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戚寧微微掙扎了一下,陸紀森才放松下來,她用手理了理他的頭發(fā),慢慢說道:“丁卉曼是丁氏的獨女,自小被當成繼承人培養(yǎng),又在國外學習多年,這樣的人,想必是也是很有能力的,我期待能和她過招?!?p> 陸紀森放松的雙眉又輕輕蹙了起來,聲音有些沉:“寧寶,丁卉曼這個人并沒有那么簡單,一切小心點好。”
宋戚寧目光流轉(zhuǎn),狐疑地看著陸紀森,每次談到丁卉曼的話題,陸紀森都很不正常。
“你倒是對她有些了解,怎么,熟人?”
熟人,呵!
陸紀森最恨的事情就是有人把他和丁卉曼聯(lián)系在一起,畢竟那是一段令人不齒的過往。
可眼前這個人是他最愛的人,他不想讓她知道他的過往,一點都不想。
平時再鎮(zhèn)定的陸紀森,聽到宋戚寧的話,也是瞳孔一震,把視線移向了別處,“認識,不熟?!?p> “也是,傳聞都說你不近女色,可能喜歡男人,想來,也不會熟?!彼纹輰幱行┵澩狞c點頭。
不近女色?喜歡男人?
什么不近女色?什么喜歡男人?
說他不近女色,喜歡男人,寧寶不會誤會是真的吧!
陸紀森有些嚴肅地看著宋戚寧,和她對上視線,語氣也是難得的嚴肅:“寧寶,我不近女色,只是因為沒有遇到喜歡的人,并不代表我喜歡男人,現(xiàn)在有了你,我只會喜歡你,只會愛你?!?p> 宋戚寧倒是沒覺得多意外,“我知道啊,我知道你很正常,你之前就說過你愛我了?!?p> 陸紀森松了一口氣,果然,在宋戚寧的事情上,他還真是害怕。
宋戚寧摸了摸下巴,平躺著身子,看著天花板,一臉沉思的模樣。
陸紀森跟著她躺平,看著天花板,淡淡地問道:“在想什么,寧寶?!?p> “我依稀記得,在我十歲的時候,好像聽說丁家發(fā)生了一些事,緊接著丁卉曼就被送出國了,你知道嗎?”
她的十歲,不就是他十八歲那年嗎?
十八歲的過往片段,慢慢浮現(xiàn)在他腦海里,陸紀森雙手收緊,看著天花板的瞳孔仿佛看見了無間地獄。
宋戚寧沒等到他的回答,也就以為他是不知情的,便也不再追問,翻了個身子,縮在他懷里,睡覺去了。
陸紀森也側(cè)過身子,輕輕地抱住宋戚寧。
宋戚寧慢慢閉上眼睛,安然睡去,聽著她平靜的呼吸聲,陸紀森的手開始一點一點收緊,眼眸里閃過一絲狠厲。
他什么都可以失去,唯獨她。
在她熟睡后不久,陸紀森便起身穿好衣服,出去了。
下樓的時候,幾個人老人還在和二叔二嬸喝茶,閑聊著,十分歡愉。
陸紀森跟他們打了個招呼,驅(qū)著車子離開了宋家。
黑色的布加迪威龍,在筆直的大道上極速前進,陸紀森緊攥著方向盤,目光陰沉地看著前方,眼眸里的狠厲從未消散。
很快,車子停在了SH中心醫(yī)院的停車場,他從車上下來,邁著大步走進電梯,隨著電梯數(shù)目的不斷變換,陸紀森眼里的恨意更深了。
“?!?p> 電梯門開了,他瞥了一眼電梯上的數(shù)字,走了出去,走廊上他的背影高大寬厚,也是陰沉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