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緊張,到底玄長老當年給自己氣的時候自己還小,如今印象都不是那么深了,所以玄長老后面也跟已經(jīng)懂事的自己說多少還是有些埋怨林王的,因為對他來講幾秒鐘的事情被林王弄得像是成人禮一般隆重,還在那么多人看著的情況,弄得他也挺不好意思。
可眼前的到底是一個跟自己陌生又親近的哥哥。
在多想的時候從哥哥身前也凝出了一股氣,自己也是閉上眼睛,湊近了一些,玄長老最好保持在十厘米以內,否則這氣會散,因為感受不到溫度的氣就相當于散了。
當然了,因為散去了而不是被另外一個人煉化,故此這氣還會存在于這個人體內。
越是煉化了這氣越是感覺到和哥哥的關系越來越親近了。
“好了,不過我都舍不得把我貌美如花的妹妹嫁給別人了。”,顏趣覺得自己好了許多,但身體依舊僵硬,同時也瑟瑟發(fā)抖起來。
這氣果然沒有對自己有任何幫助,唯一的作用怕也就是分散了自己注意力罷了,讓自己沒能陷入無盡的幻象之中。
“哼,哥哥還是先想想自己的事吧,你剛才可是一口一句許氏文人的,也沒見你念過我一句名字!”,林渚兒很不滿意的看著哥哥。
“有么?”,顏趣有些心虛,但自己不記得了。
林渚兒點點頭,很認真的看著哥哥。
“我在哥哥心里會很重要么?”,林渚兒可憐的看著哥哥。
“你覺得義父對我來說重要么?”,顏趣一笑,倒也巴不得妹妹多問問自己一些稀奇古怪的問題。
同時這個時候也聽到了三百藍刺草的最上面似乎有那么一小小絨毛似的東西出現(xiàn)了,但還不算是根刺,可貌似也快了。
“當然了,那個時候我和哥哥還不如,哥哥知道許氏一鳴可能對你不利也沒有人幫你卻還是來了林王府。”,林渚兒看著哥哥。
說句實話如果不是后面發(fā)生的事自己不會因為哥哥得罪許氏一鳴的,如果是許氏一鳴非殺哥哥不可的情況,自己只會看在哥哥身為顏府管家的義子身份盡可能的保全他罷了。
“但我會時常把義父掛在嘴邊么?”,顏趣看著也有幾分像極了許氏文人的妹妹。
不同的是許氏文人毫無安全感,妹妹只是想要知道一個一出生就跟自己有著不可化解關系的人長大了又成為她哥哥的人在心中到底是怎么樣的一個位置。
“親人和喜歡的人關系不一樣,但都是用其一生守護的,你沒喜歡過人,以后喜歡了估計也不會像這樣煩我了,所以你還是趁現(xiàn)在趕緊煩我吧?!?,顏趣意味深長的看著妹妹。
許氏長坤想殺嬰兒時期的妹妹,但他不知道兩個嬰兒誰才是那詭異的抹殺了外種族的那一個,顏府的人對妹妹下不了手,況且妹妹父母把她保護得很好,正好躲過一劫。
“意思是哥哥覺得我煩咯?”,林渚兒第一次感覺到這么生氣。
她沒想到自己這么誠心誠意的對待哥哥他居然會覺得自己煩,而這是很多人羨慕不來的東西,雖說那只是別人看來是這樣。
“我喜歡你煩我,也怕你有不煩我的那一天。”,顏趣并沒有著急去安慰。
大概妹妹也喜歡有一個親人,否則在當時從林王那里得知了答案又怎么會迫不及待來找自己并且讓自己成為她哥哥?
一方面是緣分,另外一方面是自己當時腦袋抽筋站在她身前保護她。
“那一天沒準不會來,那你豈不是被我煩死?”,林渚兒看著哥哥,看看他如何理會自己的無理取鬧。
“不會的,誰都會喜歡上一個人的,一些人一輩子沒準還喜歡好些人?!?,顏趣覺得此時身體不再發(fā)抖。
看著三百藍刺草,它沒有成熟自己就必須一直堅持,只是這個時候不冷了,意識又有些渙散了,他無法確定自己冷的時候在哪一個階段,可確定自己不冷的時候處于極其危險不可控制的第二個階段。
還好有妹妹陪自己聊天。
“哥哥還會喜歡許氏文人以外的女孩子么?比如說我沒見過的齊悅?!保粗绺邕@個樣子林渚兒本來不知道如何繼續(xù)聊下去也只能繼續(xù)。
她真不知道和哥哥聊些什么,郁悶又無助,相比之下寧愿去看看那阿修羅,因為此時下面的動靜更大了一些,甚至是能夠感受到目前玄長老的狀態(tài)不太好。
“不知道,當時狼末信誓旦旦但跟我說他就喜歡許氏吟靈,如今他滿腦子不也是只有小仙女一人么?”
“好啊,我陪你聊天你倒是先調侃起我來了!”,妹妹氣惱,但真不能把哥哥怎么樣。
看著氣得不行的妹妹,但那烏黑明亮的大眼卻躲閃起來,顏趣意識到妹妹是真的生氣了,不過這生氣并不是朝著自己而來,而是狼末。
“算是吃醋么?”,顏趣以為自己只是心里暗想,卻也不可控制的說了出來。
只是自己剛才這么說的話有些讓妹妹心里對狼末的印象也變得壞了起來,一時后悔。
“屁的醋!我只是對這種好色之徒有著天生的不屑罷了,見一個愛一個,哥哥可不能跟那色狼學!”,林渚兒起身,又蹲在了哥哥身旁。
哥哥現(xiàn)在離不開自己,但哥哥怎么就不關心下面的一些情況呢?畢竟戰(zhàn)斗的動靜越來越大了。
“色狼?”,顏趣聽到了這里有些想笑。
是哦,狼末就是一頭狼,又好色,為什么這世上沒有色豬色狗的說法偏偏是針對狼呢?在人族的歷史上也有人狼族以外的人狼么?
咚!
此時林渚兒俏臉一變,若非哥哥早就一探究竟了。
只是反觀哥哥無動于衷的樣子讓自己更疑惑了。
“喂,哥哥,你聽不到么?”,林渚兒忍不住問。
“聽到什么?”,顏趣奇怪。
“聽到下面阿修羅和你義父我林王府玄長老打架的動靜?!?,林渚兒故意離哥哥遠一些。
“什么打架?阿修羅?不是你離我那么遠干嘛?”,顏趣有些無語,也害怕妹妹一走自己就堅持不下去了。
但她走了了過來。
“現(xiàn)在知道我的好了吧?”,林渚兒得意中也有了一些害怕。
“你剛才說什么?”,顏趣注意到妹妹臉色有些不好看。
“阿修羅跟你義父和玄長老戰(zhàn)斗弄出來的動靜太大了,我怕他們把這密室給拆了!”,林渚兒看著那毫無成熟起色的三百藍刺草,一時間也是有些失望。
顧哪一邊都不是。
“動靜?”,顏趣也想起來之前也聽到了密室深處的戰(zhàn)斗動靜,不知什么時候聽不到了。
以為是阿修羅再次被鎮(zhèn)壓,所以聲音消失了,但貌似不是自己想的樣子,更像是自己聽不到,他也不知道是哪里出錯了。
只是腦袋又迷糊了,這一次不僅迷糊,還有些輕微的疼痛感,這是以前沒有的。
“哥哥你的背怎么這么多血啊!”,林渚兒尖叫起來。
這什么情況?她沒有發(fā)現(xiàn)就算了,為什么哥哥一聲不吭?
“哥哥……喂,醒醒……”
但這一次哥哥醒了,眼神空洞無神,耳朵也流了血,只是身上的冰消失了,一動不動。
“我要堅持,我要堅持!”,顏趣全身一陣抽搐。
好痛苦,他對于寒冷的抵抗不是一次兩次,從未像這一次這樣如此痛苦。
嘣!
顏趣猛地站了起來,嚇壞了妹妹,可下一秒眼前一黑,腦袋嗡嗡的,過了一會兒才聽到了妹妹急切的聲音和焦急的模樣。
“我沒事?!?,顏趣笑著回答,努力的向前走了一步,扶著石壁。
他要快一些。
林渚兒想要扶哥哥,然而這一次指尖還未靠近全身就冷得差點自然的使用起來了焚,似乎成了一種本能,她連忙離開哥哥,似乎過了一會兒哥哥才回頭看著自己。
“你剛才有過來扶我的意思么?”,顏趣疑惑的問。
林渚兒有些憤怒和心急,哥哥怎么對于外界的反應遲鈍到了這樣的一個地步?
“我要回到密室,即便是爬著過去!”,顏趣想要怒吼一聲為自己加油打氣,卻不知為何說出來連自己都險些沒聽見。
好痛苦,此時腳有些抽筋了,甚至能感受到手腳里的血液流動時的阻礙,因為一些血凝固了,沒多久又化了,每次凝固時他痛苦的想要呻吟,卻又想起一件事。
妹妹也在。
“哥……”,林渚兒咬著銀牙。
但她什么也不能做,只能看著哥哥以龜速向那并不是很遠的密室前進著。
……