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墓主人
聽胡送陽這么一說,許暖才恍然大悟,她確實感到了自己的靈力越來越微弱,就快要支撐不住這紙身子了。她又想到了自己剛剛想歪了胡送陽的意思,一陣尷尬,她輕聲說:“哦……我這就出來!”
她的靈體逐漸與紙身分離,這紙身子沒有了靈體附身,直直地倒了下去,又化成了一張殘破的細紙。不知為何,沒了身子的許暖又充滿了無比大的怨氣,她雙眼通紅,心中又充滿了極大的憤怒,恨不得立即將季子杰和林月碎尸萬段!
胡送陽見狀調(diào)侃著:“你就應該早點出來,瞧這架勢說不定能和剛才的厲鬼干一架!”
許暖并沒有理會他,只是攥緊了拳頭,緊盯著正前方。許久,她才低聲講:“快帶我出去!我要殺了那對狗男女!”
胡送陽輕咳嗽幾聲,一臉正經(jīng)地對著她講:“帶你出去可以,不過……不過你斗不過那對狗男女……我呸,什么狗男女?我是說你暫時斗不過你前夫的,你這陰命會被惡人的邪氣壓制,你近不了他們的身的!還有,這地底下可是有不少臟東西,惡鬼也有不少,想出去你就得跟緊我,免得靈體被它們吞噬掉!”
“嗯?!?p> 胡送陽繼續(xù)點了一張光符照明,他警惕地觀察著四周的形勢。這是一條長長的墓道,墓道的墻壁上還刻著些壁畫。映入眼簾的是一位婦人梳妝的畫,看著婦人的裝束,應是富貴人家,這婦人正拿著一面扇子,扇子上寫著天寶十年。
許暖回應著:“這墓主人應是唐朝人,這年號我知道,是唐玄宗李隆基的年號!”
胡送陽所有所思,他回頭望了望墓道的始端,都是這個婦人的生活起居的圖案。他繼續(xù)向前走著,發(fā)現(xiàn)眼前的壁畫從婦人的生活起居變成了婦人送別自己的夫君。這婦人表情憂郁又充滿了不舍,為自己的夫君整理著戎裝。再一看落腳處標寫著:天寶十四年。而壁畫到了這里就結束了。
許暖又側頭回應著:“天寶十四年,如果我沒有記錯,就是在這一年安祿山史思明叛變的!而畫上這男主身穿戎裝,想必是被征兵了,這里的畫就是婦人送別夫君上戰(zhàn)場的場景!”
胡送陽點了點頭,示意許暖繼續(xù)向前走著。兩人走出墓道,引入眼簾就是一道石門,石門的兩側有兩只石獅子守著。
胡送陽望著這石獅子皺起了眉頭,他托起下巴,自言自語道:“這地方可真夠邪氣的,這尋常石獅子都是一雌一雄擺放的,而這里的石獅偏偏是兩雄!而且尋常石獅子嘴都是一張一閉的,這里的石獅嘴都是張開的!造這么大的陽氣,莫非是在鎮(zhèn)壓著什么邪物?”
他向前走去,靠近這石門繼續(xù)觀察著,自言自語著:“莫非這墓主人就在這道石門內(nèi)?”
許暖見胡送陽這么優(yōu)柔寡斷,不禁沉不住氣了,她反問起他來:“你不是千年狐妖嗎?怎么連個結界都走不出去?墓道走完了不就是墓室嗎?這有什么可猶豫的?”
胡送陽聽聞一陣苦笑,“果然是死了沒多久的小鬼,看不出這地方有多邪門!”他指著石門上的字,念出聲讀著:“南望孤星眉月升……”他思忖片刻,忍不住吐槽:“什么狗屁不通的字?這墓主人不是在存心為難我們嗎?他看不出咱們兩都沒有什么文化嗎?”
許暖繼續(xù)指著石門下方刻著的字,“你快看它下面刻著個莊字還有個鳳仙兩字,而在這兩組字下方都有類似于機關的石轉!你說這該不會是讓我們做選項?”
胡送陽調(diào)侃著:“傻姑終于有腦子靈光的時候了?沒錯,墓主人就是在讓我們做選擇,只有選對了正確選項才可以進入這石室!可是你我都看不懂這選項!”
許暖直接走上前轉動了那個為鳳仙的石轉機關,她不屑地講:“一看你就沒有上過學,以前我們考試都是一長一短選一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