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睿眼中雖然還充滿了表達的欲望,卻還是乖乖點頭,住了嘴,只是沒安靜一秒鐘,他又開口了,“最后再說一句可以嗎?”
童漪看著他,意思很明顯:說吧。
“我們現(xiàn)在去哪里?”
童漪被凌睿一下給問懵了,她在這里連個安身之所都沒有嗎?游戲里童漪的父母呢?
剛這樣想,童漪腦子突然一陣眩暈,無數(shù)陌生記憶紛至沓來。
童漪的父親在家排行老二,結婚后和妻子一心忙于事業(yè),只為競爭家族企業(yè)掌權人這個位置。
母親生下她后覺得養(yǎng)孩子太費時間,暫時沒打算要二胎,直接將她丟給老家的媽媽撫養(yǎng),也就是童漪的外婆。
外婆覺得童漪沒有爸媽在身邊,是個可憐的孩子,將童漪當心肝寶貝一樣疼,想填補她缺失的父愛和母愛。
過度溺愛導致童漪有些無法無天,性格驕縱跋扈,不愿和女孩玩,成天和男孩玩在一堆。
父母事業(yè)穩(wěn)定下來后,將童漪從老家接回帝都,因為父母年齡偏大,加上多年拼搏熬傷了身體,再無法生孩子,便將所有希望寄托在她身上。
自在散漫慣了的童漪哪里受得了城里那些千金小姐的教育方式?
父親的嚴厲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反而適得其反,讓她更加叛逆,父親讓她做的,她一樣都不做,父親制止的,她偏要做。
抽煙喝酒樣樣沾,每天除了吃喝玩樂就是吃喝玩樂。
母親覺得從小沒陪在她身邊,很是愧疚,雖然也希望童漪像那些名媛千金一樣高貴優(yōu)雅,但更多的是想補償她。
女兒變成這樣,他們的責任很大,所以母親時常會勸父親,讓他別心急,慢慢來。
童漪的越來越叛逆,加上母親的勸告,漸漸的,父親想法也發(fā)生了改變,不再想著望女成鳳了,只希望她不惹是非就好。
這次好不容易童漪說要和陸家二少爺訂婚,可把童父高興壞了,覺得女兒總算長大了,童漪說訂婚宴要大辦,他二話不說和陸家去商量。
結果訂婚當天,她失蹤了,童父氣得血壓飆升,當場暈了過去。
現(xiàn)在人已經從醫(yī)院回家了。
凌睿見童漪眉頭擰的緊緊的,有些擔憂的問:“漪姐,你怎么了?”
童漪修長手指按了按眉心,“沒事,可能有點累了,送我回家吧?!?p> “好。”
童漪將身子靠在椅背上,消化掉屬于這具身體的記憶后,又想起了陸湛北離開前說的那句話。
婚姻講究你情我愿,還是你喜歡強人所難?
她一廂情愿想和他訂婚,他根本不愿意,他讓她不要強迫他,是這個意思吧?
那將訂婚對象換成陸湛北這個任務她怎么完成?
難道讓她去攻克陸湛北,讓陸湛北喜歡上她,然后心甘情愿和她訂婚?
拒絕男人,她勉強算有些心得,追男人,她完全沒經驗。
童漪有些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想了半天也沒理出什么頭緒,完全無從下手。
“漪姐,到了。”身旁響起凌睿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