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后,我命武氏兄弟準備衣物,明日出發(fā),武安投入成國公侯君集麾下,投入衛(wèi)國公李靖麾下。二人領命。
獨自一人在書房,喝著酒畫著畫,不知不覺畫完了。畫中一個男孩牽著一個小女孩。男孩看到的都是帶著小女孩在山間快樂玩耍的場面。小女孩看到的是持劍將男孩護衛(wèi)在千軍萬馬之中。
看著畫心中酸楚嘆到:
為何我欲山澗閑散,
世事逼舍妹欲成魔。
楚瑩唯唯諾諾的進來,放下了手中的腳盆言:“先生先泡個腳吧,暖暖身子!”
將我的鞋襪都退趕緊放入腳盆之中。起身看到這畫,她也是因為一驚:“先生為何畫這么奇特之畫?兩人看遠方,卻截然相反的兩種處境。男孩看到的是歡快,無憂無慮的一番山野景象。女孩確實刀光劍影,欲血沙場奮力護衛(wèi)眼前的男子?!?p> “那你希望過上怎么樣的日子?”我抬頭看著楚瑩,認真的問到。
楚瑩脫口而出:“先生去哪,我就去哪!”
我聽了笑笑繼續(xù)道:“楚瑩你會耍刀劍么?”
楚瑩回復:“回先生,楚瑩不會,楚瑩只會一點文墨,以及彈琴詩傅。”
我點了點頭。指著桌子上的畫,點著小女孩對她道:“如果是你,可有辦法勸她歸隱山林?”
楚瑩低下頭,沉思了好一會才搖搖頭:“先生,你們兩兄妹彼此相依為命,情比針尖。你為了她所付出的,她都看在眼里,雖然還是個孩子。但是你所受到迫害時,她比誰都冷靜。上次皇上難為你時,小姐就揚言,要是皇上讓你出意外,她就十年之后踏平皇宮!楊大人來的時候,小姐也說過,要是惹到先生你,小姐必定屠他滿門!”
我心中流露一股寒流,這是護兄還是屠夫??!
話語間已泡完了腳,我提筆在畫上提起了詩:
兄妹
亂世茍活兩兄妹,
情真意切競相扶;
兄意歸隱享安寧,
釹執(zhí)鋼刀把家還!
放下執(zhí)筆,兩行清淚悄然落下。楚瑩見狀慌忙幫我擦拭起來,先生莫哭,天涼容易開裂。
這一通操作,搞得我哭笑不得。命她將畫掛起來。自己擦洗了一下臉,就睡覺去了。
次日送走武氏兄弟,樂樂不開心地道:“哥哥為什么身邊的哥哥們一個個的都要去當兵?。 ?p> “因為他們是國之棟梁。大唐需要他們!”我義正言辭的回復道。接下來的日子就是陪陪樂樂,釣釣魚,弄弄花草,清閑的很,這日子美不勝收。
幾日后的一個清晨,李適之騎著馬帶著兩個下人來了。到了門口笑意盈盈的道:“心靈先生最近可好?”
我拱手作依:“草民拜見府尹大人。草民最近在家自在的很,謝大尹掛念!大尹快快里面請?!?p> 李適之進屋坐下后,滿臉不懷好意的說道:“你是自在了,皇上可不自在了!”我眨巴著眼睛,看著他。心想這什么情況,我又沒招惹他,他有什么好不自在的??!
嘴上卻問道:“敢問圣人哪里不適,需要草民效勞的?”
李適之不滿道:“少在這里假裝不知情,你自己釀的酒,你不知道?”
我頭上問號連篇:“敢問大尹,這又關酒何事?”
李適之無奈道:“圣人在大臣面前夸你釀的酒好喝,結果大臣們不信。這下好了,拿出來每人兩碗下來就見底了。有些還惦記著壇底的那一丟丟酒,圣人又不好意思來問你還有沒有酒。更何況你之前家境貧寒,圣人也不敢確信你還有沒有酒!每天抱著那最后一口酒,只敢聞,不舍的喝了??吹梦叶疾缓靡馑?,最后送上了我自己喝剩的半壇!”
楚瑩過來上了茶,退了出去。
李適之喝了口茶,站起來清了清嗓子道:“望心靈聽旨!”
我急忙跪下:“草民接旨。”
李適之念道:“奉天承運,皇帝召曰,望心靈手藝超群,獨領風騷,所釀之酒,飄香十里,干中帶甜,入喉亦火燒亦清涼,入肚如暖爐!今朕特賜名為“劍南春”,”
我叩拜之:“草民謝皇上賜名!”從李適之手中接過圣旨。
李適之笑呵呵著道:“心靈啊,我是個心直之人,有話就直說了。皇上這圣旨名為賜名,實為討久喝呢!你喜歡你還有沒有珍藏???呵呵呵!有的話就先給皇上過過癮如何!”
“不如何!”我一臉嚴肅道。
李適之一愣,不曾想我會拒絕!又一臉賤笑道:“為何?”
“不為何,因為好酒是需要時間沉淀的!我上次喝的已經是提前開封了。只有一壇了,再開封過年就沒了。而且是越沉越香。麻煩大尹轉告圣人,想喝的話等過年吧!也就兩三個月了。要是等不了我的,那我就現在現做你幫圣人帶回去,但是也得埋于地下3個月以上?!?p> “這……好吧!”李適之決擇之后答復道。
這大尹肯定想著只要有東西拿去交差,總比沒東西要好!我對楚瑩道:“楚瑩你去河里抓幾條魚,趕去集市賣了換錢,再買5斗米回來,我要給圣人釀酒!”
話音未落,李適之臉上直抽抽心道小子真扣,我要是不出錢,他可以給我磨上十來天,就說魚抓不到,魚賣不出去等等。想到此處,李適之心疼的拿出懷里的錢袋子交給楚瑩:“姑娘這個拿去買米吧!”
楚瑩見我不做聲,低聲道:“謝大人。不過先生有命,抓魚去賣了才能買米。先生之命不可違。”
李適之聽了怒不可惡的看著我道:“心靈先生,你倒是松一下貴口呀!”
“草民怎敢在大尹面前賣關子!楚瑩,大尹怎么說就我們就怎么做吧。咋們只是草民!”我故作鎮(zhèn)定道。李適之聽了,臉皮直抽抽,并未多言。
楚瑩領命,捂著嘴巴笑的合不攏嘴,拿著李適之的錢袋子而去!
我吆喝道:“丫頭,買10斗,可以讓店家送貨過來!你扛不動的!”
李適之見狀急道:“干嘛買這么多,我是騎馬來的,不是馬車!”
我調侃道:“大尹,酒好喝不?”
“好喝?!崩钸m之答。
“你想喝不?”我似笑非笑地問。
李適之豁然開朗沖門口道:“姑娘多買點!”門口哪里還有楚瑩的身影。等待的時間是漫長的。邀請李適之去河邊釣魚。半天過去,李適之一條未上鉤,我卻是收獲過半!
此時楚瑩回來了,后面跟著個馬夫!我就去廚房洗米煮飯了!李適之無聊去書房轉悠去了!
幾刻鐘后,我將密封好的三口缸搬上了馬車,又讓楚瑩將我釣來的魚如數送上車。讓馬車等會跟隨李適之而去。
一切準備就緒后,我去書房看看李適之在干嘛。好家伙對著我畫的兩幅畫目不轉睛。進去時還嚇了他一跳。
我訕訕道:“大尹你這是干嘛呢!”
李適之手指著我送程平入市那副畫不答反問:“心靈先生,畫能送我不?此畫對我感觸頗深。”
我為難道:“大尹,實不相瞞,此畫因兄弟離別而作,曾不得?!?p> 李適之豪邁一笑道:“既是紀念之作,那我也不好搶奪?!痹捯粑绰鋼寠Z了我因樂樂之宏圖之志而傷感之作,只聽道一聲“謝了!”就策馬而走。這可謂是絕密,居然讓這貨搶了實屬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