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銳銳舉劍劈來,本意是嚇唬嚇唬李青牛,李青牛見對方寶劍來的快,突然用力格擋,卻不曾想,兩劍相擊,對方的寶劍竟然應(yīng)聲而斷!
錯愕之中,不禁想,這不真實(shí)?。‰y道自己這把劍是件削鐵如泥的寶物?或者自己這半年跟老沈?qū)W了幾招功夫已經(jīng)成為高手啦?不不不,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對方的寶劍質(zhì)量太差!
嘴上卻說:“我還以為多大本事呢!不過是個花架子!”
一旁的煊公子見這一幕也是不敢相信,這小子明明不會武功,剛剛那一擊也不過是胡亂揮出,怎會把小銳銳的劍斬?cái)?!莫非還是個隱藏實(shí)力的高手?思及此,趕緊上前來拉小銳銳。
而小銳銳則不敢相信,看著斷落在地上的劍尖,蹲下身,便哇的一聲哭起來了。
“我的紫翎劍!你賠我!你賠我紫翎寶劍!”
李青牛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哭聲弄的一臉懵,心想,你自己的劍質(zhì)量太差,還怪我咯!也不言語,把劍收回,呆呆地看著。
煊公子則走到小銳銳跟前,扶起蹲坐在地上的小銳銳,警惕的看著李青牛。
“想不到你竟然是個高手!不過可別打什么歪主意,不遠(yuǎn)處可有我們的護(hù)衛(wèi)!”
李青牛也是一臉懵,看著哭泣的小銳銳,悻悻道:“你這人,男子漢大丈夫,打不贏就打不贏,哭個啥嘛!像個女人一樣!哼!”
心想,看樣子這繡花枕頭不肯善了了,得找個借口脫身,不然非要讓自己賠他寶劍,可咋辦!不遠(yuǎn)處可有他們的護(hù)衛(wèi)。
小銳銳見李青牛這樣說,哭的更加傷心。
“你這野小子,這可是我娘留給我的配劍,你竟敢打斷它!……”
“呃!可是你先動手的,再說,你的劍質(zhì)量太差,哪能怪我!”
煊公子見李青牛不像故意隱藏實(shí)力的高手,竟也有點(diǎn)不自信地看了看掉在地上的斷劍。
“小銳銳,你確定這是你的紫翎寶劍?”
小銳銳哭了一通,聽見煊公子的話,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的紫翎寶劍,可是削鐵如泥!怎么會被這小子的銹鐵劍斬?cái)嗄兀?p> 旋即收住哭聲,仔細(xì)的看了看手上的斷劍,又握起剩下的一截往一旁的一塊石頭奮力劈去,砰的一聲,那石頭竟一分為二!嚇得李青牛跳出老遠(yuǎn)。
小銳銳又立馬哭了出來!“啊……這就是我的紫翎寶劍!你這小子還我寶劍!”
說罷又要舉劍去砍李青牛,好在煊公子一把拉住,低聲道:“此人竟然輕輕一擊就擊斷了你的紫翎寶劍,想必是個高手,莫要沖動冒險(xiǎn)。”
“可,我的紫翎寶劍咋辦!”
“不要急,等我們拉開距離,能確保安全再說?!?p> 小銳銳聽聞,也點(diǎn)了點(diǎn)頭。
躍在一旁的李青牛見二人耳語,心中也是害怕,看剛剛這人一劍就劈來石頭,至少也是二品武者,若再次動手,可就死定了。
但強(qiáng)壯鎮(zhèn)定道:“你們可別過來哦!否則我可就動手咯!明明是你先動手的!剛剛只是個意外?!?p> 煊公子見李青牛這分明就是有點(diǎn)害怕的樣子,心想莫非真是意外!心里更加疑惑。
“公子,你若真無惡意,不妨把你的劍扔過來我看看!是不是意外,一試便知!”
李青牛遲疑了一會,心想若是不把劍給他們,說不定走不掉。如他們不還,我便立馬呼救。
“那行,劍可以給你們看!不過你們看了要還我!”
“那是自然!”
李青牛剛想扔過去,那煊公子卻道:“公子還是別扔,放在地上,退出去,我們上前查看!”
李青牛也只能照做,并借機(jī)退到老馬旁邊,只要有危險(xiǎn),立刻上馬就逃。
煊公子和小銳銳見李青牛離開,謹(jǐn)慎的上前撿起李青牛的鐵劍,拿在手里端詳一番。確實(shí)是一把普通的凡鐵劍!心中疑惑更甚。
小銳銳則有些不自信,拿起李青牛的鐵劍往剛剛的石頭上劈去,結(jié)果手震得生疼,只砍開了一小條口子。
旋即把劍一扔,蹲在地上又哭了起來。
“這真的只是一把普通的鐵劍!嗚嗚嗚,我的紫翎寶劍!怎么會這樣?!?p> 煊公子撿起鐵劍,又試了試,確定凡鐵無疑。
“真是奇怪,這么一把普通的鐵劍,怎能斬?cái)嘧萧釋殑δ?!小銳銳,你的劍會不會早就出現(xiàn)了裂痕?”
李青牛見二人也無惡意,也湊到跟前道:“愛哭鬼,你別哭了,我可只是輕輕一揮,是你自己的劍出了問題,和我可沒啥關(guān)系!”
小銳銳哭了一會兒,總算接受了斷劍的事實(shí),突然起身,把鐵劍扔給李青牛,又拾起自己的斷劍。
“不行,我們再來一次,看看到底是不是我的劍出了問題!”
李青牛接過劍,道:“不好吧!”
對方卻不等他,直接又是一劍劈來,李青牛趕緊再次舉劍格擋。又是一聲啪,那斷劍又被砍掉了一截。
“呃……”李青牛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也想不出理由,心想莫不是我真的成高手啦?可自己啥情況,自己知道??!
一旁的煊公子卻再次緊張起來:“閣下到底有何目的!”
“我沒啥目的??!是這個愛哭鬼先動手的,這…我也不知道咋回事??!”
小銳銳則攔住煊公子,悲傷道:“煊公子,咱們武者,以實(shí)力尊,我技不如人,連母親留給我的紫翎寶劍都護(hù)不住。”
轉(zhuǎn)而又向李青牛道:“不曾想你竟然是個高手,你也不必在這里假裝不會武功了!實(shí)話告訴你,我乃鬼門郡副城主之女郭銳,雖然你現(xiàn)在能殺得了我,但你若敢動我,必然死路一條!”
李青牛一聽對方竟然是鬼門郡副城主之女,心想糟糕,闖大禍了。趕忙道:“這個……這個,這位小姐,我真不是故意斬?cái)嗄愕膭Φ模僬f我們雖然有些小矛盾,到還不至于要打打殺殺的嘛!大不了,大不了,你說個數(shù),我賠你寶劍!”
郭銳原本以為,這人十之八九是假裝不會武功,來殺自己的,擺出一幅慨然赴死的樣子,現(xiàn)在見他如此說,反而弄的摸不著頭腦。
一旁的煊公子也是如此,又仔細(xì)打量了一番李青牛。
“你真的不是歹人?真的不會武功?”
“兩位,千真萬確啊!我只是來鬼門郡念書的!除了昨晚見過你們,我都不知道鬼門郡還有啥副城主!”
“呃……”
三人對視一番,都不知道該說啥了。最后還是煊公子打破了沉寂。
“既然如此,看來只是誤會一場。請教公子名諱?”
李青牛趕緊學(xué)著老沈平日里行禮的樣子回答:“在下牛溪鎮(zhèn)李青牛。”
“李青牛,牛溪鎮(zhèn)?咋沒聽說過鬼門郡有這么個鎮(zhèn)?”
“牛溪鎮(zhèn)離這里可有八九千多里路!兩位沒聽過我們那種小地方也是正常!”
郭銳緩了緩道:“你真的是從八千里在來求學(xué)的?”
“那當(dāng)然是真的,比珍珠還真!”
旋即又尬笑著看著郭銳道:“郭小姐,你看,咱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你這寶劍……”
“算了!看你這樣子,估計(jì)也是賠不起我這寶劍了!此劍雖不是啥名貴之物,但畢竟是我娘留給我的配劍,今日斷了,我?guī)Щ乜こ侨フ诣T器閣修一修就好了!”
李青牛一聽不要自己賠,立刻變了臉,高興道:“那敢情好!”
隨即看了看煊公子,道:“既然郭小姐是女孩子,我看這位公子與郭小姐如此親近,怕也是女伴男裝吧!”
也不待煊公子回答,郭銳道:“你小子還真有眼光,這位是喬煊,乃是我們屏山書院山長之女!對了,你既然是來求學(xué)的,那說不定咱們?nèi)窈筮€能成為是師兄妹呢!”
正當(dāng)李青牛想打探一下這屏山書院的事情時(shí),蘆葦叢后又來了一個丫鬟模樣的人。
“小姐,該啟程了!咦,這位是?”
那丫鬟看到還有一個陌生人和自家小姐搭話,疑惑地看著李青牛。
郭銳看了看李青牛,笑道:“她呀!八千里外來的李青牛,不管他,咱們走吧!”
言罷帶著喬煊就要走了,喬煊微微一笑,行了個禮:“告辭!”
“哎呀,與他行啥禮,今后還要找他算賬呢!”
原本想要還禮的李青牛,聽到郭銳這樣說,也頓時(shí)沒了興趣。
“真是的,沒完沒了了!看來今后去書院念書的日子不好過了!”
這時(shí),老沈也扯著嗓子喊李青牛,李青牛只得行了一聲,牽著老馬回了商隊(duì)。
烏蒙書癡
無心之舉,刻意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