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折羽而歸

　　靈姬趁夜翻越城墻，一路潛行飛檐走壁。

　　靈姬趴在屋頂，觀望一圈，問身旁的莫離。

　　“莫離，府庫內(nèi)有兵把守，你說軒轅靖會不會來？”

　　“是咱們來早了?！蹦x看向下看，府庫內(nèi)外皆有兵丁把守。單憑著他倆的功夫，只要找準(zhǔn)時機(jī)，潛入府庫內(nèi)查看賬簿不成問題。

　　“來啦。”

　　莫離一提醒，靈姬扭頭，見蒙面黑衣人踏著屋頂來到。

　　“有他探路，最好不過。”

　　靈姬老實(shí)趴著，等黑衣人潛入府庫，靜靜盯著。

　　平靜如水，沒有想象中的火把和兵丁出現(xiàn)。

　　“莫離，咱們回吧?！膘`姬等的有些無聊，

　　府庫內(nèi)閃出火把，大批兵丁圍住出口。

　　刀兵明晃晃的，拉弓滿月，帶著殺氣。

　　“哎，莫離，白易之果然設(shè)有陷阱?！?p>　　“出來！束手待擒！”領(lǐng)兵的都統(tǒng)喝罵。

　　黑衣人如消失似的沒有動靜。

　　都統(tǒng)揮手，兩旁兵丁高舉火把闖入。

　　隨后響起刀劍短接的彭彭聲。

　　接著又是一陣詭異的安靜。

　　“活捉賊人者賞金十兩?！倍冀y(tǒng)大喝一聲，左右握刀如魚涌入。

　　不聽刀劍聲，只聽一句“在上面”，接著又是一陣砍殺聲。

　　“要不救他？”莫離扭頭問靈姬。

　　靈姬擺手，“再等等，咱得清楚他的能耐?！?p>　　莫離抓住一塊瓦，捏成碎片，握在手中準(zhǔn)備隨時射出。

　　門口堵著弓箭手和刀斧手，軒轅靖唯一的生路就是…

　　打斗聲越加稀疏，“彭”的一聲爆響，屋頂破開，竄出一道人影。

　　“在上面！”

　　弓箭上引，箭雨如蝗。

　　黑衣人揮刀來擋，動作稍慢，肩頭中了一箭。

　　跌落下來。

　　順著屋頂滾落。

　　劍拔弩張對準(zhǔn)即將落下的黑衣人。

　　莫離拋射出無數(shù)碎片，將人墻射開一道缺口。

　　陣型大亂，黑衣人趁機(jī)攀飛上屋頂，捂住肩頭急奔走了。

　　“給我追！”都統(tǒng)領(lǐng)著兵丁出府庫追去。

　　“走，看看去?！膘`姬跳下屋頂，隔一條街追黑衣人。

　　看著黑衣人踏步如飛，靈姬生出半點(diǎn)贊賞。

　　腳步加快。

　　黑衣人跳下屋頂，落在靈姬所在的街道。

　　踉蹌幾步站穩(wěn)，抿嘴的唇角褶皺，扭頭瞥眼，三步做兩步的朝城門口逃走。

　　靈姬跟在后面，并不急著靠近。

　　神箭軒轅靖沒了弓箭在手，也會受傷啊。

　　靈姬未自得多久，距離城門口尚有幾丈，火把自兩旁冒出，兵丁們擋在前面。

　　白易之站在隊(duì)前，眸子掃過，不廢話，揮手：“抓住賊子，賞金百兩?！?p>　　靈姬持刀護(hù)住黑衣人，邊替他擋下亂箭，邊后撤。

　　莫離拉著他往后撤。

　　追蹤而至的都統(tǒng)領(lǐng)著刀斧手?jǐn)r路劫殺。

　　亂箭止住，弓弩和刀尖對著三人。

　　“我留下，你們走。”軒轅靖壓低聲音，語音嘶啞。

　　靈姬不肯放棄軒轅靖，莫離縱身一躍，弓箭朝他調(diào)轉(zhuǎn)，箭支破空射來。

　　莫離抽出長鞭，卷飛亂箭，穩(wěn)穩(wěn)落在墻上。

　　長鞭甩出，卷住軒轅靖，一拉。軒轅靖隨著長鞭朝莫離飛去。

　　靈姬抓住時機(jī)攀飛，追隨莫離而去。

　　一路飛檐走壁，翻墻而出。

　　莫離背著軒轅靖朝城郊藏馬車的地方奔襲，靈姬扭頭察看是否有追兵。

　　將軒轅靖放下，靠在樹上。

　　“你忍著點(diǎn)?！?p>　　莫離握緊箭桿，用力拔出，血噴濺莫離一臉，靈姬遞上止血藥，莫離接過，替他敷上。

　　撕下布條包扎傷口，扶著他上馬車。

　　莫離坐在馬車前，握住韁繩。靈姬坐在旁邊。

　　隨著一聲駕，車輪滾動。

　　簾幕后，軒轅靖緊緊握住箭桿，咬牙切齒：“我要回去，拿回段明玉的私賬。”

　　靈姬扭頭看向簾幕后的軒轅靖，“你養(yǎng)好傷再說吧?！?p>　　似看到軒轅靖的不甘，靈姬眉頭微皺：“十萬兩官銀浮出水面，盜銀案算告結(jié)束。陛下不會再計較誰受賄的罪責(zé)。

　　你就算拼死追回私賬，又有什么用？你最好回京等姚廣孝下一步指示?！?p>　　馬車?yán)锵萑氤聊?p>　　莫離揚(yáng)鞭，馬蹄更快。

　　脫離險境后，靈姬玩性大發(fā)，“莫離，你閃開，我玩玩。”

　　莫離無奈，將韁繩交給靈姬。

　　“駕。”靈姬催馬鞭聲響亮。

　　靈姬抬頭，月華下，一只鳥如箭筆直地飛掠而過。

　　“不好，前面肯定有危險?！?p>　　“暴風(fēng)，快！”

　　前面那匹烏騅馬昂頭嘶鳴，蹄音更響。

　　車簾后滑出一弓一箭。

　　莫離握住，試試重量和力道，搭箭彎弓，箭尖直指那只飛鳥。

　　“快射?。　膘`姬震鞭催馬，看著飛鳥越加遠(yuǎn)了，急道。

　　弦音一響，利箭脫弦激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