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整條街商鋪都停止?fàn)I業(yè)了,唯有酒館還沒關(guān)門,掌柜與店小在打盹卻只敢站著,等待最后兩位客人離開。
這兩位客人可不是那滿臉橫肉,胡子拉碴,大嗓門的兇漢,而是兩位妙齡女子,一個更比一個美。
月兒今天在葉華那兒受了打擊,逛街逛著逛著就來在了這間酒館。何以解憂,唯有杯中之物也。
月兒可真不愧是修行中人,桌子上的空酒壇已經(jīng)堆有十個了,全都是她一人喝的,可即便是這樣她都還沒有倒下,甚至都沒吐過。
她臉頰緋紅地拉著小羅的手,崛起小嘴、悲悲戚戚地問道:“師哥,你為什么不喜歡我?是我長得不好看嗎?額!”
“小姐,我們回去吧,太晚了?!毙×_一臉尷尬地勸說著月兒回觀里。
雖說在這文城,誰也不敢對青云觀弟子不利。即便是觀中記名弟子地位也在城主之上,但她們畢竟是女孩子嘛。
而且月兒明顯已經(jīng)喝醉了,看誰都能將之當(dāng)成葉華,這就十分危險了。
“回去?我不回去!上酒,上酒,我還要喝?!痹聝捍笫忠粨],嚷嚷著上酒。
“好嘞!”店小二被上酒聲驚醒,條件反射一般就要去拿酒,卻被小羅狠狠地瞪了一眼。
店小二仿若中了定身術(shù)般,定在原地不敢邁出去一步。其一臉為難地看向掌柜,這酒到底是拿還是不拿?
掌柜則裝作沒看見,將臉撇去一邊。
這兩個姑奶奶他誰也得罪不起。別看小羅只是個丫鬟,但她是后院丫鬟,是直接通天的存在,那地位可是高高的。
小羅說一句話,這家小酒館明天就能讓其不復(fù)存在。
小羅都如此厲害了,身為觀主親傳弟子的月兒更是在文城橫行無忌。但是她現(xiàn)在已然喝高,再喝下去會出事。
最好的辦法就是裝聾作啞,假裝沒聽見。
“師妹,師妹你怎么喝醉了?”在這時一個聲音傳入月兒耳中。
月兒一個激靈,猛然從座位上站起,指著桌上酒壇道:“師哥!我沒喝酒,都是小羅姐喝的?!?p> 葉華跟她說過,姑娘家不能喝酒,容易被壞男人給拐跑咯。
小羅警惕地看向來人,因為來人并不是葉華,而是上官文。
這位雖然只是記名弟子,但入觀的時間比月兒早,所以勉強(qiáng)算作是月兒師兄。
當(dāng)然了,上官文這么稱呼月兒,不過是往自己臉上貼金罷了。
記名弟子地位可與親傳弟子差遠(yuǎn)了,說好聽點(diǎn)是弟子,說不好聽點(diǎn)其實就是仆人。
不過是為了安撫,令其更聽話,隨便教了些小玩意兒罷了。
所以已經(jīng)八年時間過去了,上官文也才只是練氣四層的廢物罷了,他甚至連后續(xù)功法都沒有。
十八年修行才練氣四層,啊喲喂,這還修煉個屁股蛋子。
“好好好,都是小羅喝的。來,我送你回去。”上官文說話間就要去扶月兒。
不過那姿勢不對,不是去扶她胳膊,而是伸手去摟她的小蠻腰。
“不用了上官少爺,還有我呢?!毙×_看出了不對勁,搶先一步將月兒摟在懷里。
上官文怒瞪小羅,恐嚇道:“小羅,別忘了自己身份,給我躲開?!?p> 上官文那可是城主的兒子,青云觀記名弟子,身份地位比小羅可高多了。
他在青云觀前院雖然有住處,但那里的條件比不得城主府,他自小錦衣玉食是享受慣了的人,所以每晚都是回城主府睡。
剛巧他回府的時候,就要路過這家小酒館。他老遠(yuǎn)就看見是兩名女子,在酒館里買醉。
他走近了一看,竟發(fā)現(xiàn)是月兒這位觀主親傳弟子,而且還喝醉了,誰都能認(rèn)成葉華師哥。
上官文覺得自己的機(jī)會來了。
只要將月兒給弄到手、騙上床,自己就相當(dāng)于成為觀主親傳弟子,那時候連后續(xù)功法不就有了,身份、地位、實力都能有所提升。
更何況月兒還這么美,醉酒之下更顯可愛。
“我不!”小羅硬著頭皮,說出了這兩個字。為了小姐,即便家人被上官文報復(fù)她也認(rèn)了。
“走開!”上官文伸手一推。他是修士,小羅不過是凡人,當(dāng)場被其推倒在地。
“啊!”小羅慘叫一聲。
因為這一聲慘叫,令得月兒一醒,她笑瞇瞇地指著小羅道:“小羅姐姐,你怎么坐到地上了?起來,快起來了?!?p> 月兒跌跌撞撞地要去攙扶小羅,卻被上官文擋在了前頭,伸出手又來撈她的小蠻腰。
“上官文,你想做什么!”一聲大喝在上官文身后響起。他手一僵,宛如受驚的刺猬一般渾身毛都豎了起來。
上官文轉(zhuǎn)身,露出諂媚笑容道:“少觀主,我看師妹喝醉了,所以想送她回家。”
“師哥,你,你來了,師哥。”月兒借著酒勁撞開上官文,一把樓主了葉華脖子,并笑瞇瞇地看著他。
葉華看了眼地上的小羅,小羅急忙站了起來,低著頭沒有說話。
至于那掌柜與店小二,他倆早就跑了。
上官大人他們可太熟悉了,打從他一進(jìn)來,掌柜與店小二就知道其打得什么算盤,未免惹事他們趕忙躲了起來。
葉華冷聲道:“師妹也是你配叫的?”
“是是是,是弟子高攀了,高攀了?!鄙瞎傥谋肮サ?。
別說葉華親傳弟子的身份了,單單是他的修為上官文就比不上,只能乖巧得像個寵物。
“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鄙瞎傥倪B連向葉華鞠躬。
“不是向我,是向她。”葉華拿手一指,指向小羅。
“什么!”上官文瞪大了眼睛。
他向葉華道歉,心里一點(diǎn)負(fù)擔(dān)都沒有,因為葉華無論身份還是修為都比他高。
但小羅算什么東西,不過是個侍女罷了。他堂堂城主之子,青云觀記名弟子,跟個丫鬟道歉。
這是在踐踏他的尊嚴(yán)。
“怎么,不肯?”葉華語氣冰冷地說道。
于此同時練氣七層的氣勢全面展開,像之猛虎般向上官文撲去。
手也貼在儲物袋上,上官文膽敢說個不字,他便一道符砸過去,要了他半條小命。
上官文嚇的心臟驟停。他連法器都沒有,哪里擋得住靈符的說。
“對,對不起?!眲荼热藦?qiáng),上官文只能咬著牙向小羅道歉。小羅沒有表現(xiàn)得如何惶恐,而是抬起頭坦然接受了。
“還不快滾?!?p> “是是是?!鄙瞎傥幕伊锪锏嘏茏吡耍浜筮B續(xù)三天都不敢去青云觀。
“月兒,我們回家?!比~華直接將月兒背在了背上,步伐穩(wěn)健地向著青云觀而去,小羅則在后頭跟著。
月兒在葉華背上醉醺醺道:“師哥,你喜不喜歡我?我好喜歡你啊?!?p> “你喝醉了,以后不許喝……”
“?!?p> 葉華話還沒說完呢,月兒就歪過頭,在其右邊臉頰上親了一口。
葉華呆立當(dāng)場,臉發(fā)紅發(fā)燙,整個人都要冒煙了。
月兒在他背上閉上雙眼,嘴角露出一個耐人尋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