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山里蚊蟲叮咬...”
“蚊蟲叮咬!”朝依立馬一個激靈,就改變了話頭:“回去回去,我們這就回去?!?p> 卓文公子搖頭,自己害怕什么,不能被什么東西叮咬,自己都不記得,還得讓他來提醒,真是愁人!
朝依和卓文公子兩個人坐著馬車急匆匆的回了家,土地神是直接原地消失也回了家。
到了半夜,梅茹夢果然燒了起來,整個人都蜷成一團,身上的肉都是疼的。
在睡夢里,她都不停的哼哼著。
易東寒原本就在注意著她的情況,本來睡得就不是很熟,她這么一哼哼,就徹底醒了。
易東寒伸手探了一下她的額頭,滾燙滾燙。這可不行,這樣下去是要燒糊涂的,現(xiàn)在也回不去啊!
梅茹夢感受到有一雙比較涼的手掌搭在了自己的額頭上,就十分舒服的蹭了蹭。
易東寒收回手掌,想起身離開。梅茹夢上去一把就抓住了他的手掌,在睡夢里可憐兮兮的嘟囔著:“別走,別讓我一個人,別走好不好。”
“好好好?!币讝|寒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會對這個一面之緣的陌生女子有那么多耐心,估計是因為對方正在生病,而他又是責任心作祟,不愿意治她于不顧吧。易東寒給自己找了一個合理的理由。
梅茹夢不過一會兒就安靜了下來,似乎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易東寒小心翼翼的抽出自己的手掌,他還記得背她過來的時候路過了一條小溪。
易東寒走到小溪旁,把手把弄濕。又直接割掉了自己的內(nèi)袍,又多弄濕了幾塊布,這才捧著濕噠噠的布回去。
他回去的時候梅茹夢居然在哭,易東寒被嚇了一跳,連忙跑過去。
“我在,我在,我沒在,別哭了?!币讝|寒用衣袖擦著她眼角的淚。
梅茹夢也許是因為發(fā)燒太難受了,居然還是哭著,只不過聲音越來越小。
“哎,也算是個養(yǎng)尊處優(yōu)長大的小姐,真是為難你了?!币讝|寒把浸濕的手帕放在她的額頭上。
一個晚上一直沒有合眼,來回的給她換著頭上的布。
好在,梅茹夢本身根本就不會生病。是朝依故意在她身上下了法術(shù),第二天的太陽剛剛升起時,朝依的法術(shù)就失效了。梅茹夢也不燒了,甚至也不咳嗽了。
梅茹夢醒來的時候,易東寒則是倚著石頭剛剛合眼。
梅茹夢盡管昨天晚上一直在發(fā)燒,但是她對周遭的一切還是有感應的。她想到了昨天晚上一直是他在照顧自己,不斷的給自己換著額頭上的布。
梅茹夢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已經(jīng)不燙了,而且也一點都不想打噴嚏了。這一定都是他的功勞!
她心里想到這些就覺得十分感激,如果昨天晚上不是有他在,自己肯定就已經(jīng)曝尸荒野了。
梅茹夢也知道他是剛剛睡著,又見到睡得那么香,就把身上的衣服蓋在了他的身上,偷偷溜了出去。
“梅茹夢!”易東寒是喊著她的名字,猛的從睡夢中驚醒的。
梅茹夢頓時被嚇了一跳,立馬站了起來:“怎么了怎么了?”
易東寒定睛看了他一眼,仿佛這才回過神:“哎,沒事兒,沒事兒,做了個夢?!?p> “什么夢把你嚇成這樣?”梅茹夢手里還在不停的動作著。
易東寒這時才發(fā)現(xiàn),她正拿著一根木頭使勁的攥著另一個木頭。
“你這是干什么呢?”易東寒疑惑的問。
“鉆木取火??!昨天的火都已經(jīng)熄滅了,我想再重新點一把火?!泵啡銐舻?。
“鉆木取火?!你這要賺到何年何月才能把火鉆出來?”易東寒一邊笑著一邊從一旁的石頭后面拿出來火折子:“用這個?!?p> “哦。”梅茹夢點頭,怪不得她鉆了那么長時間都沒有火,原來他昨天晚上不是鉆木取火的:“我剛剛看你睡著了,就摘了點野果,放心,我已經(jīng)用溪水洗過了,而且挺甜的。先吃一點果腹吧?!?p> “嗯?!币讝|寒直接伸手,結(jié)果就往嘴里放:“你不燒了,我看你今天挺精神的?!?p> “不發(fā)燒了,也不打噴嚏了,真是多謝你昨天晚上照顧?!泵啡銐綦S后又小心翼翼的問:“你現(xiàn)在睡飽了嗎?”
“說吧,是不是想去找人?”易東寒道。
“嗯?!泵啡泓c頭:“已經(jīng)耽誤一天了,我實在是擔心他們。”
“走吧,現(xiàn)在就去。就先順著你暈倒的那一片找一找?!币讝|寒三兩口就把果子全吃了。
梅茹夢和易東寒前腳離開山洞去找人,土地神后腳就從他們生后冒了出來。
他可是還有任務(wù)沒完成呢!那就是想方設(shè)法的讓他們以為自己在迷路,一直在原地繞圈子,在這山洞里多相處幾日。
土地神一直憑借著自己是土地神的便利,不緊不慢的跟著他們,在路上給他們設(shè)置障礙,設(shè)置障眼法。
“我怎么覺得這里好像來過?”梅茹夢發(fā)現(xiàn)這里的場景非常熟悉,已經(jīng)是第三次看到了。
“把覺得去掉,我們就是來過?!币讝|寒走到一棵大樹邊,踢了踢大樹邊的三顆石子:“這三個石子向三個不同的方向散落,早在第一次經(jīng)過這里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了?!?p> “我們真的一直在原地打轉(zhuǎn)!”梅茹夢心想:如果這不是早上,我都有些害怕了。
“可能是真的迷路了,不如我們坐下來歇一會兒?!币讝|寒建議。
梅茹夢根本就沒有什么野外生存的經(jīng)驗,又從小都是被捧在手心里長大的,此刻自然是沒有任何辦法,甚至有些害怕。所以她格外聽話的跟著易東寒一起坐了下來。
兩個人一起坐了半天,易東寒忍不住開口道:“今天你怎么如此安靜?”
“啊?”
“你昨天可是淚流滿面的跟我哭訴呢,今天怎么就那么文靜了!”易東寒似乎是有意在逗她。
梅茹夢果真不好意思的臉紅:“昨天可能是心情不好吧,你快別提了?!?p> 易東寒見她臉紅,反倒是更想多說幾句了:“兔子不吃窩邊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