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可知罪?”
盧奴衙門中,功曹宋儒怒氣沖沖的向著臺下的李黑鐵和鄧茂兩人說道,不只是對于兩人的是黃巾軍頑抗的憤怒,更多的是宋儒自己上當受騙,險些讓秦烈的軍隊陷入僵局,這個時候,這種憤怒顯得很是嚴重。
此時宋儒已經(jīng)指著兩人罵了半天,因為兩人并不搭理他,一直等到秦烈來才停下,仗著秦烈的氣勢,指著鄧茂鼻子罵到:“你二人陰險狡詐,不顧我主一片真心,真乃是虎狼之徒!”
李黑鐵肩膀上纏著布帶,輕蔑笑道:“汝等從未以誠待我,不然何能夜攻唐縣,分明是汝等早走他意,還說我等不義,也真有臉面!”
因為文丑射出的一箭力道極大,已經(jīng)穿透了李黑鐵的肩膀,這次上堂也是讓兩個人攙扶著來的,不然靠他自己力氣,爬也爬不過來,中箭的是肩膀,可是全身都沒有力氣,說完這幾句話,牙關(guān)疼的厲害。
“你……”宋儒言語一頓有些說不出話,只得對著兩人怒目而視。雖然言語跟不上,但是眼神中恨不得把兩人生吞活剝了去。
“宵小之徒,言語倒是犀利?!边@時,秦烈喝了一口茶湯,看著眼前的李黑鐵,并沒有多大的情緒,李黑鐵雖然是安邦縣屠村的罪魁禍首可是秦烈也不是從前的小縣令了,自己也不至于被他這幾句話激怒。
“你就是秦烈?”李黑鐵向秦烈問道。
秦烈點點頭,沒有說話。
“想在安邦縣時,我率軍在你的地盤,被你打敗,想來你也是位能人。”李黑鐵強忍著痛笑了一聲。
“若是戰(zhàn)敗了你就是能人,那這天下的能人豈不是遍地都是了?!鼻亓颐鏌o表情的說道。
李黑鐵是秦烈自己第一次和黃巾軍戰(zhàn)斗,也是自己第一次比較大規(guī)模的作戰(zhàn),可是對于秦烈來說,他還真的沒有把這個李黑鐵放在眼里,哪怕到了這個時候,李黑鐵在他眼里也就是一堆爛鐵。
旁邊的宋儒臉上一陣欣喜,雖說不是自己說的,但是總感覺很解氣。
李黑鐵笑道:“你我各為其主,你為你的漢家朝廷,我為了我的黃巾軍,不過我告訴你,這天下終將會被大賢良師所拯救,你等冥頑不靈,是會遭天譴的!”
秦烈看了一眼李黑鐵,沒有多說什么,一個將死之人也不值得他說好些的道理。
在李黑鐵的一邊,正跪著一位大漢,這位大漢身材魁梧,胡子拉碴,面容黢黑,這便是鄧茂了。
對于秦烈來說很是魔幻,加上這鄧茂已經(jīng)有兩個三國演義中記載的人物死在自己手中了,先是裴元紹,再者是這個鄧茂,本來是一個要死在趙云手中一個要死在張飛手中,如今全讓自己搶了人頭,可見自己已經(jīng)對于這個時空產(chǎn)生了很多影響。
秦烈不知道這些蝴蝶效應(yīng)最終會指向哪里,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再想按照自己的記憶去左右這個世界恐怕就難了,牽一發(fā)而動全身,自己已經(jīng)將這個時空搞亂,自己前世的經(jīng)驗就不能用了,并且不知道要走向到哪里。
就在這時,堂外傳來一道聲音:“民,何憲,拜見秦太守!”
秦烈看向堂外,之間一位少年從外面走了進來,面容還顯得稚嫩,身著布衣,卻也身材結(jié)實,身上的傷已經(jīng)痊愈,沒有什么癥狀,這位少年不大,是在南渠鄉(xiāng)被高覽救下的,可以一個人殺掉數(shù)個手持武器的黃巾兵,因為這個事情秦烈沒有看到,只是高覽描述的,高覽沒有理由說謊,所以這個少年也就成為了秦烈關(guān)注對象之一。
這個亂世中,有好多的名將,何為名將,在萬軍之中沖殺,活的最久的,就自然是名將,若是關(guān)羽張飛死的早,誰會知道他們的勇武,所以不能認為三國中的名將就只能有可見記載的幾個,秦烈也在積極的尋找,這個何憲就是一個很好的苗子。
何憲今年正好十七,到了可以參軍的年紀,可是弓馬不熟,兵器練習不穩(wěn),所以還在訓練之中,在高覽駐守的安邦縣中,高覽本人也在指導著他,所以這幾個月已經(jīng)有了很大的提升。
秦烈看著何憲,點點頭,向李黑鐵問道:“你看這是何人?”
李黑鐵看了旁邊的何憲一眼,笑道:“這不是南渠鄉(xiāng)的那個小雜種嗎,竟然還沒死,可見秦太守還真是惜才啊。”
“休得放肆!”旁邊的一位小校喝道。
何憲面色陰沉的嚇人,并沒有說一句話。
“何憲,你可認得他?!鼻亓矣值?。
何憲拱手道:“稟秦太守,是我的仇人!”
秦烈看著面色陰沉的何憲,道:“我令你監(jiān)斬二人,將兩人頭顱懸于營門之上!”
何憲猛然跪下身:“秦太守,我請求手刃李黑鐵,為我家人報仇!”
“準!”秦烈點點頭,示意下去。
“些太守!”何憲謝過之后,兩個小校壓著李黑鐵和鄧茂前往校場斬首。
這時,秦烈旁邊的陳宮說道:“主公,那請降的那幾位黃巾將領(lǐng),該如何處置?”
秦烈挪挪身子,不經(jīng)意道:“都殺了?!?p> 陳宮一愣:“但這幾位黃巾將領(lǐng)是縛住鄧茂之人,張通將軍說過,這幾人,是開城的頭功,請主公網(wǎng)開一面。”
秦烈一愣,發(fā)覺自己說順了嘴,這幾天餓殺伐好似已經(jīng)成了習慣,一直是殺伐,幾乎沒有什么空閑,可是此時的秦烈并沒有感覺不適合,甚至認為這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這就讓秦烈有些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了。
殺伐果斷并沒有錯,這種殺生大權(quán)掌握在自己手中,自己是很容易迷失的,自己甚至可以決定一群人的生死,這樣的權(quán)利,自己在現(xiàn)代社會幾輩子都遇不到,也可能是自己從穿越來到這個世界,殺伐的過于多,導致自己的性格變得這樣。
“哦,是這幾個人啊。”秦烈連忙掩飾道:“這幾人獻城有功,但不可委以重任,公臺幫我應(yīng)付幾個虛職即可,并賞賜些許銀兩,畢竟他們是罪人,料想不敢有意義?!?p> 陳宮舒了一口氣。道:“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