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陽隱隱覺得不妙,干嘛跟自己說這些?摩晨閉上眼睛,像是在準備什么,當他再次看著李沐陽時,只聽他道:
“那日,尚文星身上,我看到了熟悉的氣息,雖然那人極力掩飾,但還是害怕了,所以,昨夜尚文星才會喪命。”
“你等等,你的意思是尚文星并非普通人?那....”
李沐陽如醍醐灌頂,四肢涼透,一個可怕的想法緩緩浮出。
尚文星能與千年前的事件聯(lián)系在一起,他與千年前的大亂有關(guān),那他找自己就不會是簡單泄憤?
摩晨繼續(xù)道:
“尚文星身邊一直有魔使監(jiān)視,昨夜頃刻間,他氣息全無,魂魄不知所蹤,我查遍天地,毫無痕跡?!?p> 李沐陽盯著摩晨,害怕他即將說出的事,毫無蹤跡?卻也疑惑,尚文星與自己并不熟悉,那日上門發(fā)難,也算是有點淵源,付出了相應(yīng)的代價,那為何還要急于殺他滅口?
是與自己有關(guān)嗎?
已經(jīng)到了連他的魂魄都不放過的程度?李沐陽正陷入沉思,摩晨道:
“鋆王失蹤了!”
既然瞞不住,索性都告訴她。
李沐陽徹底凌亂,不解:
“他為何會失蹤?和他有何關(guān)系?”
摩晨嘆息:
“那日不是說他要對尚書府出手嗎?”
李沐陽煩躁道:
“那是朝堂之爭,他失蹤有什么可疑的?自然會有人去尋?!?p> “你臉上的傷,下手之人就在他府上,如今應(yīng)該也沒人能找到他。”
摩晨道。
李沐陽還記得他對噬靈草的描述,又和鋆王扯上了關(guān)系,好像所有人都不是自己想象中的樣子了。
“從得知有人想要對你下手,我便一直在你身邊,就連魔界遍地生長的噬靈草,都是嚴加看管,那日進宮,即便都是普通人,我也做了些防范,沒想到,還是讓人鉆了空子?!?p> 摩晨終于敗光了李沐陽對他所有的耐性,她不耐煩道:
“既然決定要說了,索性快點說清楚,別藏著掖著。”
李沐陽此時覺得摩晨極其虛偽,他總是一副做決定的樣子,將李沐陽的心牽制著,遲遲不放,此時又來了一句:
“我知道,瞞不住,沐兒!”
摩晨盯著李沐陽,說:
“入宮之前,你父母尋我說了入宮之事,當時,捕靈榜已經(jīng)發(fā)布,用噬靈草傷你的令文?!?p> 摩晨怕李沐陽聽不懂,解釋道:
“捕靈榜、噬靈草與咒文的使用,包括宮中多次出現(xiàn)的陣法,都頗有當年仙界大使的手筆,沐兒,如今,你懂我的意思了嗎?”
李沐陽搖頭。
他再次解釋:
“他的目標可能是你!”
李沐陽這才知道,為什么摩晨要說這么多,說來說去,這些老黃歷,與自己有關(guān)?該來的還是來了:
“捕靈榜是在我們學(xué)習(xí)時所創(chuàng),千百年來,無人啟用,那日見其異常,我就覺察出不對,你進宮,我本有安排,后來不放心,便想跟隨,可就在同一時間,我的身體出現(xiàn)了問題,我知道,是有人有意阻攔?!?p> 李沐陽雖說與摩晨相處日短,但也知道,若不是很嚴重,他不會說出來,也不會在那天缺席。
所以,當時,他也是性命之危嗎?李沐陽不由面露擔憂。
“我沒事!”
摩晨搖頭,安撫李沐陽。
如今,他的身體,有人施壓,實在太簡單了,根本無從查起,便也不糾結(jié)這個問題,繼續(xù)道:
“沐兒,那人野心勃勃,多年來,不止一處發(fā)現(xiàn)了類似青嵐的事情。其他三國,也有此類事件發(fā)生,一直有人監(jiān)視,如今聯(lián)系起來,恐怕,背后之人有更大圖謀,比如,再次掀起四界大戰(zhàn)?!?p> 李沐陽松了一口氣。
聽下來,事關(guān)重大,自覺此事不是她能干涉的,也不想再打亂摩晨的思緒了,只問:
“你的意思是,千百年前,那個真正掀起四界大亂的人并沒有受罰,一直逍遙法外?如今,皇帝面前的荊廣碩,鋆王背后的人,還有其他四國發(fā)生的類似事件,其實都是那人策劃,她也是另有陰謀?且這個陰謀牽連天地,延續(xù)千年?”
摩晨點頭:
“四國的皇室,若都在她一人控制之下,那人間也就是在她手中,如果不加以阻止,四國各自擁有可怕力量,沐兒覺得他們只是相互爭奪土地?此人專門修習(xí)歪道,不走修仙正途,肆意殘害生命,雖說不知她要干什么,但絕不會是好事!”
“你是懷疑她的目標,從一開始就是再一次挑起人間和其他界面的戰(zhàn)爭?”
摩晨點頭。
所以什么朝廷斗爭,都是那人故意扶植,以斗爭為由,鼓勵他們培植具有超強能力的戰(zhàn)斗人群,只等一日一呼百應(yīng),討伐各界?
可這些又和自己有什么關(guān)系?李沐陽心里責(zé)怪摩晨神秘兮兮嚇自己擔驚受怕。
聽摩晨說了這么多,李沐陽覺得早就超出了她大腦能承受的范圍,開始盤算開溜,什么仙法、靈力,還是算了吧!
如今她早就放棄找摩晨的念頭,他就像個深淵,深不見底,可怕至極。
可還是已經(jīng)晚了,只聽摩晨道:
“聽說沐兒啟用血契之術(shù),送那些亡靈回了冥界?”
李沐陽剛剛放松的神經(jīng)再次緊繃,倒是想要否認,可既然摩晨已經(jīng)發(fā)問,也就意味著,他已經(jīng)知曉,狡辯便沒了意義,李沐陽實話實說道:
“我根本不懂血契之術(shù),是···那只猴子,他咬破了我的手,就連這你們說的“血契之術(shù)”也是藍世塵告訴我的,我也是莫名其妙?!?p> 摩晨不理會李沐陽的逃避,道:
“沐兒可知,為何第一次那只猴子見到我那么激動?為何她頻頻尋你?”
李沐陽想說自己不知道,不想知道,他們有緣,摩晨卻已經(jīng)開口:
“沐兒可以不知道,但血契認的是原體生魂,也就是不滅的魂魄,而能開啟四界大門的,只能是當年的仙使之一。”
李沐陽覺得莫名其妙,自己就是一個普通人,什么生魂,什么仙界,與自己有何關(guān)系?
從小到大,每一步路她都是真真切切走過來的,自己是一天天長大的,和其他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