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攝像機(jī)!”二狗反應(yīng)過來,之前她聽到他們說攝像機(jī)壞了要用一臺老式的。
“是的,那臺攝像機(jī)里有我未完成的故事,我塵封的執(zhí)念被你們喚醒了。你們幾個是我這么多年最好的選擇,也是最適合演孟家故人的演員?!?p> 雖然被束縛在凳子上,聽到有人夸自己的演技,吳桐竟然心中有些愧疚:這么深情的巫山,我又何德何能可以演好他。
“既然是最好的選擇,那就放我們出去吧!”
“雙雙”笑道:“你要答應(yīng)我,幫我把孟家的故事拍出來。”
二狗沒說話,吳桐倒是搶先答應(yīng):“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拍出來,就沖你看得起我,把我和嬌嬌放在了主角的位置上,還是恩愛夫妻,我一定會完成你的心愿!”
“雙雙”點(diǎn)點(diǎn)頭,五人的眼前剎那間一黑……
“額,我怎么睡在這里了?”吳桐睜開沉沉的眼皮,起身看去,偌大的墓碑周圍躺著好多人,都是劇組的成員。大家都漸漸醒來,四處是互相呼喚的聲音。
“嬌姐!嬌姐!”雙雙瘋狂地晃著二狗。
“別搖,骨頭都散架了?!倍繁犻_眼說道。
“嚇?biāo)牢伊?!”雙雙一把抱住二狗嚶嚶哭了起來,“你知道我有多著急嗎?我被鎖住了,眼睜睜看著你們被帶走。好不容易一路跟著氣味找到這里,才發(fā)現(xiàn)你們的靈都被鎖到那里去了?!?p> 雙雙指著的是一個嵌在墓地里的玻璃盒,里面立著一座用紙做的精美古宅院。其內(nèi)的擺設(shè)惟妙惟肖,各處都是假山,廊橋,門口都掛著紅燈籠,格外好看,紅燈籠里面還微微泛著光,像是磷火。更妙的是,廊橋上還站著幾個小紙人,都是家丁模樣。其中一個沒畫嘴巴的小紙人趴在地上,一小半被燒成了灰燼。
“鄭導(dǎo)演他們比你們早醒來,連夢云一直嚷嚷,所以我叫救護(hù)車先把她送走了?!?p> “我們也走吧?!?p> 雙雙安排了一輛真的大巴車一路帶著他們回去,看著一排排飛馳而過的樹,吳桐轉(zhuǎn)頭對后座的二狗說道:
“嬌嬌,下一步戲,我們合作演孟家的故事好嗎?”
“不拍?!?p> “答應(yīng)人家了,怎么能不拍?”
“你答應(yīng)人家,又不是我。”
“20萬一集?”
“40萬?!?p> “成交!”
“吳桐你知道巫山為什么會選你扮演嗎?”
“因?yàn)槲业难菁??!?p> “你有沒有看墓碑上巫山的照片,和你長得很像。不要想演技這種你沒有的東西,他看上的就是你的樣貌。我本來還在想,你怎么會順利闖過第一關(guān),他一定是為你開后門了?!?p> 吳桐低頭不語,他也覺得自己過關(guān)有些過于容易,好像什么東西都不用去想就自動到了手邊。雖然他臉上一副我不聽我不聽,天下就是我最行的表情,心中卻升騰起一股不服輸?shù)臎Q心:有朝一日,我一定要用我的演技征服嬌嬌!
“媽耶這都是第幾次了?!女主角又進(jìn)醫(yī)院了?”
“這個劇組好邪門,聽說有一天他們都齊刷刷消失,第二天醒過來,全躺在墓地里!”
“這事是真的,我親戚是里面的群演,他們起來的時候都懵了,誰也不知道是怎么到的那里。這件事導(dǎo)演都警告不準(zhǔn)說漏嘴,不知道誰先傳了出來?!?p> “你們看劇里面有些鏡頭,怪怪的,吳桐歐巴勒住沈嬌那段戲,他的眼神就像是另外一個人,憑我吳桐歐巴的演技,完全不可能做到這一點(diǎn)?!?p> 本來鄭智慧以為鬧過這一出,劇組會完蛋的,誰知道關(guān)注這些事的人多,熱度反而上來了。而且演員們之間,好像多了很多默契,尤其是吳桐和沈嬌,還預(yù)約和自己拍攝下一部戲,本子都已經(jīng)有雛形。吳桐的演技在一夜之間仿佛有了質(zhì)的飛躍。
“嬌姐姐,大力放在地下室可以嗎?”
“她只能放在地下室,總是唱歌,沒事還喜歡從樓上一次次跳,誰扛得住。就讓她在地下室住著,唱歌也影響不到你,你不是要看書準(zhǔn)備考試嗎?”
“考研時間還早呢,我媽聯(lián)系了之前的一個老朋友,是我們專業(yè)的研究生導(dǎo)師,如果我過了分?jǐn)?shù)線,考試到前三就可以選擇在她那邊繼續(xù)學(xué)習(xí)?!?p> “不錯,不錯,小姑娘有前途?!?p> “但是吧,這個阿姨家里最近有點(diǎn)事情,我媽說我們最好幫她一起處理了。我媽在外地,不方便過去,所以這兩天讓我去看看。我……”
“別吞吞吐吐的,有話就快說。”
“我想讓嬌姐你陪我去看看,最好把林森哥也拉上,我怕我一個人處理不了。”
“什么時候出發(fā)?”
“后天。”
“后天我有時間,林森就算了,先別讓他去了?!?p> “那二狼呢?”
二狗看了一眼在花園里瘋狂轉(zhuǎn)圈跑的二狼,搖搖頭說道:“也暫時別帶了,把人家家拆了我賠不起?!?p> 二狼瘋狂跑到院子門口,狂甩尾巴,有誰來了?
呵,稀客。
“沈嬌,你怎么會住在冷封的老宅?”
一樓的大廳里,就剩下二狗和沈瑞面對面坐著。
沈瑞對這里很熟悉,幼時的歡樂時光幾乎都是在這里度過的。
“冷封請我來的,他嫌我那里的公寓伸不開腿。我呀,爸爸不疼,哥哥不愛,但是架不住有男人緣?!?p> “哼,爸爸不疼是真,哥哥不愛?”沈瑞拿起一打八卦雜志甩到了桌上,“安達(dá)經(jīng)常去劇組探班,公開宣布你們關(guān)系的新聞登遍了各大報紙,爸爸都要?dú)獠×?。我們?nèi)鹚技瘓F(tuán)從來沒有這么大量曝光在八卦雜志中過,所以他讓我來告訴你,別當(dāng)演員。”
“不管防火的,只管點(diǎn)燈的?”
“沈安達(dá)我們也在管?!?p> “呵,老頭子自己都管不住,還能管好兒子?”
“你!”
在沈瑞眼里,沈嬌就跟沈安達(dá)一樣,干啥啥不行,氣人第一名。他雖然沒指望一次就能說服她,但是也沒想到她真的犟得像一頭牛一樣。
“演員是不可能不干的,咖啡店每個月就賺那么點(diǎn)生活費(fèi),還不夠給我吃的,不當(dāng)演員我媽吃什么?”
“官阿姨爸爸自然會管?!?p> “管?就管成這個鳥樣?!”
“既然你缺錢,我給你一次機(jī)會?!?p> “白給我?”
“離開冷封,300萬馬上到你戶頭?!?p> “嘖嘖嘖,如此這般甜蜜的兄弟情,就值區(qū)區(qū)300萬,加一倍怎么樣?”
沈瑞心里嘲笑了一下眼前的沈嬌,就知道她接近冷封另有目的,一開始還以為她覺得好玩,想氣氣自己,現(xiàn)在看來,這個妹妹比自己想象的城府還要深。
“行,600萬,立刻搬出去。”
“我只說加一倍,沒說你加我就同意,我要的可比600萬多得多?!?p> “沈嬌,你到底要怎么樣?!”
二狗吹了一聲口哨,二郎屁顛顛跑進(jìn)來盯著沈瑞。
“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