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嘲的搖了搖頭,趕緊掐滅了這自作多情的念頭。
平復了心緒,我便趕忙離開酒樓,回了太子府。
浮玉說他會去找詩詩他們,讓我不要打草驚蛇,扶元青是個絕頂聰明之人,切莫不可讓他知道了我要做的事,否則他順著線索一查,輕易便能知道了我是誰,有了把柄我也更難逃出他的手掌心。
雖他明面上并未派人跟著我,但以他在元都的權勢,難保就沒有人在暗處盯著我,我小心點也沒壞處。
因扶元青有言在先,我回來時沒再翻墻,而是正兒八經走了大門。
府里的守衛(wèi)大概都認得我了,進來時倒是沒攔我,只是我仍讓人給拌住了腳步。
“喂!你是哪來的野丫頭?見了本郡主竟然都不知道行禮!”
我發(fā)誓我進大門時,壓根都還沒看到這什么郡主,也根本不知道她走在我后頭。
而且我才來太子府多久,我怎么會知道誰是郡主呢,我強烈建議她身旁的侍女,走到哪都隨時通報郡主駕到。
當然了這話是不可能說出口的,我素來了解這些嬌縱千金的性子,我越頂撞她們只會越來勁,到時候受苦的還是我。
我顫顫巍巍走到郡主跟前,低眉順眼道,“請郡主恕罪!奴婢是剛來太子府的,還不識得郡主芳容,還請郡主饒了奴婢這一次吧!”
“念在你是初犯,本郡主這次就不懲處你了,不過你這般不懂規(guī)矩的人,如何能繼續(xù)留在太子府!初夏,你派人將她帶回將軍府去!”這郡主似別有所圖,竟做主要將我趕走。
能遠離扶元青我自然高興,可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元都,誰知道接下來會不會是剛出虎穴又入狼窩呢!
我可不想再被下一味毒藥了,昨夜的疼痛簡直令我后怕,再這么折騰下去我會沒命的。
好在燭一及時出來阻止了,“郡主,她是殿下看中的良才,沒有殿下的命令,她不能離開太子府!”
郡主顯然不信這副說辭,反問道:“良才,就她?她看起來平平無奇的,能有什么才干?”
燭一不擅說謊,竟是說了實話,“驚蟄姑娘身手不凡刀法精妙,日后必有大作為!”
“既然如此,那便讓她留下吧!”聞言郡主終于是松了口。
就在我們都以為此事就此揭過時,她忽然又道:“你手上這銀鏈可真別致,那顆珠子是什么做的,竟如此特別,不如就拿這個賠罪好了!”
我這時才注意到,浮玉給我的銀鏈上是有顆珠子,這玉珠很是別致,不僅晶瑩透亮,珠子中間還有一點紅,如血滴一般,有股致命吸引力。
不過這東西雖看著好,但我并不喜歡,這郡主要是想拿走,我可是求之不得。
我識相的忙把手伸了過去,讓她的丫環(huán)取下銀鏈。
“小姐,這鏈子好生奇怪,竟都沒有一個接口!”然而我終是小看浮玉了,他給我戴上的東西,怎能輕易就可以被取下。
“怎么可能?若無接口,她是怎么戴上的!”郡主不信邪,親自伸手想把銀鏈給取下。
可不管她怎么做,結果都是一樣的,
她氣極,盯著我的銀鏈看了一會兒便道,“既然取不下來,那就砍了她這只手,如此定能取下銀鏈?!?p> 我不可思議的抬頭看向面前的紫衣少女,她美麗的臉蛋上充斥著倨傲嬌縱,明明并無惡毒之色,可卻能說出這種話來。
似乎在她看來,別人的手便不是手,只要能達成她的心愿,別人都是無關緊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