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現(xiàn)在怎么辦?或者說如何毀滅?”,顏趣感覺自己幫不上什么忙了。
因為有個值得大家都站在同立場的問題是這所有的魔族都是對人族不利的,或者說對整個世界都是不利的。
在狼末的認知中它們只想著破壞,而這妖獸做多也就餓了找口吃的,只要能吃飽地盤夠大天天睡大覺,魔族從來不是這個樣子,擅開兵戈,月魔族和宇國的關系破壞那一刻其實就是個后面人族面對整個外種族入侵的導火索。
這新誕生出來的東西不能留!
可問題是良醫(yī)也說了,他們現(xiàn)在在外圍,尚且只是些黃布那樣的不入流之物,既然這里就出現(xiàn)了這樣具有攻擊力的人皮,鬼知道里面還會有什么,而且良醫(yī)這番話幾乎是對冰姐說的。
冰姐進去都有危險他們豈不是死路一條。
“它沒來攻擊我們說明沒有成為魔,無法移動,只能距離近的時候攻擊我們,它的力量對于心中無雜念的人造不成任何傷害,這是所有外種族里的魔族的共性?!保坚t(yī)咳嗽幾聲,嘗試著能不能拉一個陪著他一塊去的。
“外種族里的魔族的共性,這是什么意思?”,顏趣還是不懂就問。
“對于隱魔這樣沒有智慧不是外種族的魔來說其實跟妖獸沒什么區(qū)別,只不過妖獸的天賦都表現(xiàn)在體格上面,隱魔這樣的魔族天賦都表現(xiàn)在在我們人族來看很神奇的法則之上,對于隱魔這樣無智慧的魔族而言無論是心里有沒有雜念它的力量對誰都有效,但對于里面的那位那說就不一樣。”,良醫(yī)也不知道顏趣能不能聽得懂。
“這么說來這將要誕生的是具有智慧的魔?如何判斷出來的?”,顏趣驚訝起來。
不知道從哪里聽來的,世間有智慧的種族除開人族以外就這么一千種,幾乎不會再多,除開人族外如果誕生了一個新的外種族那么就有一個外種族的滅亡。
他有些擔心人狼族。
“別胡思亂想了,世間的神奇不是你我能猜的透的,之所以判斷它有智慧是這心跳聲消失了,如果一直存在大多數(shù)人吃飽了撐的會進去到一個心跳聲敲鑼打鼓般動靜的泥濘尸坑地帶?但消失了,說明它怕我們不進去,有沒有注意到一件事,之前我們看見的白骨都消失了,就連是樹枝上掛著的殘缺人的身體也在我們失神中消失不見了?”,良醫(yī)笑著看向所有人。
不過緊接著又苦笑起來,他這么做這些人只會更害怕,更不敢跟他一起進去了。
此言一出所有人咋舌,不知不覺都后退了一步,唯獨許氏文人疑惑的朝大家看過去,又樂呵呵的繼續(xù)逗弄著綠鼠,后者有些嫌煩了,但對于許氏文人的各種舉動還是通通都接受了。
“是的,是這樣……”,冰圣也對這詭異的現(xiàn)象驚得說不出話來。
她一來到這里的時候就看見一些令人作嘔的人體組織,一些尸體被掛在樹上,但綠鼠一出現(xiàn)所有人注意力都在它身上,當言歸正傳時似乎之前看見的景象都消失了。
“我敢打賭你就稍微是前進十幾米也能再次聽到那陣心跳。”,良醫(yī)又咳嗽了幾句。
“你這激將法著實拙劣?!?,顏趣聽了想笑。
“哎,這邪念是什么?是男女之間的那種么?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可以進去?!?p> 顏趣倒也不是證明自己是個多么正直的人,主要是想要見識見識,實在不行自己還有骨杖嘛。
“你們什么眼神?”,顏趣回過頭來發(fā)現(xiàn)大家都用一種詫異的眼神看著自己。
“我說這種情況下你們別胡思亂想了好吧。”,顏趣苦笑。
這算什么?此地無銀三百兩么?或者說他們認為自己不想是個正常人。
“怪不得不喜歡妹妹,文人你可以死心了?!保S氏吟靈嘆了一口氣,故意這么說。
顏趣氣得不行,這許氏吟靈分明就是故意的。
“姐,你別拿這種事開玩笑好吧?我和顏趣只是朋友!”,許氏文人義正言辭。
“一個只認識三個月還看不見人家長啥樣就傷心了三年的人僅僅是朋友么?”,許氏吟靈杏眼中帶著審視的意味,正面回答了文人的話。
她是自己的妹妹,許氏家的姑娘,她倒是不怕跟在顏趣身邊會吃虧,只是怕她再不說就來不及了,很有可能那十州郡郡主就是一個。
顏趣把他和林渚兒的關系和小時候發(fā)生的事情都告訴了她們,而私底下更是告訴了許氏叔叔的舉止不正常,她可不信一個見顏趣幾次面就嚷嚷著兄妹相稱的林渚兒對顏趣僅僅是這些。
“哎,你也不說兩句?!?,良醫(yī)輕輕碰了碰顏趣。
“不說才是最好的?!保伻ば÷曕止玖艘痪?。
“我只是覺得他死得太早太可惜了?!?,許氏文人努力辯解。
真的是這樣啊,她只是覺得顏趣不是個壞人,想要靠自己找個朋友,告訴哥哥姐姐們自己也能交上朋友的,可一天朋友死了,她無能為力,誰不會難過。
“諸位,還是說說如何解決這怪胎吧!”,良醫(yī)看著所有人。
“我不要跟你說話了?!?,許氏文人冷哼一聲,生氣的來到綠鼠身邊。
“良醫(yī),你不是說要為它治療傷勢么?趕緊吧,它好可憐的?!保S氏文人有些心疼地道。
綠鼠也是走到了許氏文人腳后跟下蹭了蹭,又帶著期待的眼神看著良醫(yī)。
“對哦,沒準到時候我們這一去就回不來了?!?,顏趣眨眨眼。
良醫(yī)聽后無語,但也沒說些什么。
說到底他這二十幾年也是見識無數(shù)的年輕俊杰,顏趣談不上是,但那種擔當著實令自己敬佩。
如果說自己是從小被師父洗腦一個呆板固持己見的人的話,那么顏趣這么拼命又是為了什么呢?
只能是責任了,作為顏府唯一一個還活著的人的責任,從他眼里是真的看不見任何一絲的畏懼。
“跟我來吧。”
許氏文人和綠鼠聽后也是連忙跟上,不過距離眾人倒也沒多遠。
“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冰曦沒好氣的瞪了一眼顏趣。
這一天天的就沒說什么好話,動不動拿死來開玩笑。
顏趣摸摸鼻子,坐在了地上,倒是大皇子似乎有朝他走來的意思。
“哎,看不出你魅力這么大,這文人姑娘天仙美貌你就沒生起過歹念?”,許氏一絕偷偷問了一句。
許氏文人是個任何男人見了都會多看幾眼的姑娘,她跟許氏吟靈有很多不一樣的地方,稚氣未脫是最吸引人的。
“怎么?大皇子莫非……”
“我志不在此?!?,許氏一絕沒等顏趣說完一口否決。
“男女之間產生的邪念也是有區(qū)分的,病態(tài)的,能被人接受的,我屬于后者?!?,顏趣看著大皇子,沒隱瞞什么。
喜歡一個人不需要隱藏的。
“但你從來沒當她面說是么?”,許氏吟靈有些著急。
“你似乎一副巴不得把那丫頭推向我懷里的樣子,有你這樣當姐的么?”,顏趣也是無奈。
“哼,那也得分人不是么?”,許氏吟靈難得的一笑。
許氏一絕和顏趣都看了過去,沒有移開視線,這讓前者羞紅了臉,但卻沒有躲閃,憤怒的看著他們兩人。
二人愕然,又都收起了眼神。
“看吧,這算有邪念么?并沒有?!?,許氏一絕朝著顏趣默契的一笑。
他說的話很有道理。
“無聊!”,許氏吟靈也有些哭笑不得。
“只是你們打算進去嗎?”,許氏吟靈認真看著兩人。
“我們沒邪念為什么不能進?”,顏趣無所謂地道。
這不明擺著么?隱魔自己沒怕過、強得讓自己絕望的阿修羅也沒慫過,會怕一個都還沒有完全誕生的魔么?
“邪念很多,男女是一種,有欲望就有邪念,你想突破,你就有邪念,對于無所求的人那么親人或者某個生命力最珍貴的人就是邪念的來源,邪念不只是這些,只是說男女之間的邪念較為普遍。”,冰圣笑出了聲,又看著呆住了顏趣道:“還敢進去么?”
“呃,如果真是如此魔早就主宰著整個萬種大陸的規(guī)則了,它總有局限!”,顏趣正視向冰姐。
但魔沒能做到這一點,是不是也就能說明它們也不是絕對無敵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