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委委屈屈的拉住我的手,眼淚吧嗒吧嗒的一顆顆滾落,那張粉嫩可愛的小臉越發(fā)惹人疼了。
我心里對他佩服不已,沒想到他為了能跟著我們,一把年紀了連裝哭扮可憐這種沒節(jié)操的事也做的出來。
還有誰是他娘親,我可沒本事生出他這么大個兒子!
“他是你跟浮玉的孩子?”公孫韞忽然震驚道。
??!
大哥你看不出來他是在裝哭嗎?!
我轉頭看向其余兩人,誰知他們竟也一副信了的神情。
我忍著渾身的暴躁,狠狠扒開浮玉的手,十分溫柔說道,“乖兒子,在這里等等娘親?!?p> 然后拉過他們三人,走到另外一邊,低聲解釋著來龍去脈。
大概就是說浮玉臨死前,把他兒子托付給了我,而孩子的娘親是誰他沒告訴我,孩子他自己也沒見過,這孩子許是怕我拋棄他,所以一口咬定我是他娘親。
這是我能想到最合理的解釋了,信不信就看他們了。
沉默了會他們還是選擇相信我,只是他們并不同意帶上這孩子一起走,怕會給這孩子帶來危險。
我當然也是不想帶上他的,可看到浮玉直勾勾盯著我的眼神,我知道他這是在提醒我一定要帶上他,這是他的命令。
如此我便只好努力為他游說,說什么他暫時離不開我,還有現(xiàn)在昭陵國很可能到處在通緝我們,我們可以帶上他,假扮身份躲過抓捕。
在我一番口舌后,他們終于是松了口,答應帶上他。
這次出發(fā)不比之前,我們可以就用自己的身份,號稱是修士便能暢行無阻。
有了南陽城之事,我們現(xiàn)在是萬不可讓人知道了真實身份,所以扮作普通老百姓便是最好的選擇。
我們商量了一會兒,覺得兩男兩女帶個小孩實在引人懷疑,便決定假扮成兩對夫妻。
我跟公孫韞一對,詩詩跟小遠一對,而詩詩是我妹妹,浮玉是我兒子。
對了,他現(xiàn)在的名字叫小月。
從村民那買了些昭陵國普通平民百姓的衣裳,我們再稍作了些裝扮后,便是一行五人上路了。
再次穿上昭陵國的衣裳,我心底是五味成雜,從水中看到自己倒影時,我恍惚間總覺得自己又變成了從前的驚蟄。
如果我當時沒遇到那個莫名其妙強搶我又殺了我的惡霸,我該是跟哥哥姐姐一樣去服奴役,十年后便也該是這平凡婦人模樣。
身旁的浮玉忽然抓了抓我的衣袖,“娘親,我走的好累哦,你能不能牽著我走呀!”
這適應了會,他真是越發(fā)知道如何撒嬌裝可愛了。
我正想拒絕,誰知公孫韞卻道,“師妹你牽一牽他吧,他年紀還小,跟著我們走這么遠著實不容易?!?p> 估計因為浮玉看起來很怕生的樣子,他們雖想幫他,卻也沒有提議讓他們來牽或者背什么的。
見此我便也只好牽著他的小手,皮笑肉不笑道,“小月,我們一路這么辛苦,真是委屈你了?!?p> 出聲暗示他受不了就趕緊滾蛋,跟我在這裝什么裝!
“不委屈不委屈!只要跟娘親在一起,小月做什么都可以的!”他裝的一副乖巧懂事的樣子,惹得身邊幾人又對他心疼了幾分。
我心里忍不住的翻白眼,以前只知道他的幻化之術很厲害,沒想到戲也演的這么好。
進城不久,天已是完全漆黑一片了,我們找了家客棧,用過晚膳后便各自歇息了。
客棧的床并不怎么大,我們便是要的三間房,小遠詩詩一間,我跟浮玉一間,公孫韞獨自一間。
如果可以我們其實更希望各自住一間的,可現(xiàn)在擺明了是裝夫妻裝一家人,都分開睡實在是有些不合情理。
不過說真的,我寧愿跟公孫韞睡一間,也不想跟小孩身體的浮玉一起。
公孫韞是個正人君子,人又不多事,跟他一起非常安全且放心,而浮玉這壞胚子,我可摸不準他會做出些什么事來,跟著他睡覺真的別想能睡安穩(wěn)。
正如現(xiàn)在,這家伙厚顏無恥的在被窩里與我無縫貼著,他是真當自己是五歲小孩了是吧!
忍了半天,我終是忍無可忍,將被子一掀,擒住他,隨手扯過腰帶,用被子將他給包成了個粽子。
完事后拍了拍他錯愕的臉蛋,在他耳邊低聲道,“娘的好大兒??!今晚乖乖的給娘睡覺,別逼我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