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周倉,拜見主公!”
幾騎飛馬奔來,于城門處停下,馬上一位壯漢下馬,朝著秦烈一行禮,說道。
周倉奉秦烈之命,前往中山北方各縣探查情況,此時歸還。
“主公,前方有一隊人馬,大概五百余人,所負糧草的布袋是我軍的存糧,這......”周倉疑惑的問道。
秦烈一笑:“不妨事,且進城議事?!?p> “哦。”
周倉撓撓頭,已經(jīng)走遠的那一隊人馬,總感覺在哪里見過,尤其是領隊三人中的那個紅臉漢子,尤為的熟悉,可是有實在不認得,這就很奇怪。
即使是這樣,周倉也不敢違背秦烈的命令,只是看了一眼這一隊人馬遠去的方向,跟著秦烈進了城。
周倉所探查的地方主要是秦烈未曾收服的地界,包括蒲陰、望都、唐縣等地,秦烈都作為自己的下一個戰(zhàn)略目標,因為自己是中山郡實際的掌權者,所以自己有足夠的理由去收服中山郡的北方各縣,讓周倉此行,就是基于這樣的目的。
起初派遣周倉的時候,郡中的官員多有反對,認為周倉是黃巾軍出身,不可委以重任,可是秦烈持不同意見,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不是自己的人,強求也不會是自己的,是自己的,打也打不走,加上自己對周倉的了解,自己相信周倉不會辦出這樣的事情。
第二個原因就是,黃巾軍起初的氣勢龐大,可是現(xiàn)在憑借著東漢朝廷的發(fā)難,冀州方面的黃巾軍已經(jīng)漸漸的被盧植壓制,短時間內(nèi)難以翻動大的浪花,這一點來看,周倉不可能會放棄軍中一個這樣的官職再去當一個反賊。
“主公,北部各縣的黃巾軍大多都已經(jīng)覆滅,控制中山北部的黃巾軍勢力零散,大多是幽州所部,由于幽州太守劉焉率軍擊潰幽州的黃巾軍,此時逃竄至中山的潰敗黃巾軍是盤踞在北部各縣的主力?!?p> 到了堂上,周倉說道。
秦烈點點頭,周倉是黃巾舊部,又曾經(jīng)是張寶的副將,對冀州黃巾軍的勢力分布要比秦烈清楚的多。
“這些殘部兵力如何?”秦烈繼續(xù)問道。
周倉說道:“這些殘部大多都是些敗軍之將,盤踞在北方的亂民不多,每個縣城守軍不過千人,甚至有的縣守軍不足五百?!?p> 這時,周倉從袖口中拿出一張圖紙,上面把各縣的軍力分布全都記了下來。
秦烈接過圖紙,看了一會兒,交給侍者,給堂中的諸位將領和臣下傳閱。
中山郡的地理位置很是重要,作為秦烈的出生點來看真的是很值,中山郡緊緊挨著太行山的東麓,中山郡西北有一座山,咱叫做狼牙山。中山郡以北是幽州、以南是冀州、以東是青州,戰(zhàn)略位置非常重要。
按照宋朝人按宋時的地理概念,對中山國的評價,就是“中山扼鎮(zhèn)州、冀州之肩,控制幽燕諸州的肘腋之地。往西,中山守云州的咽喉要道。
由于中山國的地理位置太過重要,五胡十六國后期,慕容垂建立后燕,就定都于中山。當時的北方,后燕占據(jù)河北、山東一帶,山西則為慕容垂的同宗西燕占據(jù),山西以北則是初興的北魏。西燕以西,過了黃河則是后秦。
慕容垂定都中山,向西可攻西燕,向北可取羽翼未豐的北魏。而在防守角度看,中山在太行山腳下,守住中山,則后燕可保住河北、山東的平原地區(qū)。中山相當于平原地帶的門戶,中山要是丟了,后燕的平原地帶將無險可守。
后燕初建時,最危險的敵人不是北魏、后秦,而是西燕。二燕之間,仇恨很深,經(jīng)?;ハ喙ゴ?。西燕占據(jù)河東這樣的形勢之地,對太行山以東的平原地帶有居高臨下之優(yōu)勢。所以,慕容垂“天子守國門”,定都中山,退可守住后燕錢糧所出的平原地區(qū),進可取河東,進退兩便。
這樣的戰(zhàn)略位置,對于秦烈這個不甘偏安一隅的人來說,自己自然不會放過這樣一個風水寶地。
“各位有何良策?”秦烈看向帳下眾位,問道。
中山郡北部的各縣之中其實守軍并不多,可是對于秦烈來說,自己的兵力過于分散,自己不可以舉全部兵力去討伐中山北部的黃巾勢力,因為盧奴一共就四千的守軍,全都出去自然可以將盧奴北部的各縣全都掃平,可是難保不會閃失。
有時候秦烈自己都會覺得自己太過于謹慎,可是終歸是小心使得萬年船,若是自己有像曹操后期那樣的地盤,可以讓自己的都城作為腹地,自然會不受到干擾,可是現(xiàn)在這個時候,自己沒有所謂的腹地,自己所占的幾個縣城都是邊地,都是四戰(zhàn)之地,當今黃巾軍雖說處于下風,可是依舊要保證自己的這幾個縣城的安全,再談其他。
“主公,我有一計?!边@時,盧奴城中的官員宋儒出列說道。
秦烈眼前一亮,對于中山郡的各處消息,這個宋儒最為清楚,于是問道:“有何良策?”
宋儒接著說道:“中山郡各處門閥,對于黃巾軍多有怨恨,只因黃巾軍勢大,不曾破之,黃巾軍因兵力在南,所以也沒有將這些大家族鎮(zhèn)壓,若是可是聯(lián)絡城中的各處大族,里應外合,或可事半功倍。”
秦烈一愣,這個辦法很是好啊,對于門閥豪強,秦烈雖然沒有好感,在這個年代就是各處的大地主,大家族,但是在這個時候,可以用到的時候,就聽著很順耳。
這些大家族有的甚至可以左右一方諸侯,比如比較出名的徐州的陳氏,俗話說,流水的徐州牧,鐵打的陳登,就是說一個家族在一個地區(qū)的勢力是很大的,在這個地方有根,就不容易被大風大浪推翻。
這些大家族雖然現(xiàn)在是銷聲匿跡,可是要涉及到他們利益的東西,他們就會顯出很大的能量,盤踞在盧奴北面的黃巾軍明顯觸及到了這些家族的利益,可是有鎮(zhèn)壓不下來,由于沒有朝廷官軍的前來,這些家族大多沒有直接推翻黃巾軍的實力,黃巾軍也沒有鏟除這些家族的能力,所以一直在這樣僵持著,而秦烈,就可以運用這個機會,略動干戈,就可以將他們拿下。
“愿聞其詳!”秦烈側過身,看著宋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