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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殿下的沙雕日常

第一百二十九章 師傅中毒了(6)

公主殿下的沙雕日常 王綠蘿 4767 2021-10-25 15:30:04

  “嘶……”蕭杜看著面帶得意之色的孔師傅,不由地倒吸一口涼氣:師傅啊師傅,這可是假的《花神賦》呀,你這么得意有點不合適啊。

  孔師傅把手中的假《花神賦》往媚娘手中一塞:“你前幾日不是說想練字嗎?這樣吧,今天你先拿回去臨摹一下,明天再還給我就行了。”

  “師傅,那是宋昊的、哦,不那是林野的字帖,”蕭杜急忙抗議,“你怎么隨便把它借給別人呢?”

  “你媚娘姐姐是別人嗎?!”孔師傅瞪了蕭杜一眼。

  蕭杜見假《花神賦》是注定討不回來了,他準(zhǔn)備溜了,溜走之前他不忘提氣大喊一聲:“林兄,你的《花神賦》被媚娘姐姐借走了啊……”

  “那臭小子亂嚷嚷什么?整天說些奇怪的話,這不是宋昊的字帖嗎?什么時候又變成林野的了……”孔師傅望著蕭杜逃走的背影念叨著。

  林野左手拎著沈蘇蘇,右手拎著宋昊,遠(yuǎn)遠(yuǎn)聽見蕭杜的喊聲,背脊一挺,問:“你們聽清楚蕭杜在喊什么了嗎?”

  “呵呵呵,沒聽清楚,好像是在叫包子真香啊……”宋昊干笑幾聲,他聽得可清楚了,就是不敢說實話而已。

  “林哥哥,小王爺在叫——”沈蘇蘇湊到林野耳邊笑瞇瞇地,突然提高嗓門模仿著蕭杜的聲音,“你的《花神賦》被媚娘姐姐借走了?。?!”

  啥???林野震驚得合不上嘴:我的什么?我的《花神賦》??《花神賦》是我的???

  沈蘇蘇用衣袖擋住鼻子偷笑,又是害羞又是驚訝地說:“原來、原來那本假字帖是林哥哥你的?。苛指绺绾糜憛?,居然還有那種書……”

  林野拳頭握得咯咯響:“那不是我的!那是蕭杜胡說八道……”

  宋昊看著氣得發(fā)抖的林野,悄悄往袖中摸了摸:糟了,忘記帶扇子了,實在是打不過林野,小王爺我不能陪你一起戰(zhàn)斗了,你自求多福吧!

  看著林野越捏越緊的拳頭,宋昊心里發(fā)虛,裝出一臉無辜的樣子,口中憤憤然:“小王爺真是含血噴人,林兄你怎么會是那種人?我去幫你教訓(xùn)他!”

  “慢著!”林野抓住想要逃走的宋昊,“我怎么覺得那本《花神賦》是你的……”

  “怎么可能?我怎么會有那種不堪入目的東西?”宋昊搖頭連連否認(rèn),他扭頭看向沈蘇蘇突然驚呼道,“公主你怎么了?你怎么流鼻血了?”

  林野聽見宋昊那一驚一乍的喊聲,不由地回頭去看沈蘇蘇,宋昊卻用力掙脫開林野的手,溜之大吉了:“林兄,我先回去抄家伙,然后和你一起去找小王爺報仇……”

  沈蘇蘇臉色潮紅,懵里懵懂,用手胡亂地在臉上抹來抹去:我又流鼻血了?啊,難道是因為剛才我腦補那書中的男女角色……換成我和林哥哥的緣故?

  林野只覺得手中一空,見宋昊逃走了,恨恨罵了一聲:“這個偽君子!”

  沈蘇蘇還杵在那里不知所措地亂抹著臉,林野見沈蘇蘇并沒有流鼻血,他放下心來,努力保持著自己嚴(yán)肅的表情:“你在干什么?抹得滿臉都是眼淚鼻涕,剛才撞到哪里了?痛不痛?”

  沈蘇蘇剛想說“不痛”,一呼氣,頓時鼻子里吹出個大大的鼻涕泡泡。

  林野親眼目睹了,那個大鼻涕泡泡從出生到破滅的瞬間,他有些恍惚:這公主是不是才兩三歲?

  臉皮厚得賽城墻的沈蘇蘇,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如此失態(tài),瞬間心態(tài)崩潰了,她扯著嗓子大哭起來:“我這么丑的樣子被你看見了,你肯定要嫌棄我,嗚嗚嗚……”

  林野干咳一聲,一本正經(jīng)地說:“早就習(xí)慣了,我從來沒見過哪個女孩子像你這樣……”

  “不成體統(tǒng),有失禮節(jié)……”沈蘇蘇帶著哭腔說,她也知道自己的缺點。

  “不拘小節(jié),毫不矯情?!绷忠按驍嗌蛱K蘇的話,微笑著掏出一方潔白的帕子替沈蘇蘇擦掉眼淚鼻涕。

  沈蘇蘇呆呆地看著林野,直到他替她擦干凈臉,林野像摸寵物般摸摸她的腦袋:“好了,擦干凈了?,F(xiàn)在我們回景天居吧!”

  “回景天居干什么?”沈蘇蘇摸不著頭腦。

  “你忘了,那本假字帖現(xiàn)在在媚娘姐姐手上,我們要趁媚娘姐姐沒發(fā)現(xiàn)前把它拿回來。媚娘姐姐可是教習(xí)大女官,那種東西千萬不能讓她看見,要不然大家都會受到懲罰?!绷忠袄潇o下來,大局為重,至于蕭杜為什么把禍水引到他身上,自然是想讓他別袖手旁觀。

  另一邊,宋昊沒回木槿院,他朝景天居奔去:今天無論如何也要把假《花神賦》取回來!

  景天居。

  宋昊偷偷摸摸從后邊翻墻而入,他沿著墻角找到媚娘的臥房,然后悄悄從窗戶跳了進去。

  環(huán)顧四周,媚娘的臥房簡單干凈,除了床下幾乎沒有可以躲藏的地方。宋昊一咬牙:只要能偷回我的春宮圖,躲床下就床下吧,大丈夫能屈能伸。

  宋昊剛往床一鉆,頭就撞到一個僵硬的物體,“??!”宋昊和那個被撞到的堅硬物體同時捂住腦袋驚叫了一聲,隨即又安靜下來,互相大眼瞪小眼。

  “你躲在這里干什么?是不是想偷看媚娘姐姐換衣服?”宋昊先發(fā)制人。

  “你真不知好歹,我這不是為了幫你取回那本不正經(jīng)的假字帖,躲在這里等機會。你胡說八道什么?!”蕭杜揉著腦袋上的大包,有些惱怒。

  “要不是你偷換了我的字帖,怎么會惹出那么多事?”宋昊也捂著頭上紅腫的大包抱怨道,“頭都被你撞痛了?!?p>  兩人正互相埋怨著,就聽見一個女子的聲音傳進來:“大家請進,有幸與你們一同欣賞書圣的作品,實在是榮幸……”

  宋昊和蕭杜四目一交接,心里大叫不好,趕緊把腦袋往前探。只見有三雙穿著不同顏色珍珠繡花鞋的腳走了過來,看不見上半身,宋昊和蕭杜只好憑借聲音來辨認(rèn)。

  三個女子低聲說笑了幾句,然后走到書案邊,把那本假《花神賦》攤到了書案上,準(zhǔn)備打開。

  宋昊和蕭杜暗叫:這下完了!

  “媚娘姐姐,公主請你過去,說是有事找你?!毙〖t端著茶水走了進來,見還有其他人在,稍微一愣,恭敬地把茶水奉上。

  媚娘一聽,趕緊對另兩位女子說:“勞煩兩位等我一會兒,我去去就回?!?p>  媚娘急著出去了,小紅奉上茶水后也退了下去:公主只讓我支走媚娘姐姐,卻沒想到她們也在。

  躲在床下的宋昊和蕭杜暫時把心放了下去。

  林野在沈蘇蘇的安排下,以為媚娘的臥房中沒人了,他想趁機拿本真字帖去換回那本假字帖。林野剛走到門口就聽到孔阿若的聲音:“書圣的真跡世間難得,我們還是等媚娘姐姐回來再一同欣賞吧……”

  “又不是什么稀罕東西,我先打開看看又何妨?”另一個女子的聲音讓林野直冒冷汗,宋昊和蕭杜的心又提到嗓子眼了:她怎么也來欣賞字帖了?

  林野想退回去,可是來不及了,那女子叫道:“林公子,你怎么跑這里來了?”

  林野硬著頭皮走了進去:“阿福師傅你好,好久不見,你眼神還是那么好!”

  馬阿福點點頭,隨手翻開那本字帖,剛瞟到一眼:“你跑到這里來做什么?”

  林野情急之下一把奪過字帖:“公主讓我來取這本字帖!”

  暗中注視著這一切的宋昊和蕭杜,整顆心提到嗓子眼又放下,放下后又提到嗓子眼,如此反復(fù),差點心臟病都整出來了。

  “你這個臭小子,公主讓你來取字帖,你好好跟我們說就行了,怎么動手搶呢?”馬阿福冷不丁地把字帖又奪了回去。

  “我,我……對不起,阿福師傅,是我失禮了,”林野感到事關(guān)重大,他深吸一口氣,低頭道歉,“請把字帖拿給我,公主還等著急用……”

  “哼,你若是打贏我,我就把字帖還給你!”馬阿福把字帖隨手斜插著放入衣襟,退后一步,笑呵呵地看著林野:這個高傲的小子居然會道歉?

  林野感覺很棘手,耐著性子勉強露出一絲微笑:“阿福師傅,你就不要開玩笑了,公主的性子急,恐怕等不了那么久。”

  “我沒開玩笑,你如果沒打贏我,我就把這本字帖帶回宮里讓陛下過目,這畢竟是書圣的真跡,哈哈哈……”馬阿福大笑,看上去居然有點像老狐貍。

  什么?!

  聽到馬阿福說要把假字帖帶回宮里讓陛下過目,蕭杜和宋昊再也不敢等下去,兩人從床下鉆了出來:“阿福師傅莫要以大欺小,我們?nèi)艘黄鹋隳氵^招,如何?”

  看著從床下鉆出來的蕭杜和宋昊,林野滿臉驚訝:你們怎么鉆人家床下了?

  馬阿福早就覺察出這房中躲有人,她一點也不驚訝,只是嗤笑道:“兩位貴公子出現(xiàn)的方式有點特別啊?”

  蕭杜甩了甩飄逸的長發(fā):“那是,經(jīng)常天神般的出場太尋常了,這次我們不走尋常路?!?p>  宋昊趕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華服,對著孔阿若微笑道:“阿若姐姐好久不見……”

  孔阿若笑笑不說話。

  蕭杜白了宋昊一眼:“你記性真差,剛才在文堂外不是才見過嗎?”

  馬阿福見蕭杜,宋昊還有林野站成一排,瞇眼笑道:“好啊,你們?nèi)艘黄鹕希銈內(nèi)舸蜈A我,我立馬就把字帖還給你們!”

  三人此時很有默契地把馬阿福圍在中間,一擁而上:“這可是你說的呦!”

  馬阿福站在中間用力一揮長袖,只見剛涌上去的三人登時四仰八叉摔了下來。

  馬阿福樂了:“你們連我的衣服角都碰不到,還想要字帖?”

  佯裝摔下來的林野突然半空中一個鷂子翻身,迅速出手掏向馬阿福的衣襟:快拿到字帖了!

  馬阿福一愣:上當(dāng)了。

  眼看林野的手就快碰到假字帖了,他猛然醒悟過來,觸電般把手縮了回去:這老太婆真不害臊,居然把假字帖放胸口的衣襟里!

  “哈哈哈,你們來拿呀,要不我讓你們幾招?”馬阿福看了一眼自己衣襟里斜插著的字帖,雙手叉腰,仰頭大笑。

  蕭杜和宋昊也看出來想靠偷襲奪回字帖是不可能的了,兩人跌倒在書案邊,宋昊順手抓起一把毛筆,運足氣朝馬阿福的胸口擲去,而蕭杜則拿著一對鎏金鎮(zhèn)尺往著馬阿福腳上扔。馬阿福側(cè)身躲避,那把毛筆中有一枝還帶著墨汁,毛筆雖然都沒挨到馬阿福的身,可是有幾滴墨汁卻剛好甩到馬阿福的衣襟上了。

  “你們真是淘氣,怎么把阿福師傅的衣服都弄臟了?”孔阿若連忙拿出帕子去幫馬阿福揩身上的墨汁,她揩了幾下馬阿福的衣襟,那本字帖不經(jīng)意間就被她碰掉在地上了。

  好機會!

  林野立馬一腳把那本字帖踹飛給蕭杜,蕭杜飛身接住,拿著字帖就往外跑。

  “想搶字帖,沒那么容易!”馬阿福突然閃到蕭杜前面擋住他的去路。

  蕭杜把手中的字帖往回一扔,宋昊躍起來接住,蕭杜笑嘻嘻道:“現(xiàn)在字帖不在我這里了!”

  馬阿福瞬間又移動到宋昊面前,宋昊扭頭就跳窗而逃,馬阿福緊追他不放:“快把書圣的真跡交給我,我要帶回去讓陛下過目!”

  宋昊在前面跑得氣喘吁吁,一聽到馬阿福那么說,心里更是著急。他腳下加快步伐,卻一不注意踩到落葉,滑倒在地,手中的假字帖一下飛了出去……

  這時,沈蘇蘇和媚娘還有孔師傅陪著剛剛駕臨景天居的女帝走了過來……

  因為擔(dān)心宋昊逃不出馬阿福的手掌心,一直追在他們身后的蕭杜和林野他們剛巧趕上來……

  這時刮來一陣大風(fēng),一下把從宋昊手中飛出來的假字帖卷到了半空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追隨著半空中那舒展開來的春宮圖飄飄搖搖……

  大禍臨頭,林野,蕭杜,宋昊還有沈蘇蘇臉都嚇白了。

  女帝上了點年紀(jì),眼神不太好,仰頭疑惑地問:那是什么東西?怎么飛那么高?

  突然,馬阿福一掌朝空中劈去,那卷春宮圖剎那間化成極小的紙屑隨風(fēng)飄走了。

  “請陛下恕罪,我想把它取下來讓您過目,可是用力過猛一不小心弄壞了,人老不中用了……”馬阿福彎腰很是自責(zé),眼睛卻狡黠地瞄了一眼林野他們:這群臭小子長大了。

  大家松了一口氣,好在其他人都沒看清楚那字帖里到底是什么。

  孔師傅卻認(rèn)出那字帖的外殼,他帶著幾分惋惜:“阿福師傅下手太重了,我還想細(xì)心揣摩一下,太可惜了……”

  “咳咳咳,你細(xì)心揣摩那個?”馬阿福以為自己聽錯了,懷疑地看著孔師傅。

  “是啊,我曾如癡如醉仔仔細(xì)細(xì)地分析過里面的一筆一畫……”孔師傅見媚娘在一旁,不失時機地想表現(xiàn)自己一下。

  馬阿福老臉紅紅的,心中無限感慨:到底還是成過親的人臉皮厚!

  孔阿若面上一熱,剛才在媚娘房中,馬阿福翻開那假字帖的一瞬間她也恰好瞥見:一男一女正親昵相擁。

  “我還打算親自臨摹一本送人練習(xí)哩……”孔師傅還在那里可惜。

  林野,宋昊,蕭杜還有沈蘇蘇都紅著臉低著頭向女帝行禮,不敢說話。

  孔阿若也是臉上發(fā)燙,她神情復(fù)雜地看了父親一眼,欲言又止,然后向女帝行禮。

  “可惜被毀了,我原來還想讓你們多臨摹一下?!笨讕煾岛苓z憾地?fù)u頭,完全無視女兒的提醒。

  馬阿福面向女帝,背向孔師傅:“陛下,外面風(fēng)大,我們還是進去再說?!?p>  女帝微笑著轉(zhuǎn)身朝景天居大殿走去,邊走邊說:“今天蘇蘇倒是挺安靜的,像是做錯事了一般……”

  孔師傅跟在馬阿福身后,馬阿福頭都不回,反手把夾在食指和中指中的一小片碎紙屑扔給他:“剛才飛到我手中的,看你那么喜歡,留給你作紀(jì)念好了!”

  孔師傅莫名其妙地看著手中那一點點的紙屑,嘭一下,老臉漲得通紅:那指甲蓋大小的碎紙片上,剛好是一對男女親吻的半張側(cè)臉。

  而那群罪魁禍?zhǔn)渍粋€個低著頭裝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恭敬地跟著女帝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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