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辭淵鼻息間盡是她指尖芳香,因為沈洛音突然靠近說話,耳畔有溫熱的氣息縈,他心底涌上異樣的情愫,深邃眸底染上深沉之色。
沈洛音緊張的看著門口,沒有看到顧辭淵的情緒,她倒不是怕被人看到兩人在一個房間,只是懶得去應付大夫人和沈玉蝶母女。
但看著不動如山的顧辭淵,沈洛音簡直抓狂。
“王爺,請您老人家移駕?!?p> 她都已經咬牙切齒了,但顧辭淵依舊云淡風輕模樣。
“本王就那么不堪,連人都見不得?!?p> 顧辭淵轉頭看著沈洛音,現在兩人靠的很近,他坐在椅子上,沈洛音緊緊的捂著他的嘴,而他幾乎是被沈洛音抱在頭,腦后傳來柔軟感,讓他竟有些沖動的想法。
他不喜女子靠近,但唯獨她是個例外,多少女子要爬上他的床,被他丟出王府,唯有她對他無比嫌棄不說,還將他往外推。
“王爺,不是您見不得人,是我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若是被旁人看到,難免會誤會了我們的關系,我身份卑微,只是不想侮了王爺的名聲。”
沈洛音一副我都是為你好的模樣,只希望順著他的話,將著大爺哄開心,讓他感激離開。
顧辭淵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但他偏偏喜歡和她唱反調,看到沈洛音著急模樣,他就莫名很開心。
“誰敢妄議本王之事。”
兩人說話間,大夫人和沈玉蝶已經來到門口,飛絮看到,飛身落在門口,手持佩劍擋在門口。
“沈小姐還未起床,二位有事等小姐醒來再說吧?!?p> 飛絮向來高傲,一看這母女二人就知道她們不安好心,直接將兩人擋在門外。
沈洛音松了口氣,幸好有飛絮在,不然她還真是不知道怎么辦才好了。
她算是看出來了,顧辭淵是不會走了,只能靠飛絮把那對母女送走了。
顧辭淵看著她那如釋重負的模樣,眸底染上一抹算計,他輕咳一聲。
沈洛音頓時睜大眼睛看向他,這爺是不坑死她不算完,果然,門外傳來沈玉蝶的驚叫聲。
“娘親,我好像聽到了男子的聲音,莫不是沈洛音房中藏了男人,才不讓我們進去?”沈玉蝶眸底染上一抹凌厲,拉扯著大夫人一副要看個究竟的模樣。
“飛絮少俠,您雖然是攝政王府中之人,但現在在我將軍中,也要懂得客隨主便的道理,沈洛音乃是閨閣女子,我作為她母親,自然要對她品行進行教導,畢竟,清白對于女人來說要比性命還真要。
今日我便要進去一探究竟,若是飛絮少俠依舊阻攔,就不要怪我翻臉無情?!?p> 大夫人說的那叫一個大義凜然,飛絮有些為難,杜嬤嬤本以為他能夠擋住大夫人,畢竟,他手中的佩劍就夠嚇人。
但她實在猜不透為何王爺要發(fā)出聲音,偏生讓大夫人抓到把柄。
她急忙放下碗筷,來到門口,略微發(fā)福的身子擋在門口。
“夫人,這大早上風風火火過來,莫不是有什么事情?”
大夫人向來無事不登三寶殿,她過來,必然是有原有的,果然杜嬤嬤的問題剛剛問出,大夫人便眸底染上一抹不屑,冷冷開口。
“我聽聞大小姐不在府中,便過來看看,閨閣女子整日不在家,在外面瘋跑,也難怪她這把歲數還沒人來上門提親,也對,被南宮家退婚,還有誰敢娶她進門。”
大夫人的話說的那叫一個難聽,杜嬤嬤頓時冷下臉來。
“夫人,作為當家主母說出這樣的話實在有失身份,您莫要因為大小姐不是您所出,便出言詆毀,大小姐出府怎的我這個時長伺候的人都不知,偏生大夫人消息如此靈通,提前知道了呢?”
沈洛音在房內將兩人的對話聽得清楚,她柳眉微蹙,大夫人怎么知道她昨晚出去了,以飛絮的功夫,不可能院子外有人監(jiān)視,都沒有發(fā)現,更何況兩人翻墻而出,更不可能驚擾到了府中其他人。
那事情就只有一種解釋了,她忽略了孫尚書,莫不是他和大夫人有聯系?
這個想法竄上心頭,沈洛音頓時眸底染上一抹冷意,她本想用主觀猜測去看待事情,畢竟,人的自我意識有時候是會騙人的。
她起身走到顧辭淵身邊,雙手合十態(tài)度誠懇哀求。
“王爺,求您不要在發(fā)出任何聲音了,我這就出去把她們趕走?!?p> 她說著拉扯著顧辭淵將她塞進閨房,她整理好衣服,調整好心情朝著門外走去。
“大早上,還讓人休息嗎?”
沈洛音打開門,看到大夫人和沈玉蝶眸底的驚訝,更是確定兩人是知道什么的。
沈玉蝶不敢置信的看著她,“你在府中?”
“我不在府中,在哪里?怎么,我連自己家都待不得了?”
她反問著兩人,大夫人率先恢復正常,面上揚起得體笑容。
“既然在家就好,我們也是聽外面?zhèn)髁碎e言碎語才過來,我們本是一家人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既然外面皆是謠言,遲早是要平息?!?p> 沈玉蝶還要說些什么,卻被大夫人給阻止了。
飛絮在這里,他們說話辦事都要收斂一些,萬一飛絮將他們的話傳到攝政王的耳中,到時候就惹麻煩了。
“大夫人不問青紅棗白,便來我園中興師問罪,對于還未證實的事情,便認定是我所為,如此,還真是辛苦您了。”
她諷刺開口,大夫人頓時面色紅一陣白一陣,面上始終保持得體笑容。
“關心則亂,既然無事,我們先離開了?!?p> 大夫人拉扯著沈玉蝶轉身離開,沈玉蝶不甘心,“娘,我們都聽到她屋子里有男子的聲音,為何不進去看看?!?p> 要不是杜嬤嬤和飛絮見門口堵得嚴嚴實實,她早就沖進去一探究竟了。
大夫人拉著沈玉蝶出了院子,走出很遠后才放開手。
“你莫不是傻了,你若是闖進去,就算是惹禍了,日后切莫招惹沈洛音那賤人。”
大夫人心有余悸,飛絮親自打掩護的男人,還能有誰?
幸好她靈光一線猜到,若是母女二人真的無腦的闖進去,她還真不知該如何控制局面。
沈玉蝶眸底染上一抹妒忌,不敢置信開口。
“娘,你的意思是,房間里的人是……攝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