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大白了,但聽起來倒也跟柳川旭說的有很大不一樣,至少軒以哲沒有發(fā)狂之后誤殺自己的姐姐。
應(yīng)該是堂姐才對。
“把整個花溪鎮(zhèn)的氣運匯聚于禁殿之內(nèi)對別的氣運師影響會不會很大?”,顏趣倒是好奇于這一點。
畢竟氣運是個定數(shù),總量不會變,如果花溪鎮(zhèn)這塊風(fēng)水寶地變得正常起來,整個魔域的氣運就會回歸正常水準,自己不是什么很厲害的氣運師,感受不到冥冥之中氣運的變化,但想著整個魔域的氣運絕對低得可憐,因為都匯聚于花溪鎮(zhèn)之內(nèi)。
聽妹妹說所有氣運師都能夠感受到把氣給自己煉化之人的狀況,如果對方發(fā)生了危險也能心生感應(yīng)。
他可不想有這樣的感應(yīng),不過目前也沒有出現(xiàn)過。
“沒有,因為與其說花溪鎮(zhèn)禁殿殿主把花溪鎮(zhèn)的氣運強加于禁殿的巨大廣場之上,不說是把鳳巢里面的氣運強加于禁殿之內(nèi),所以花溪鎮(zhèn)里面的氣運師不會受到影響,否則花溪鎮(zhèn)和魔域千百年來形成的平衡也會被打破?!?,軒邢深深的看了一眼顏趣。
畢竟看起來這個年輕人巴不得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打破也無所謂了,至少花溪鎮(zhèn)的氣運師不像是被囚禁起來的野獸,另外為什么那廣場匯聚的會是鳳巢里的氣運呢?”,顏趣真的想不明白。
雖說鳳巢也是花溪鎮(zhèn)的一部分,即便在花溪鎮(zhèn)的外圍。
它延伸的范圍早就超過了花溪鎮(zhèn),但它的入口和出口都是在這里,而這鳳巢本來就猶如位面城一樣的存在,只是不知道這奇跡大陸之上是否還有這樣類似于空間夾縫之地。
“嘿嘿,這你就有所不知了,那禁殿殿主說了,世人總以為花溪鎮(zhèn)吃掉了整個魔域的氣運和壓榨了魔域息行者的壽元,殊不知其實是鳳巢在汲取著整個魔域的磅礴氣運,而花溪鎮(zhèn)里的人分享到的只是其中一部分,可能還只是忽略不計的一部分,既然這附身于小哲和我女兒身上的瞳魔如此強大,我們需要禁殿殿主保守秘密,禁殿殿主又可以借此機會汲取鳳巢里的氣運成為或者說無限接近九級氣運師,一拍即合吧?!保幮习l(fā)現(xiàn)顏趣的臉色有些不好看。
或者說他今天透露出去的太多了,但也無所謂了,誰也改變不了什么。
花溪鎮(zhèn)幾十萬人,整個魔域幾百幾千萬的人,這些氣運跟魔域的人壽元正被鳳巢不斷汲取,而反哺獲益的僅僅是花溪鎮(zhèn)的人,就是這種不對等的關(guān)系造就了如今局面。
“其實我看氣運只是很小的一部分,占比最大的還是這種壓榨壽命的方式不是么?”
顏趣越來越懷疑這鳳巢里是不是也有什么特別強大的生靈在干預(yù)著這一切了,因為自然情況下氣運的變化是無法被具體操控的,尤其是以壓榨別人壽命的方式,這簡直是非人力可為。
像是氣運師的氣運是建立在靈魂和人脈之上,六級氣運師之前看重的是靈魂強度,六級氣運師之后看重的就是氣運本身了,而氣運的強弱取決于氣運師認識的人,并且這里的人指的是把氣交給氣運師煉化的人。
這么一想許氏吟靈的娘親,那位幾百年前就隕落卻依舊能影響到后世的九級氣運師當(dāng)年不也是煉化了辛帝的氣么?也許不是在辛帝最強的時候煉化的,但辛帝最后還是變得很強了,而且如今一想可能九皇的氣也被她給煉化了。
因此氣運師的命格也會發(fā)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但他從來沒有聽說過氣運師能夠?qū)e人的壽命轉(zhuǎn)化為氣運的。
“每個魔州的人都知道這鳳巢的不簡單,但都沒有人想要打探,其實如今的情況很好了不是么?”,軒邢笑道。
有運氣好的花溪鎮(zhèn)氣運師離開了花溪鎮(zhèn),奇域禁城里的氣運師不知有多少氣運宗師是來自于花溪鎮(zhèn)的,而同樣的,也有運氣好如自己、好如小哲和他父親一樣能夠在奇門和禁殿干預(yù)之下也能成功煉化氣骨的,實力強大天賦卻在后期的實力增長越來越明顯,也不用擔(dān)心壽元多少的問題。
一旦這種平衡打斷才是對整個西境甚至是整個奇跡大陸人族的損失!
“你還是不知道魔域的重要性,可從魔域走出去的箭帝、云帝在奇跡大陸中依舊是名聲很響亮的人物,奇跡大陸頂尖強者至少五分之一來自于魔域,其中包括不少奇門的長老,之所以外人以為奇門只有一個箭帝撐場面實則不然,只是這些早先年煉化氣骨又反過來打擊魔域其余還未煉化氣骨之人太招人恨了,所以他們足不出戶,也不被外人所知,沒有魔域西境或許會淪為北境那樣的狀況,也沒有什么奇門了?!?,軒邢說到了這里也是有些憤慨。
都是些站著說話不腰疼的家伙,他們沒煉化氣骨前比誰都想要煉化氣骨,等到成功后還真成為了正派人物。
“箭帝,云帝?”,顏趣咋舌,一時竟不知作何感想。
他并不知道看起來文質(zhì)彬彬一副書生氣息的箭帝居然也曾為了強大的實力而枉殺無辜,還有自己的父親。
“呃,你別亂想,箭帝是花溪鎮(zhèn)的人,卻不是氣運師,因為他知道成為了氣運師就意味著被人暗殺,但失去了自由,不過那會兒花溪鎮(zhèn)跟魔域的仇恨還沒這么大,只是他運氣比較好吧,在這之前就離開了,所以他沒有煉化誰的氣骨,至于云帝嘛是元豐城的人,他沒煉化氣骨,之所以能活這么長是因為曾進入過鳳巢,也是魔域所有人認為第一個洞悉鳳巢秘密的強者,因為沒有任何人證明云帝煉化過氣骨,但他跟從小在花溪鎮(zhèn)長大的箭帝不一樣,他就是魔域土生土長的人,然而長相年輕,幾百年也無明顯變化,并且成名后再也沒回來過魔域?!保幮险f到了這里也是有幾分佩服。
當(dāng)年那身懷異靈橘妖痣的瘋子雖說實力在六轉(zhuǎn)境,但著實可怕,因為任何身懷奇脈者都會比他壓制,箭帝的奇脈因為其花溪鎮(zhèn)人身份的關(guān)系一生下來就斬斷了,可沒人能知道云帝為何不受到其壓制的。
但魔域的強者聲名在外,在那一戰(zhàn)之中也算是讓魔域的名氣在整個奇跡大陸也變得響當(dāng)當(dāng)起來。
當(dāng)時的云帝和箭帝年輕得很,但實力早就甩開同齡人一大截。
“云帝裴浩,熟悉又陌生的名字?!?,顏趣自言自語卻發(fā)現(xiàn)不知為何自己渾身火熱起來。
這是自己父親的名字,可惜自己卻從未見過他。
但想來他也絕對不會為了變強而煉化氣骨,他很信任自己的父親!
“是叫這個名字么?你小子怎么會知道?”,軒邢也有些驚訝。
云帝叫什么沒人知道,他不像箭帝這么活躍,但每次出現(xiàn)的時候都表現(xiàn)出驚人戰(zhàn)力。
“我都有些想要進去一探究竟了。”,顏趣朝鳳巢里看了過去。
之前從里面流出的血叫自己現(xiàn)在想起來也觸目驚心,這得死多少人血才會從這出入口內(nèi)流出來。
“好啊好??!”,一旁的軒以哲不再發(fā)呆,顯得興奮。
“呃,你們先聊,我修煉,修煉……”
軒以哲發(fā)現(xiàn)氣得吹胡子瞪眼的堂叔后立即別開眼,裝作一副看不見的樣子。
“原來魔域在整個奇跡大陸的地位如此重要,我算是來對地方了么?”,顏趣苦笑。
說真的,自己以為當(dāng)時來到的花溪鎮(zhèn)只是一個人長得普遍年輕,雖靠近沙漠但卻像是個仙境一樣的地方,看什么都是新鮮的,不過卻是一個有著城市規(guī)模的小鎮(zhèn)子。
可隨著之后的接觸愈發(fā)感受到了這花溪鎮(zhèn)的不太尋常。
“如此說來前輩在整個奇跡大陸也有一定地位了?”,顏趣搓搓手,也有些感到尷尬。
不過說真的初次見到箭帝那番出塵氣質(zhì)后感覺所有的強者應(yīng)該像他那樣,一時還真沒發(fā)現(xiàn)眼前之人有何特點。
“哼,不敢自稱為強者,不過我在魔城那塊的一畝三分地卻也算是有些名氣,還達不到什么人盡皆知的地步?!保幮狭T了罷手,才不相信這小子說的是什么好話。
只是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軒邢的眉頭也是皺緊得厲害。
“怎么了?”,顏趣也有說不出來的擔(dān)心。
軒邢搖搖頭道:“沒什么,你知道也白搭,就不浪費時間了,另外你想知道的我都說了,現(xiàn)在輪到你告訴我怎么解決他身上的問題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