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你繼續(xù)跟著我二哥,有什么事在隨時告訴我?!?p> 江夏掛斷電話,腦子里還回蕩著剛才“福爾摩斯”的那些話,明明距離車禍發(fā)生的時間還有一個禮拜,怎么會今天就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通過這件事江夏似乎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如果她試圖改變書中已經(jīng)確定的內(nèi)容,那么它就會提前發(fā)生或者換種方式放生,這樣的話不論怎樣,注定好的事情都一定會發(fā)生。
江承林一定會遭遇車禍。
即便江夏不想相信這個事實,可是這確實她不能忽視的可能之一。
如果真的我是這樣她更要做好完全的準備。
沒過多久,江夏的手機再次響起,這次不是“福爾摩斯”,而是醫(yī)院打來的。
“喂,主任。”
“夢琪,身體好一些了嗎?今天下午一點有一個病患需要會診,如果你身體好一些的話別忘了來參加?!?p> “好的,我會準時參加的主任?!?p> “嗯,那我們下午見?!?p> 結(jié)束通話,江夏看了看時間,距離去商氏上班還有半個小時的時間。
想到昨天的事江夏今天根本就不想看見商臨淵的臉,所以她干脆直接的掏出手機敲下了一段消息,然后發(fā)了出去。
另一邊,商臨淵的辦公室內(nèi)。
正站在落地窗邊喝著咖啡的商臨淵被褲袋里的手機擾了興致。
不過當他看到信息的內(nèi)容后,臉上的不悅早就消散一空。
“請假?”
難道是昨天酒還沒醒?
商臨淵很快打下了回復(fù):“請假可以,不過昨天的事你打算什么時候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可是記憶猶新。”
收到回信的江夏,瞬間不淡定了。
昨天的事?昨天的什么事?又要自己解釋什么?自己殺馬特打扮吃飯還是喝酒灑了酒瘋?
她努力回憶著腦海里關(guān)于昨天的片段,奈何就像是失憶了一樣,吃飯后的事情她絲毫都回憶不起來了。
天殺的,她本來以為技能會因為身體受到影響,但沒想到酒量也會。
如果她知道原主這么不能喝,說什么她也不會在昨天喝那么多。
可惜現(xiàn)在后悔已經(jīng)來不及,看著醒目的幾行文字,江夏還在考慮著該如何答復(fù)。
就在她反復(fù)敲擊著屏幕的時候,商臨淵的消息又彈了過來,“今天好好休息,明天回公司我要等著你的合理解釋。”
看到這內(nèi)容對江夏來說是又喜又悲,雖然暫時逃過一劫,但江夏很清楚,這的的確確只是暫時的。
不過一向樂天派的江夏并沒有因此苦惱很久,吃過早飯后她已經(jīng)重新活力滿滿,畢竟今天是難得的自由日,她終于可以好好輕松輕松了。
時間過得很快,轉(zhuǎn)眼會診的時間臨近,江夏如約而至出現(xiàn)在科室。
醫(yī)院的人也是幾天沒見江夏,看到她一個個都喜笑顏開的和她有說不完的話。
玩笑歸玩笑,大家正經(jīng)做起事來還是一絲不茍的認真,畢竟掌握在他們手中的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容不得半點褻瀆。
會診后江夏發(fā)現(xiàn)這個病人的情況和江承林后來的情況很相似,都是因為受到車禍的撞擊導(dǎo)致腿部可能面臨殘疾乃至更嚴重的后果。
也因此,江夏對接下來的這樣手術(shù)極其重視,這個人手術(shù)的成功與否很大一部分決定了江承林未來手術(shù)的成功概率。
雖然要說的難聽些,但這對江夏來說是難得的可以演練的機會。
科室有經(jīng)驗的醫(yī)生們也提出了不少自己的意見,但基本上都大同小異,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減少最大風險,哪怕要采用最糟糕的方法—截肢。
而與他們唯一不同觀點的就是江夏,其風險最高,但卻也是能讓病人重建希望最大的。
最后在商議下他們得出了兩個方案,一個是保留江夏的意見,另一個自然就是大眾的意見,具體的結(jié)果還要等主治醫(yī)生和病人家屬溝通后再做定奪。
江夏離開醫(yī)院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暗了,她一個人漫無目的的走在空曠的街道上,整齊排列在街道邊的路燈灑下昏黃的燈光照亮了她前行的每一步。
一步、兩步、三步……直到一個高大的身影突然遮掩住光亮,她抬起頭看清來人后,嘴角揚起了好看的弧度,“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