
傅景禎也不是第一次見沈爭夕,知道她做事情一直都是這樣沒有章法,也就隨她而去了。
沈爭夕離開后,傅景禎才跟瞿承說起了正事:“瞿爺,二少的轉學手續(xù)已經(jīng)辦好了,你真的要讓他來這邊上學嗎?”
“這里有些事我還沒有弄清楚,可能會在這里待一段時間,他要是想來就隨他?!宾某须m然語氣平淡,但提起二少聲音也不由得帶了幾分柔和。
京都的人都知道,寡情涼薄的瞿爺一向手段毒辣,但唯獨對他的寶貝弟弟卻疼愛的很,而瞿二少在京都則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整個人狂傲的不行。
被瞿爺硬生生慣得成了一個紈绔子弟。
所以京都的人,沒有人敢得罪他,以至于他在京都的學校都出了名,京都的學校都是迫于瞿爺?shù)膲毫Σ趴鲜账?,這位二少在學校平常可都是橫著走的,誰都不放在眼里。
傅景禎這下有些頭疼了,要是他來了晉城,恐怕他會天天不得安寧的。
“還有一件事情,京都那邊的畫展需要你去做評委?!?p> 傅景禎暫時將這件事情放在了一邊,提起了另一件事情。
瞿承聽到他的話,眼神暗了一下,好半天才問到:“什么時候?”
“明天?!备稻暗澔卮鹜辏钟行碗s的看向瞿承,不確定的問道:“去嗎?”
瞿承并沒有急著回答他,慢慢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動作神態(tài)都是一派的從容鎮(zhèn)定,但眼神中卻又像是思索著什么。
過了一會兒才答道:“去吧,京都那邊也正好有些事情要處理一下,還有讓你找的人,有結果了嗎?”
傅景禎聽聞,眉頭微微皺著搖了搖頭:“找了這么久,一點線索都沒有,你說會不會她早就已經(jīng)死了?”
瞿承眼底閃過一絲復雜,嘆了口氣,不確定的說道:“也許吧。”
也許死了,也許重新?lián)Q了個新的身份活著,誰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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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城機場,沈爭夕穿著身校服迫不及待的登上了去往京都的航班。
只要一想到很快就能有易溯的消息了,小姑娘開心的笑的跟個孩子一般。
凌晨三點,京都機場,沈爭夕下了飛機,剛出門就看到一輛車停在了她的身旁。
她絲毫沒有猶豫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司機看到她,整個人激動的不行。
連說話的聲音都開始顫抖了:“L,你終于肯來找我了,你不知道你不在的這段時間,案子已經(jīng)快堆成山了,你快可憐可憐我吧?!?p> “京都的分部在哪里?”沈爭夕開口問道。
“在郊區(qū)那邊,我現(xiàn)在就帶你去。”那人激動的有些語無倫次了。
誰知,沈爭夕拒絕了:“誰說我要去分部了,給我買張畫展的門票?!?p> 現(xiàn)在什么事情都沒有易溯的事情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