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以為她是想過來洗洗臉,所以站到了自己身邊。
“小姐姐,幫我整理一下后面的裙子好嗎?我看不到?!?p> 女人點點頭,走到二狗身后擺弄起來。二狗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忽然覺得有些異樣,她剛想回頭,兩個水袖居然被身后的女人一左一右捆在了脖子上,力氣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讓你勾引我老公!”女人沙啞的聲音在二狗耳邊響起!
我去,怎么最近總被掐脖子?!二狗脖子上的水袖越勒越緊,讓她一下子回到夜靈之前掐住自己的時候,這種窒息又害怕的感覺讓二狗汗毛聳立。
鏡中女子的眼睛越來越紅,二狗這才知道,她的眼里并不是淚水,而是報復的喜悅!
“你肚子里的孩子也得死!”
剛說完這句話,二狗忽然覺得胸口的嬰靈珠一燙,鏡子里的女人身后頃刻出現一個身影!
是蛆大爺!
二狗就快要神志不清,看見蛆大爺簡直就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嘴里嗚嗚直叫。女人顯然沒料到身后會憑空出現一個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蛆大爺一擊磚頭撂倒了!
“額,咳咳咳……”
脖子上的勁一下子松了,二狗這才緩過來。
“大爺,謝謝你!”
“不……”大爺一說話,幾條肥肥胖胖的蛆蟲又落了下來。
“大爺你還是別說話了……”雖然蟲落到地上很快就消失不見,但是二狗仍舊覺得腹中一陣陣犯惡心。
大爺還想說幾句話,很快就消失在了空氣里。
不知道蛆大爺怎么會來這里,但是二狗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喂,初警官,我找到傷害小白的兇手了!”
--
警局審訊室,坐在凳子上的女人正在胡言亂語。
“我要殺了她,她勾引我老公!”
“你有什么證據?”
“她穿著紅衣服,戴著紅帽子!”
初明往外面看了看身穿紅衣,頭戴紅花釵的二狗,再回想了一下被害的小白,那天她穿了一件紅色的校服,頭上戴著小黑的紅帽子??磥磉@個女人專門攻擊穿紅衣戴紅帽的女人。
“你老公叫什么?”
“熊應。”
初明從審訊室里面出來,打了一個電話,搖著頭出來。
“沈嬌,你需要去醫(yī)院看看嗎?”
“不需要了?!倍访嗣弊?,再這樣掐下去,脖子上都要起老繭了,之后看誰還掐得動!
“兇手現在胡言亂語,我根據她提供的個人信息找到了他老公,剛剛聯系他。這個人名叫唐印月,患有間歇性的躁狂,發(fā)作的時候誰也不認識,會傷人。前不久走失了,她丈夫正在找她。”
“我之前看攝像頭留下的影像時就覺得有一種特別熟悉的感覺,但是不知道方向在哪里,直到我今天見到她手腕上的火焰。她去冷封店里做過紋身,我見過她紋身的照片。攝像頭里面她露出了半個紋身,傷我的時候她露出了整個紋身,我這才知道她就是當時傷小白的人。”
“我們會去現場比對指紋,那間公廁很少人去過,所以采集指紋很方便。不過現在就剩一個問題了,當時小黑聽到的男聲是誰的?”
攝像頭里面是唐印月沒錯,因為小黑的供詞和唐印月的打扮,所有人誤入歧途,都以為當時在廁所里面的第三個人是個男人,說不定當時的男聲是唐印月假扮的。
“可是小黑說,當時只看到小白一個人啊!”
正說著,莊富強急匆匆進來,說道:“留在現場的手機已經恢復數據,你們都猜錯了,那個男人的聲音不是別人,是白戀畫自己的!”
小白的手機里有一個變聲裝置,里面錄著當時她和小黑的對話,還有劇本。結合當時小白在廁所裝監(jiān)控的舉動,還有她最近爆火的短視頻,莊富強很快推理出當時的場景。
傍晚,小白帶著從二手市場上淘來的攝像頭裝到廁所第四個隔間,沒想到被跟蹤他們很久的唐印月發(fā)現了。唐印月病情發(fā)作的點應該是看到紅衣紅帽的女人,她跟蹤小白和小黑很久了,一直沒下手,看見小白安裝攝像頭,擔心自己跟蹤的行跡被拍到,也怕之后自己動手留下證據,就暴力破壞了攝像頭并把儲存卡扔進了下水道。她應該是聽到了小白在廁所里的演練,知道她馬上就要來,所以潛伏在了廁所里。
小黑是被小白故意關在門里面的,當時小白以為攝像頭還在原地,就根據自己寫的劇本,利用變聲器演了一段戲??上翘?,小黑把自己的帽子戴在了小白頭上,當時唐印月就在廁所陰暗的角落里潛伏著,看見了紅衣紅帽的小白,看周圍沒人開始動了殺心。就在小白要放出小黑的一瞬間,她突然出現捂住了小白的嘴,死死掐住了她。
等到小黑和爸爸返回現場的時候,她已經用小白的手指打開手機,一鍵清空資料并且逃之夭夭。
而二狗的事件就更為簡單。在完成第一個案子之后,唐印月的目標很快鎖定在了紅衣紅頭釵的二狗身上。她冒充群眾演員,想找機會接近二狗,片場人太多,她一直沒找到好機會,甚至還被導演發(fā)現走錯了位置。接著二狗去了廁所她就跟著進去,找機會動手。還好二狗自救及時,活著回來,還抓住了兇手。
“唐印月現在胡言亂語的的,作案時邏輯思維這么清晰嗎?”二狗問道。
“我們找到了唐印月的資料,她是個高材生,家財殷足,還送她去外面留過學。她之前并沒有疾病,所以也沒有耽誤學業(yè),這點邏輯思維還是有的。結婚之后,她好像受了什么打擊,接著就有精神科的就診記錄了。”
“對了,她傷我的時候曾經說過,我勾引她老公,還懷了她老公的孩子。”
“等她老公來吧,現在她這個精神狀態(tài)根本沒法審訊,而且她頭上還有一個傷口,需要就醫(yī)。對了,沈嬌,你是怎么自救的,為什么她后腦勺上面會有傷口?”
“不知道,好像屋頂忽然有塊磚頭落下來的?!?p> 莊富強仔細看著電腦上唐印月的資料,一邊慶幸第二件案子未遂,少了一個受害者,一邊惋惜唐印月這么好的家世背景,高學歷高收入,落到了犯罪的下場。
“嬌姐,剛剛嚴醫(yī)生給你打電話,我?guī)湍憬拥?,他說小白醒了,正在慢慢恢復,讓你放心。我跟他說了你片場遇襲的事情,他很擔心你。”
“小命還留著擔心啥?”
莊富強聽雙雙說小白醒了,立刻吩咐初明道:“去醫(yī)院給白戀畫做個筆錄,看看我的猜想對不對。我在這里等唐印月的丈夫過來?!?p> “您好,警官,我是唐印月的丈夫,熊應。”一個長相老實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他一下子就被渾身發(fā)光的二狗吸引住了目光,不過馬上意識到這是警察局,便不再看她。
可是二狗胸口一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