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許氏文人嚇得尖叫起來。
之前沒注意,可那分明只是一道靈魂,像是封印之地里的顏伯伯一樣,可顏伯伯是特殊情況,這人呢?
細思極恐!
顏趣抱住了許氏文人,美人在懷卻全無他意,而王振的背影也越來越模糊。
“原來你也會害怕啊?”,劉子驥也是忍不住笑出了聲,不過說的卻是顏趣。
他感受到了顏趣不多見的慌張害怕,因為他握住自己的手很用力。
“廢話,大家都害怕,這也沒什么丟人的。”
他可以接受被林浮沉那樣的人可能擊殺的事實,害怕會有,但能明白,可當下出現(xiàn)的事情超過了他的認識,那更是一種心理的害怕!
“我倒是好奇這家伙知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死了?”,劉子驥摸了摸鼻子。
本來還害怕,可發(fā)現(xiàn)顏趣也害怕了反倒是不怕了,另外細想一下發(fā)生在他們身上各種怪事也很常有,只是這一次沒能這么快找出原因而已。
許氏文人也是脫離了顏趣的懷抱,蹲在地上,兩只手抱著頭,瑟瑟發(fā)抖,像是受驚的兔子。
兩人有些無語,不過心里的好奇卻是打敗了害怕。
“看樣子是不知道,就不知道他什么時候知道,不過鬼害怕陽光么?”,顏趣好奇的問向兩人。
“呃,世上有鬼的話那也是魔族,王振不算是鬼,也就是靈魂出竅罷了,等他有意識注意到的時候也就死了,真正的死?!?,劉子驥一副老學究的樣子。
見到顏趣帶著怪異的眼神看著他也是咳嗽兩聲,開口道:“九皇說以前有這么一個人,死了以后靈魂游蕩人間,以為自己沒死,找到了自己的家,家人看見了他覺得很詫異,因為他早就死在了妖獸之口,尸體殘破不堪,還把他帶入到了他的靈位面前,而那人卻如夢初醒,知道自己已經(jīng)死了,然后就消失得無影無蹤,而那人最后形成了外種族中赫赫有名的魘族。”
許氏文人也不害怕了,覺得有意思,抬起小腦袋看著劉子驥。
“呃,你還別不信,當然九皇在跟我談魔族跟人族由來時說過幾個類似的故事,這只是其中一個,他告訴我的主要意思是天地間存在著大量邪惡力量,而邪惡力量都沒有意識,就像是沙塵暴力量,沒有任何意識,可一旦這些邪惡力量有了意識那就像是有了生命的沙塵暴,而人賦予了這些邪惡力量意識,但妖族就無法賦予,因為人的先天靈智是最高的!”,劉子驥看著許氏文人不再害怕也就多說了幾句。
命格分為先天靈智和先天體格,獸族的任何妖獸先天體格在人族之上,同樣,人族的先天靈智高于任何妖獸之上,可一些人認為魔族跳出了命格的說法,它們長生不死,能說命格高么?可它們也有不弱于人類的智慧不是么?
“不想了,還是趕緊去人多的地方吧,這地方我瘆得慌!”,劉子驥說完就走。
“你走的是王振的方向,不怕中途遇到他么?”,顏趣微微一笑。
劉子驥黑著臉,又走了回來,而許氏文人也是噗嗤一笑。
“只是你們不好奇王振的尸體在哪么?”,許氏文人吐了吐香舌,又緊緊抱住了顏趣的手,感覺心安了不少。
顏趣和劉子驥如遭電擊,木木地站在地上一動不動。
是啊,剛才離開的是王振的靈魂,這貨兒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死了,其實在他們都見過義父以后其實是比一般人都能接受這種情況的,可王振的尸體在哪呢?風暴結束后好像就已經(jīng)是這樣了,來不及任何補救。
“是啊,我和顏趣一人抓著王振的一只手,你好歹也放開過他一次,我可從未放開過他的手,怎么到了最后就變成了一道靈魂?”,劉子驥實在想不通。
他堅信自己一直抓住王振的!
三人看了彼此一眼不再說話,顏趣率先跨出了一步,兩人也緊跟著他,不再說話,朝著沙城內(nèi)圍走去。
……
到了晚上的時候三人才到了沙城人多的地方,而到了晚上沙城的人特別多,大概是到了一天溫度最低的時候了。
“你說王振有沒有到家?”,劉子驥率先打破沉默。
“不知道?!?,顏趣看著燈火通明的沙城。
只不過不像是自己以前所在的任何城市那么溫馨,沙城的燈光為清一色的火把或者蠟燭的微光,要么強得厲害要么隨時都可能熄滅,沒有燈光只有火光,再經(jīng)過白天的那件事之后覺得沙城跟個鬼城差不多。
好在有這么多人,這一下倒是變得心安起來。
“唉,還是人多的地方好。”,劉子驥熱情的對著每一個路人揮手。
那些人一個個像是看傻子似的看著劉子驥,顏趣和許氏文人本能的站得距離劉子驥遠一些,生怕被別人看出他們是一起的。
“宇文家的人來了!”,顏趣有些驚訝。
看來也不是說人多的地方就好,只是有時候覺得人比外種族可怕多了,而等真的有白天那樣怪異之事發(fā)生后還是覺得人多的地方好一些。
“吹牛吧?”,劉子驥一臉的不相信。
他上一秒才這么說顏趣下一秒就給自己補刀,哪里會有這么巧合的事情?
“城主有令,子時后將封鎖沙城,關閉入口,不允許任何人離開但不限制任何人離開沙城!”
那人速度很快,但聲音卻很洪亮,所有人都應該能聽得清,不少人也是杵在原地有些反應不過來,然后就開始了激烈的討論。
“搞什么?我兒子剛前往琴海采購三百藍刺草,明天午時才能來,可今晚子時就不允許人離開沙城了?”
“是啊,我大哥也去琴海外儲水去了,后天才回來,沙城的水都買不起了?!保粋€人帶著怨念的語氣。
三人看著聽著這些人的討論也是陷入到了沉思。
他們白天呆在的那個地方可以說是沙城也可以說不是沙城,因為他們帶來的地圖是整個西境北境的地圖,別說沙城了,就算是整片沙漠也不過就是一條被劉子驥劃出來的細線,而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像是沙漠這樣的地方都無法被記在地圖上。
只是他們沒有離開入口,主要是怕得罪了宇文家的人怕到時候這些人盤查身份什么的不給他們進去,走著走著就到了白天那個人跡罕見的地方。
“又有宇文家的人來了!”,顏趣也不知道這些人在搞什么。
遠處又有很大的雜音出現(xiàn),這是為了讓自己的聲音擴散得越光而借助于息,可如果是距離過遠的話不僅什么都聽不到還有一陣強烈的雜音。
“城主有令,沙城子時以后不允許任何人踏足于管道所圍繞的沙城范圍以內(nèi),另外沙城的所有水源供給免費!”
那人速度也不慢,說完了以后就走,手中藍色火焰的火把很是耀眼。
“管道?是指白天我們在的那個地方么?”,顏趣想到。
他們還坐在上面呢,雖說滾燙也比直接坐在黃沙之上好,他們可沒有帶多少的換洗衣服,也沒那個必要。
沙城也不小,可管道卻在沙城之內(nèi),這樣一來沙城留給這些人活動的區(qū)域會更小了,因為白天的地方距離這里也就一兩個時辰的時間,沙城怎么著也是個擁有二十萬人口的城市不是。
“看來這些人為了抓我們也是無所不用其極了?!?,劉子驥搖搖頭。
宇文家的人就是城主了,這應該是不爭的事實,否則在沙城誰有本事控制整個城市的水源?
“不可能,為了抓我們沙城宇文家的人免費給這些提供水?就這幫敲骨吸髓的家伙能做得出來這樣的好事?就為了殺我們這三個實力也高不到哪里去的人?”,顏趣并不認可劉子驥的說法。
“也是。”,劉子驥也覺得在理。
顏趣這一次沒說話了,看著前面的人,這一次來了一個貌似很熟悉的人。
當然了,不是宇文莫及,而是那一天跟他們戰(zhàn)斗的那一幫人,具體是誰不知道。
“城主有令,沙城第一抓蓮人王慶之子王振死于異物之手,請所有人不要離開沙城,違者后果自負!”
又來了一個人,跟第二個人一樣舉著藍色火焰的火把,風風火火的離去,只不過這人也算是面熟,戰(zhàn)斗時遇到過。
那人很著急,也沒怎么注意到他們。
“王振死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