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承頤眸子轉深,“你怎知他沒有繼承?”
明昭道:“承頤哥哥姓周??!金爺應該也姓周才是,而魏國公府的人則是姓魏的。好像有些混亂?!?p> 周承頤翹了唇角,他養(yǎng)的小姑娘就是這般的聰慧。能想透這其中的關系其實不算什么,畢竟能連著兩次被歹人抓了后全須全尾的逃出來,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人稱金爺,乃是因為父親名中的那個‘鑫’字,還有人稱他為金三爺。周則是隨了母姓?!?p> 明昭哦了一聲,“我就想知道,他比現在的魏國公是大還是小。怎么好好的就不姓魏了呢?”
當日在臨縣,跟魏國公府的馬車撞上的時候,她還記得周承頤的目光落在馬車的徽標上,是帶著憤恨的。而吳愉那時候的言行中,對于魏國公府也是不屑一顧的。
所以,金爺和魏國公府之間應該是發(fā)生了不好的事情的。
周承頤抿唇,“虎毒不食子,但人要毒了,卻是可以殺子的。自私涼薄乃是魏國公府人的天性,一輩一輩的傳遞。父親原本是魏國公府的嫡長子,若不是因為祖母早逝,如今的魏國公還輪不到別人來做?!?p> 明昭一點就通,“如今的魏國公跟金爺不是一個母親對不對?老魏國公續(xù)娶的國公夫人應該不是善茬。所謂的有后娘就有后爹,所以,金爺應該是受到了非人的虐待?!?p> 周承頤擰眉看著她,“你這都是從哪里聽來的?”
明昭臉不紅氣不喘的道:“說書拉呱勸人方,都是來自于真實的生活??!大到國公府,小到普通之家,區(qū)別只在于大的紛爭和小的紛爭,本質上來說,應該都是一樣的。我自小在市井中長大,那種后娘虐待原配子女的故事,聽得多了去了?!?p> 這副翹著小下巴振振有詞的樣子,讓周承頤板著的臉立馬龜裂了。忍不住的抬手,刮了她的小鼻子一下?!叭诵」泶螅 ?p> 明昭吐了吐舌頭,“承頤哥哥別打岔,說正事呢!”
周承頤道:“知道什么是捧殺嗎?”
明昭點點頭,“知道!就是棍棒底下出孝子的反義詞唄!”說到這里,她突然想到在范式玉器行的時候,她故意打碎了店里的鎮(zhèn)店之寶,張狐沒有苛責她,金爺就是那個時候挺身而出的。他那時對于張狐那近乎捧殺的態(tài)度是非常抵觸的。
周承頤道:“父親被教養(yǎng)的飛揚跋扈無法無天,終于被引導著犯下了大錯,然后就被逐出了家門?!?p> 明昭聽得心酸,更多的是憤慨,“有娘的孩子像個寶,沒娘的孩子像棵草,金爺固然可憐,魏國公府卻更加的可恨。小孩子哪有不犯錯的,好好引導教導,改了就好了。最討厭孩子犯了錯誤,一味指責的家長了。就好比……好比那小樹苗,長歪了,那是小樹苗的錯嗎?在它的小時候扶正了,一樣能長成參天大樹的。魏國公府的人倒好,卻因為長歪了就拔除,簡直不能更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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涵葉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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