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你最近有沒有聽說過一件事?”
“什么事?”
“我聽人說公孫師伯跟青葵師妹似乎關(guān)系很是曖昧,恐生了男女之情!”
“?。坎粫?!他們不是師徒嗎?”
“就因為是師徒,所以大家聽到這事才震驚,他們要是真相戀了,那可是亂/倫!”
“公孫師伯不可能做這種事吧!我說啊肯定是青葵師妹單相思她師傅!”
“公孫師伯如此優(yōu)秀,天天待在他身邊,很難不喜歡上他吧!”
有關(guān)公孫韞師徒二人的流言,不知何時起悄悄在青陽派內(nèi)傳開了。
其實也沒人真正看到過他們怎樣,但說的人多了,漸漸便也有人信了。
這事一傳十,十傳百,最后也終究傳到了公孫韞耳中。
初聞公孫韞只覺得荒誕可笑,他相信定是有人在背后搬弄是非。
不過沒等他查出是誰率先謠傳此事,青葵便突然向他辭行,說想獨自下山游歷一番。
“你可是聽到了那謠言?”公孫韞長嘆了口氣。
青葵點點頭,“雖只是謠言,可到底污了師傅清譽,徒兒實在難辭其咎,還是讓徒兒離開一段日子,待謠傳散了,便再回來!”
公孫韞本想說,不必在意這些謠言,這種不實之言終會不攻自破。
可一想到青葵聽到這些流言,知道她被人說得如此齷齪,他又改變了主意。
他松口道,“好吧,你自己下山去長長見識也好,不過切記行事要小心謹(jǐn)慎,不要輕信他人!”
青葵與他隔了一步的距離,抬手作揖,“是,徒兒遵命!”
公孫韞很久都沒有再看到青葵如此恭敬的模樣,他們之間從不講這些虛禮的。
不知為何,忽然間他心里有種恐慌的感覺,就好像有什么很重要的東西在慢慢失去。
他沒有去深想,只當(dāng)自己是習(xí)慣了有青葵在身邊,所以她要走,自己一時之間無法適應(yīng)。
青葵是個做事毫不拖沓的人,她辭行完公孫韞跟隔壁沐秋他們?nèi)齻€,便立即下了山,開始了她的游歷之行。
她需要一些時間去平復(fù)心底的抑郁傷痛,至少讓她再回來時,能習(xí)慣了與公孫韞的距離,做到若無其事。
這次的流言其實是她一手策劃,是她故意讓人議論,故意傳到公孫韞的耳中。
唯有如此,她才能名正言順地與他疏遠,從而不叫他懷疑。
雖自此公孫韞再不會同她那樣親近了,可至少他日后不會被她所累,他們可以做永遠的師徒。
“青葵師傅!”
青葵御劍還未至山下,便忽的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她放慢速度往下看去,果然見到了一抹熟悉的狐影。
她趕忙落了下來,抱起山林中的小白狐道,“驚落!你怎么跑到這仙山上來了?小心被這里的道士給捉回去關(guān)起來!”
“青葵師傅,我可算找到你了!”狐身的驚落朝她笑瞇了眼。
青葵捏了捏她的小鼻子,“你找我干什么?你是不是又瞞著家里人偷偷跑出來了?”
驚落親昵地在她臉頰蹭了又蹭,“人家才沒有呢,我是得了我爹爹的首肯,才出來歷練的!”
“那便好!”青葵放下心來,又想到她是一妖族,再待下去遲早被人發(fā)現(xiàn),忙抱著她離開,“我們趕緊離開這吧,別真把人給引來了!”
這只叫驚落的狐妖,是青葵從前還在賭場管事時遇到的。
那時她拿了一大筆錢來賭場,在那里賭了好幾天,每天都輸?shù)脩K目忍睹。
青葵看她還是個不知事的小姑娘,便好心勸她別再來賭了。
可誰知這姑娘性子也拗,說什么不把賭技練好堅決不離開。
但按她這稀爛的賭技跟手氣,青葵估摸著等她水平有所提高,她家的家底估計也得全部輸光了。
青葵找不到她家里人,又不忍看她真弄得自己傾家蕩產(chǎn),便收了她為徒,教授她些賭技。
后來隨著相處,驚落知道了她女扮男裝的事,為公平起見,驚落也將自己是狐妖的事告訴了她。
驚落跟她學(xué)習(xí)了一段日子后,她家里便來了個人將她帶走了,也是那時她才知道原來驚落是偷跑出來的。
離開了青陽派的范圍,驚落馬上變成了一個妙齡少女的模樣。
因她是狐妖的關(guān)系,她化作的人身格外好看,應(yīng)是傾國傾城四字才可形容她的美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