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即將爬塔,純艾像乳燕歸巢般撲到齊煙身邊。
緊接著,在無數(shù)道目光中,她忽然捏著鼻子,一臉嫌棄道:
“靠,好臭,你個老煙槍是不是要熏死我?!?p> “騷瑞騷瑞?!?p> 齊煙隨口道了聲歉,然后跟沒事人般繼續(xù)咋呼著:“楊善那小子呢?到沒到!”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當事人正站在距離他不到兩米的位置。
“煙叔,你不會連他人都沒見過吧?”
楚鈺有些驚訝,然后滿臉不舍的指了指身前的老實人:“喏,他就在這?!?p> “喔,在這里啊?!?p> 這時候,齊煙也才見到這個大心臟值只有0.7的奇才,瞇著眼上下打量起來。
后方的蔣穆湊上前,在其耳邊樂呵呵道:“這小子晚上連吃三個菜,楚大當家可是饞死這他了。”
“哦?這么強!”
聽到這,齊煙兩眼微瞪,吃下這種地獄級別的料理基本能跟0.7大心臟值的難度持平了。
此刻,其他導師也招呼上了自己的學生。
楚鈺已經離去了,其實除了王宇軒外,還有幾個她的學生在場,但她一心撲在做菜上,哪有心思搞別的,現(xiàn)在漂浮在她腦海中的,全是需要改進的建議。
比如楊善最在意的惡魔等級,以及煙叔說的,菜要燒熟一點…
訓練場中,部分學生已經來到了導師身邊。
他們都是晚上要參與爬塔活動的。
而大部看熱鬧的,則已經走上臺階,做到了二樓看臺的座位上,等爬塔的時候,校方會給出實時轉播的,雖然不會有詳細戰(zhàn)斗過程,但所有人的層數(shù)都能看見。
這樣,也就能清楚的知道,這些學生里,到底孰強孰弱了。
大廳里。
蔣穆身邊站著三名學生。
為首的,是一名手上綁著白色繃帶,身著黑衣黑褲的俊美男子,在他頸部,有一個醒目掛墜,掛墜上是一個被十字釘擊穿的惡魔眼球,似乎是某種詛咒之物。
此刻,他面無表情,未修剪的長發(fā)將右眼遮蓋,為其增添了一股犀利味道。
他叫秦憂,武道實力已經達到宗師一階,并且大心臟值為3.1,僅排在純艾之后,這種水平,完全稱得上是最有潛力的新生之一。
站在秦憂后方的,是一個打扮成僧人模樣,手持金屬長棍的光頭年輕人,不管何時,他臉上總掛著一副爽朗的微笑,倒是與前方的秦憂形成鮮明對比。
在光頭男身邊,還有一個帶著眼鏡的清秀女子。
她叫做陸琛薇,武道境8階,并且是一名4級制卡師,算為數(shù)不多有制卡天賦還要報選偵魔學府的人了,深受眾導師青睞。
一邊聽著蔣穆的叮囑,三人一邊聽話的點頭。
………………
不遠處,平平無奇的導師良銘,這會兒也懶洋洋的靠在沙發(fā)上。
在他身前,有三道身影靜立。
被夾在中間的那道身影有些熟悉,定睛一看,居然是博野,當然,他的氣息是三人中最弱的。
其余兩人,一個是渾身散發(fā)悍血氣息的迷彩服女子,另一個,是提著金屬箱的瞇瞇眼男,似乎他的臉上,永遠掛著微笑。
“這次爬塔每組只能上兩人,取層數(shù)和值作為最后成績?!?p> “小博野你還太菜,就先不用上了吧,讓你的大哥大姐去幫你掙點能量石回來就行?!?p> 良銘有氣無力的說道,然后招呼上博野,讓他坐在自己身旁。
厲語冰及魯犀,零和二十一已經聚在繼械身邊。
金屬面具上,看不見繼械的表情。
沉吟兩分鐘后,繼械淡淡道:“這次由語冰和魯犀上吧。”
“收到。”
四人干脆利落的回應。
…………………
在一眾人群中,崩山永遠是最新目的那個。
但如今,像他這樣醒目的還有三個。
身前,為首的是一名小麥色皮膚,擁有兩塊發(fā)達胸大肌,腿長接近一米五的女巨人。
在其身旁,還有兩個留著寸頭,身著黑白背心的肌肉兄貴,看起來似乎是雙胞胎。
沙發(fā)上,還好整以暇的坐著一名身穿練功服的長發(fā)男子,右臉上大叉形狀的深褐色傷疤,為其增添了一股兇煞氣息。
“那就這么決定了,一會由阿修羅跟裂貓上。”
崩山清秀的臉上露出一抹笑意。
聽到導師指令,女巨人點了點頭。
那名長發(fā)男子也開始剝離綁在腿上的鐵塊。
“嘭”
將鐵塊丟在沙發(fā)上,原本平坦的坐墊立刻向下方凹陷出一個極為夸張的幅度。
……………
庵裔靠在墻角。
豎起的黑色高領將其臉龐隱藏在陰影內,看不清其臉上神情。
在他周邊,圍著三道散發(fā)著危險氣息的身影。
“只有兩個名額,有誰不想去的?”
望著三人,庵裔淡淡道。
聞言,那穿著黑色T恤,帶著手套的青年側過頭,乖張一笑。
“我本來是不感興趣的,但今天出現(xiàn)了一個有意思的家伙,激起了我的好勝心?!?p> 說罷,他目光朝大廳一處投去,正是楊善所在的方向。
謝執(zhí)很好奇,這個連武道境二階都沒到,卻能通過考核,并且成為齊煙學生的人,究竟能耐幾何。
一邊想著,他一邊摩挲著那個粗糙的黑色頭套。
這個手套,是用惡魔皮肉一針一線親手縫合而成的。
“我要去?!?p> 一旁,留著刺猬頭的兇煞男簡潔明了道。
剩下一個縮在黑袍里,口鼻處綁著白色繃帶的家伙見狀,則無可奈何攤了攤手:“既然這樣,那我就不去唄,誒對了,一共只有兩人能參加嗎?”
旁邊兩個搭檔甚至包括倒是庵裔在內,都已經習慣了前者健忘的毛病。
于是庵裔不厭其煩的又解釋了一遍:“是的,只有兩人能參加?!?p> “哦,原來如此,對了,雷暴你跟謝執(zhí)有誰不去的嗎?”
………
“因為你們只有兩人,所以其他小隊也只會派出兩人?!?p> 齊煙想了想,發(fā)現(xiàn)沒什么好叮囑的,于是就隨便扯了一句,然后就優(yōu)哉游哉的靠在沙發(fā)上吞云吐霧起來。
對他而言,煙,是跟性命掛鉤的。
純艾也盤腿坐在沙發(fā)上扣著小腳丫。
其實并不是,她是在按摩腳底上緩解疲乏的穴位,畢竟一會爬塔她可是準備一口氣沖上一百層的。
“大叔,獎勵是啥?”
楊善冷不丁問道。
爬塔,可以。
爬塔沒獎勵,不行。
他就是這么一個目的性明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