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歌姬如雪

　　“莫離守夜毛都沒抓到，不行，該本執(zhí)事出手。”靈姬坐在床邊托腮思量，未抬腳，腰間系著的麒麟玉佩嚷嚷道：“靈姬姐，你就是擔心莫離叫那劉府小姐給勾搭走。整個人一夜沒睡，簡直瞎擔心?！?p>　　“嘉嘉，你不想好了，揭我老底！”

　　“靈姬姐，莫離窮命是坐定了，你確定跟他？”麒麟玉佩對靈姬知根知底的，視靈姬的威脅如無物，如弟弟般關(guān)心地問。

　　“那個...要是碰上那俊俏貴公子就好啦。”靈姬遲疑，轉(zhuǎn)而花癡笑道。

　　“靈姬姐，你美的如畫里走來的人，見人做事要矜持！不然很容易讓人輕看?！摈梓胗衽逄嵝训馈?p>　　“嗯。姐知道了?！膘`姬起身在居室里學(xué)閨房貴小姐般徐步慢行，不一刻又不耐煩道：“太矯情，太無趣了?！鞭D(zhuǎn)而垂頭問麒麟玉佩，“你看姐是不是旺夫命？”

　　“這個...”麒麟玉佩似在思考，遲遲不答。

　　“怎樣？”靈姬關(guān)心問。

　　“靈姬姐，你覺得在鎮(zhèn)妖司辦案能升職取富貴？”麒麟玉佩不答反問。

　　“狼多肉少，難！”靈姬皺眉回答。

　　“那就是了?！摈梓胗衽鍩o趣道。

　　靈姬握緊麒麟玉佩，幾乎要給捏碎，“說姐旺夫命，莫離那不起瓢的，水姐都能旺得祖墳冒煙！”

　　“靈姬姐，疼，疼，疼！”麒麟玉佩大喊求饒。

　　“快說！”靈姬大聲命令道。

　　“好，靈姬姐旺夫命，肯定旺莫離的命，旺得都頂天了。”麒麟玉佩喊道。

　　“這還差不多。”靈姬暫且放過麒麟玉佩，溫柔哄道：“要是你早這么說，至于姐問你么？”

　　“哼！”麒麟玉佩小聲表達不滿，甚是委屈，玉佩濕潤都能滴出水來。

　　“好啦，嘉嘉別哭，姐錯了?！膘`姬合掌向麒麟玉佩認錯道。

　　“嘉嘉要杏花釀?！奔渭我蟮?。

　　“好，醉死你。”靈姬輕笑，輕撫麒麟玉佩，抹去玉佩上的灰塵，推開門邁出門檻，掃眼藏著家當?shù)牡胤接州p輕關(guān)門。

　　靈姬果斷：“玲瓏閣尋云姬，她肯定知道那賊人?！?p>　　“玲瓏閣云姬姐釀的杏花釀極好，有歲月的味道?！摈梓胗衽褰腥缕饋?。

　　靈姬壞笑，“你的鼻子極靈，就是你想喝，偷偷摸摸的去喝。記得，不要太醉，不然回不來讓云姬姐扣下，我可不管哦?！?p>　　“靈姬姐，嘉嘉是那種麒麟么？看你小瞧人家。人家鐵定醉前回來，都多少次，人家哪次不是按著酒量的邊沿便抽身回來的？嘿嘿?！?p>　　“好啦，云姬姐總是問我誰盜她杏花釀，我可實在不知啊。呵呵?！?p>　　靈姬輕笑，剛出鎮(zhèn)妖司的門便瞧見莫離急匆匆趕來。

　　“莫離，昨晚可有收獲？”靈姬心知肚明，“鐵定連毛沒撈到，九成九需要本執(zhí)事出手?！?p>　　“有我莫離在，誰敢前來？”莫離挺直身板，笑著拍胸脯保證。

　　“莫離，你昨晚守夜，今天回去歇息，辦案的事交給我?！膘`姬甚是自信，“我要前往玲瓏閣問問云姬姐，她表面沒什么，可她瞞不了我。走啦，等我的好消息?！?p>　　靈姬大搖大擺朝長街走，頭也不回地擺臂揮手。

　　“不行，我要陪著靈姬，鎮(zhèn)妖司二人組缺一不可?！蹦x追上靈姬，“咱們搭檔同進同退?！?p>　　靈姬嘴角微翹，抱劍前行。

　　未入玲瓏閣，靈姬吩咐莫離守在門口，自己大方朝玲瓏閣里闖。

　　“阿燦，云姬姐呢？”靈姬邊朝阿燦大步走，邊問，目光在庭院中搜索，回頭看向阿燦。

　　“云姬姐出門談生意去了?！卑N回答。

　　“什么時候回來？”靈姬皺眉問。

　　“不清楚?！?p>　　“阿燦，靈姬姐問你件事，這件事事關(guān)咱們長安城治安大計，你可要對靈姬姐我掏心掏肺的?！膘`姬凝眸望向阿燦，阿燦垂頭不語。

　　“阿燦，云姬姐不在，你告訴靈姬姐，姐保證不泄露出去?！?p>　　庭院里貍貓叫喚一聲，碧綠的眸子掃視過來，慵懶地舔著貓爪。

　　“玲瓏閣規(guī)矩，替客人保密。明知故犯，要辭退的。”阿燦打著哆嗦，余光瞥向貍貓，憂懼甚急。

　　“好啦，不問你就是，看你嚇得。云姬姐不在，姐回去就是?！膘`姬朝貍貓走去，輕撫它的腦袋，輕笑道：“你嚇阿燦做什么？小心嘉嘉捉你?！必傌垞现W，喵喵叫著，無辜又可愛。

　　“姐走啦。”靈姬起身，興趣索然地出玲瓏閣的門。

　　“這么快就出來？有線索？”莫離明知故問，臉掛微笑。

　　“我這個樣子像是有線索的？”靈姬抬拳要打，莫離笑著讓開道路，靈姬白眼莫離，朝街道走，莫離緊跟在側(cè)。

　　“我懷疑云姬姐敲竹杠去了？”靈姬伸長脖子遠望長街，隨口說。

　　“長安府君命你我七日內(nèi)捉拿賊人歸案，如今已過一日...”莫離思忖，目光在街道上的行人手背上游移。

　　靈姬微蹙眉頭，不滿地扭頭質(zhì)問：“喂，莫離，我跟你說話，你竟不答。不就剛過一日，需要這么急么？”

　　莫離忽略靈姬的小性子：“我總覺得守株待兔的，賊人不露面，咱們就束手無策，十分被動?！?p>　　靈姬咀嚼莫離的話，深有同感地點頭，忽的心煩意亂，“莫離，你看我右眼皮在跳，總覺得有大事要發(fā)生。你給我瞧瞧。”

　　靈姬湊近了讓莫離看她的右眼。莫離隨意掃眼靈姬的眼睛，確實是右眼皮在跳，安慰一番道：“靈姬，不要迷信，咱們鎮(zhèn)妖司查案，不管吉兇，不都得還原案情真相，還死者公道么？”

　　視線穿過靈姬的肩頭望去，見榮龍快步趕來，他身子上的軟肉一顫一顫的就像油脂做的。

　　只要太陽稍一熱點，榮龍便要融化成一灘肥油。

　　莫離厭惡地轉(zhuǎn)移視線望向靈姬，甩甩頭將那念頭甩出腦海，真是一刻也不想看見榮龍。

　　靈姬扭頭見榮龍奔來，嘴角翹起，抱劍而立，對莫離挑眉，頗為自信道：“榮龍八成要帶案情線索來的。”

　　“就怕榮龍帶來其他案件，太平地不太平?！蹦x無來由想起刑仵作那句，暗自搖頭。

　　“靈姬大人，莫離官人，不好了，又出命案啦?！睒s龍上氣不接下氣，趕忙將重要的事說出來，接著又大口喘氣，已累得腿軟如死狗，腰躬成弧月狀。

　　“誰死了？”靈姬瞥莫離一眼，莫離問。

　　“歌姬如雪?！睒s龍喘氣回答，“不行，我要喝水?！逼鹕沓桊^走去。

　　靈姬、莫離同時震驚如聞驚雷，“如意館歌姬如雪！”

　　“歌舞伎如雪？”莫離不敢相信，“誰會害她？”

　　“走，看看去?！膘`姬朝如意館奔去，“如雪，那么好的一個人，怎么會...？”

　　莫離緊跟，心里著急，越過靈姬直奔如意館。

　　“哼！還說你跟如雪沒關(guān)系，這下露底了吧?！膘`姬邊埋怨邊追莫離，心里又嫉妒又酸澀。

　　…

　　好姐姐，明兒要買小魚干，異瞳可喜歡吃了，姐姐你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